第 25 章 (1)

還要選誰睡?葉泾渭瞠目結舌,看住圍攻他的是三個男人。

江浸川如狼似獅, 虎視眈眈;傅氏河表面冰山, 實際饑渴;晏飲雙商極高,果狠決絕。三個人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獅子, 老虎, 豹子盯住一頭老病弱殘的老山羊一樣。

老山羊心裏想:他哪敢和他們中的一個人睡,怕不是被其他兩個人撕碎、撕成粉末。

怕了怕了, 我投降還不行嗎?“那我回去和顏諾一塊睡。”葉泾渭天真的以為,可以讓他離開這個帳篷方圓三米一步。

“哦?”晏飲挑眉。

“想回去?”傅氏河冰譏。

“你這麽想跟顏諾睡覺?”江浸川反諷。

葉泾渭:“………………”上帝聖母耶稣,他的漁場裏都捕了些什麽魚, 一條條窮兇極惡的大白鯊。

“那我一個人睡了, ”本來理直氣壯的葉泾渭,狂言壯語在心裏, 出了口就化為了弱弱的哀求。“闊以嗎?”各位大·佬。

“哦?”傅氏河故作驚奇。

“不回去了?”晏飲故意。

“怎麽突然不想跟顏諾睡了?”江浸川嘲笑。

葉泾渭讪笑,各位爸爸, 成嗎,“我一個人睡, 別擔心我了。”心裏那個偉岸的自己突然化成了牆角的小人兒,抹着眼淚喊, 你們等着我一定會報複回來嘤。

“嗯?……”傅氏河微微松口。

“不需要人?”晏飲反複确認。

“不像你性格啊。”江浸川老謀深算。

葉泾渭讪讪然, 我跪了還不行嗎?“我累了,真的累了。”你們放過爸爸我吧。

葉泾渭:你的白蓮花已下線。上線的是一朵無依無靠孤苦伶仃茕茕獨立的水·仙花。

傅氏河&晏飲&江浸川:哦?

“我帳篷在你隔壁, 你有什麽事叫我, ”晏飲的一本正經。

“睡不着的話, 随時可以找我。”傅氏河的淡淡肯定。

“我會在夢裏想你的。”江浸川的惡心情話。

“?”葉水·仙花發出了問聲。

三頭獅子盯着肥肉一個人進了帳篷(牢籠),環着帳篷走了一周,在帳篷外再三叮囑了N*3多句才不舍地離開。

葉泾渭把帳篷鏈拉得死死的,然後豎起耳朵聽了好幾分鐘,确定那三頭狼走了後,才躺下來。然後做了一晚上夢,夢見他變成了一瓶急支糖漿,那三頭頂着傅、江、晏臉的獵豹在他屁·股後邊窮追不舍,整整追了他一晚上。

醒來的時候,葉泾渭摸了摸氣墊枕着頭和背的地方,都是汗。

該死的白蓮花為什麽要散發這麽多魅力。葉泾渭恨自己道。

第二天,他們在外的行程是,登山,探險,午飯是自行捕魚烤肉做飯,下午回去別墅。

葉泾渭越想越覺得委屈,不行,他要拉上一個人墊背才可以。于是今天有個換契約情侶的一環節。

葉泾渭溫溫和和,自告奮勇:“導演,”導演爸爸,“我想申請跟江老師一起,成為今天的搭檔。”

導演組進行一番讨論後,細思極恐,難道葉藝人要發大招了嗎?趕緊果斷答應。他們這檔節目原本沒錄制的時候,靠的是傅江晏那幾位,後來錄制才發現,這檔節目誰都不靠,全憑葉老師一人之力拖上了最近幾年中的最高收視率。

可以誇張一點地說,葉老師是他們的再生父母,再生父母說要換船了,立馬安排!

葉老師聽到滿意答複後,很謙虛地道謝。

導演組立馬回道:“不用,不用,以後你有什麽像此類的需要或者要求盡管跟節目組替,我們盡量滿足你。”

葉老師受寵若驚,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一路上,葉泾渭跟影帝在一起,他的目的很簡單,想要江浸川被千夫所指,被他的小船圍攻。

“你怎麽了,睡傻了?居然主要申請跟我一組?”江浸川對此猶如平地驚雷的舉動,稍作一挑眉。

“其實……”葉泾渭的話裏饒有深意,今天你死定了,等着被圍攻吧,“發現你好像比想象中要好一些,”

影帝什麽都不懼,最忌諱的就是葉交際花的深情一笑,溫溫柔柔的樣子。其中必有詐。

葉泾渭的話沒說完,就被江浸川打斷,他滿心困惑:“哪裏好了?”他暴躁,他醋狂,他作起來比十個千頌伊還厲害。他哪裏好了?

雖然葉泾渭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影帝除了臉好戲好外,幾乎無一特別大的優點了。但是嘴上甜甜地說道:“江老師,你好像改邪歸正了,”

影帝還沒來得及皺眉,立馬被葉人精圓場回來,“跟你磨合一下,看我們還能不能在一塊。”

聽到葉泾渭故作推心置腹的話,影帝心中一喜,這個小兔崽子又在玩什麽把戲,嘴上答應着,“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下吧。”

葉泾渭心想,得了便宜還賣乖。等下有你受得了,哼唧了兩句。

節目組安排了契約情侶,江浸川和葉泾渭一組,傅氏河和洪弧一組,晏飲和安枝一組,顏諾和言鵲一組。

分組後,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愁。愁的人還不少,但他們幾乎通常都有一個相似之處,就是都和葉泾渭是有些關聯的。

歡喜的人除了葉江不多說外,還有安枝和洪弧。因為江浸川一來就表明了立場,只對葉泾渭有好感外,其他人一律都不搭理。洪弧比較心傾于外表冷清的傅氏河。而安枝仍然心心念念着晏飲,雖然晏飲對她從不多逾越過一些模糊的語句或者舉動。

被葉小白花暫時抛棄的兩個人,準确來說是三個人,顏傅晏都有些悶悶不樂。對比強烈的,莫過于江影帝了,臉上那份開心,都要咧到耳根上。但又作出一副冷冷酷酷的樣子。

那種想把狂喜藏于言表內,卻無法控制得溢出來的神色,讓不少情敵暗自生嫉發愁。

四人組換好了的登山護具,女生還特意換上了節目組準備的防曬衣,出發上山了。這一片是開發的旅游區,登山不會太過危險,但是還是較為的辛苦。

但是明星就是明星,體力都要撐下來。但是這檔畢竟是談戀愛輕松節目,不會格外的辛苦,一路上控制節奏,或走或停,娛樂下,撩下夥伴,再爬下山,基本能完成這一集的野外活動內容。

路上,葉小白花的表面功夫做得十分足,一副狗腿巴巴的樣子,問向影帝,“熱不熱?”

影帝說:“還行。”

葉泾渭心想,還行的意思就是熱,于是就打傘,給影帝撐起了一片陰涼。

果然,很快地,傅氏河的略有醋意的目光看過來,晏飲也時刻關注他們這一邊,表情稍不悅。

葉泾渭心情很愉悅,這種挑事情做起來真是好爽啊。快去圍攻影帝,快。

江浸川本來在戴着墨鏡的,他皮膚是比起普通素人,要白一些,但是也沒有格外的白。他看見葉泾渭的傘在頭頂晃啊晃,就說道:“打什麽傘,”

接着,墨鏡摘下來扣在了葉泾渭的臉上,然後搶過來葉泾渭手中的傘,換成是自己給他打着。

“………………”葉泾渭張口如鴨蛋,沒想到還能這樣。于是,傅氏河的目光幾乎如箭雨般落在了葉泾渭這邊,晏飲的眼神也沒有好到哪裏,幾乎是刷子一樣地挂在了葉泾渭身上。

我太難了。來自白蓮花心裏的哭訴。

大家一夥地在山徑裏走着,他們要去過山中的索道橋,是建在了非常高的地方,下面是懸崖,格外的刺·激的一個項目。

嘉賓藝人們都是塗了防曬,女嘉賓戴上了帽子,還有時不時地對着自己臉一番噴防曬霜等等一系列防護暴曬的操作。

葉泾渭戴着墨鏡,看着給自己打傘投下了一片蔭蔽,不由感嘆,要做一個挑貨就這麽難嗎?他不信。

很快,葉白蓮花又想出了一招,“你渴不渴?”聲音如蜜裏調油,格外的軟·黏。

社會我影帝,人狠話不多。影帝依舊兩個字,“還行。”

由于把自己的墨鏡給了葉泾渭,江浸川那張很如瓊似花的、格外妖冶的臉,在葉泾渭以及在攝像機鏡頭前晃啊晃。葉泾渭萌發了一種很想讓人推倒影帝的沖動。

江浸川是圈內現階段不多的以演技和顏值雙在線的影帝,不僅如此,還因為年少有為的原因,高出圈內無數小生遠遠一大截。

有些影帝低調,有些影帝張狂。張狂如他,他成名不是沒有原因的,全在他那不瘋魔不成話的演技和那張色授魂與的皮相上。

而江浸川除了顏演雙佳外,身柔體軟的——這是葉泾渭自己的想象,如果把影帝蜩教成這樣的,軟弱易推的話。

影帝露出了一張哭紅過的眼睛,看住了剛才對他一堆猛操作的葉泾渭。

葉泾渭哼出一聲,“你在平日裏有這麽乖,我就不至于在床·上嗯嗯哦哦你了。”

影帝嬌弱無力,攀附在葉泾渭壯闊的胸膛上,“嘤我再也不鬧了,我會好好聽主人的話。”喘·息不斷。

葉泾渭大手撫上影帝的黑發,“乖,”然後恢複一番體力後,将影帝再次推倒,開始他的猛如虎的操作。

影帝哭腔不斷:“不要,受不了……”

收回遐思,葉泾渭深感悔惜:之前沒把影帝推倒了,真是暴殄天物。相反的是,總是影帝推倒他。想起來,還真是吾兒叛逆,傷透父親的心。

葉水·仙花想着,他哪一天可以把影帝按在床·上,讓他哭哭啼啼終于的喊自己爸爸呢?南望北師又一年,悲哉!

葉泾渭方才問江浸川渴不渴,影帝輕飄飄扔下來兩個字,“還行”。

葉泾渭果斷地把自己的飲用水拿出來,他的水瓶是個很好看的卡通造型,還別着一個玩偶上去。此番做法不是他幹的,是他助理幫他扣上娃娃,說跟風,潮流。

把水瓶遞給江浸川。

江浸川看到了葉泾渭一副狗腿的模樣,接過來,看到杯子是一個米奇印花的造型,他回去後命令助理買下了一個米妮造型的,哪怕被粉絲笑,也天天帶上身上喝水。

喝了一口,這麽熱的天,背在葉泾渭的背囊裏,居然沒有被曬熱,反而有一絲沁涼感,江浸川不由想,葉泾渭專門是把水捂涼庇蔭,拿來給他喝。

他從背包裏拿出了汽水的冒泡粉,投散進去。

再遞給葉泾渭,“你喝一口,試試好不好喝。”

葉泾渭将信将疑,喝了第一口,舌尖有點酸酸甜甜的水果味感,“嗯,有點可以。”

兩個人同用一個杯子,收到的是情敵更加目光兇狠逼視。

葉泾渭想,怎麽受傷的是我,他們不去圍攻一下江浸川嗎?

腦袋飛速運轉,還有什麽辦法?

目光落向影帝的臉上,雖然那張白白淨淨很想葉泾渭嗯嗯哦哦上去的臉沒有什麽汗,還是故作貼心地拿出了紙巾,想去給影帝擦,沒搽下的時候手被影帝按住了,影帝沒有戴墨鏡的那一雙惑似豔緞的眼睛眺過來。

“幹什麽?”

“搽,搽汗……”葉泾渭戰戰兢兢,感覺他自己才需要擦汗一樣。都說做賊心虛的,葉泾渭說話聽起來十分的沒有什麽底氣。

如果是普通的小船,葉泾渭還能哄騙一下,但是在曾經是戀人關系的、且目光獨到,非常會來事的影帝面前,葉泾渭這些伎倆就顯得不是那麽好用了。

“哦?你這麽好心?”江浸川仿佛是一樣就看穿兔子詭計的狐貍,捏住了葉泾渭的手,将他的手往下移動,貼在了自己臉上,這動作令人看上去誤以為他們非常甜的一對。

周遭人的嫉妒的心快将葉泾渭的背上灼出“精忠報國”四個大字了。

此刻他葉泾渭不是殉國,而是殉情。還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殉情,并不是雙雙的。

“怎麽,這麽體貼做給誰看?”做給你的狼狗看?

葉泾渭膽戰心驚咽下一口唾沫。嘴上讪讪:“沒,沒。你,您辛苦了,”

江浸川冷笑了一下,“跟我鬥,你還嫩了點。葉泾渭。”

葉泾渭面上服軟,心中分外的不服氣。

“這個天氣挺适合出一身汗,運動一下的,”洪弧笑對身側的傅氏河說。

傅氏河點頭,淡淡的目光收了回來。

洪弧看到這樣,心裏黯然了一下,又積極地再道:“其實游泳也不錯,”她了解到傅氏河以前在學校裏還是游泳的校隊,“可以一起約個泳?剛好別墅裏有泳池。”

傅氏河雖然和洪弧在一道,卻有意無意地保持着距離,現在和洪弧說話不是分外上心。“嗯,看情況,”

洪弧笑容略微落寞,“那好。”

走在前邊的葉泾渭突然想到了一招絕世好計謀。他看着江浸川替他撐傘的樣子,于是在某個地方,找準了時機。

故意地想絆倒江浸川,然後英雄救美地扶住江浸川,然後讓衆人都吃江浸川醋。

結果剛伸出一條腿,江浸川就停下來,“那邊風景正好,”

葉泾渭踉跄了一下,“嗯,好……”好個錘子。

第二回 ,剛要伸腿,江浸川就踢上了他腿上,“哎呀,不好意思,”

葉泾渭扶住腿腳,強作堅強,“沒事。”

江浸川早提防起來,他早就看穿了葉泾渭。

第三次的時候,葉泾渭連腿都沒要伸,江浸川推了他一把,他即将往前撲倒的時候,江浸川故意誇張地叫住他,順帶抱住他,“你怎麽淨往地上栽倒,小寶貝?”

小寶貝那一聲叫得特別響亮,無數人回頭側目看住他們。

葉泾渭感覺他後背的衣服都給目光給灼得點燃地燒了起來,濃濃的紡織布料的味道。灼傷燙穿了幾個洞,後背格外的涼爽。

扶起他後,三金影帝雙眸含情,“沒事吧,都怪我不好!沒牽住你手!”

這聲量,葉泾渭懷疑影帝喉嚨裏裝了一個鑼。

故意到家了,這個壞狐貍。葉泾渭暗自懊惱,急忙地離開他。

他們一起過索道橋,一般綜藝總要有些人設的,比如恐高。有些人是真的恐高,而又有一些戲多的藝人喜歡一會兒恐個高,一會兒又被路人翻出他以前蹦極滑翔的視頻。

洪弧的這種恐高情況,應該是第一種,真實恐高。

洪弧和傅氏河走在葉泾渭他們前面,葉泾渭看他們停住了。他們排在後邊的也不能越過他們。

洪弧不敢過去,只能是傅氏河哄她。

“試一試,”傅氏河說道。

洪弧事後采訪地時候說道:“我從小就恐高,出行盡量的不坐飛機,坐飛機就會睡覺。所以今天的過索道橋是我一個很大的挑戰,在這裏我很感謝一個人,多虧了傅氏河……”

“太高了,我怕我不行。”洪弧挽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擔心地道。她實在很美貌,在這麽多女藝人的圈子內。

後面的葉泾渭看住前邊兩個停在那裏,江浸川左右望地到處看風景在等待。

看樣子,傅氏河在勸着洪弧。葉泾渭看着傅氏河的身影,真好看,眉寡目冷,冰山美人。又看了回來江浸川,花花臉蛋,花花心腸,真是一只壞狐貍。

大太陽暴曬下來,仿佛都能聞到山上荒草和樹枝燒焦的味道。水分蒸發在周圍,惹得人在這種氣溫下脾氣上來,性情暴躁。

但是傅氏河是一個從來都很冷漠、清高的人,面冷心寡的。沒什麽能讓他動容,除了某個人。

“我跟你一起過,你別看底下就行。”傅氏河在鏡頭面前說了安慰自己同伴的本分的話,結果被剪輯出來,加上後期設計,居然被剪出了有些喜歡洪弧的意思。

節目播出的時候,積攢不少洪弧和傅氏河的CP粉。當時節目播出時,傅氏河和洪弧的CP粉占據CP數據排行榜的前幾位。

“嗯……好,”洪弧點頭,答應下來。

她過索道橋的時候,還是格外的顯示出了自己的害怕,手略微地拉住傅氏河的衣袖,盡管她在兩人的肢體接觸上有點兒生分和腼腆。不知道是因為暴曬,還是情愫,使得她臉色比起平時要嫣色一些。

洪弧顏粉不少,節目後更是光速增多。

出于照顧一個恐高的人,陪她過底下是萬丈深淵的,還搖搖晃晃長達百米的狹窄索道橋的心理,傅氏河的手無意地反過來扶住她。

洪弧看向了此時無比認真和淡然的傅氏河,看到他眉濃眼黑,氣度翩翩。像是一頭小鹿,在色·氣中迷了路,竟一頭撞進了心上。

兩個人相互扶持着過了索道橋。

畫面十分的美好和諧。

葉泾渭就在後面看着,雖然畫面美如狗,但他的心裏不是滋味。

白蓮花不吃醋就不是白蓮花,那得叫聖母或者天使了。漁場捕手的葉泾渭自然不是天使,同時也沒有聖母心。

嫉妒啊,使得他面目悲哀。

江浸川看穿了葉泾渭的心裏所想,故意戳他傷口,“郎情妾意,好般配啊。”

聽到影帝的調侃,葉泾渭很想将江浸川摁在地上,讓他那麽話多,到了床·上被他壓制的時候,看他話還多不多,還哼不哼哼唧唧了。

葉泾渭故意偏過頭,看去別的地方。不搭理江浸川,也不再望前面在過索道橋的那對契約情侶。

江浸川就故意制造吸引他注意力的聲音:

“手牽得那麽緊,”

葉泾渭果然上當,看過去,雖然不是真的牽手,但是手隔着衣袖扶着,十足舉案齊眉。葉泾渭酸了。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白蓮花。

葉泾渭又硬生生地強迫自己別過頭去,我不看,我就不酸了。

江浸川再一次故意地道:“欸,他倆今天穿了情侶裝,”

葉泾渭果然又一次中計,看過去,傅氏河上衣是淡淡的薄荷色的,而洪弧是牛油果色的半長裙,裙子稍微緊身,勾勒出曲線。是直男,都會動心。

葉泾渭覺得此時此刻他自己才是最綠的那一個。

葉小白花好像發現江浸川故意在激他,說道,“你今天怎麽這麽注意別人,江老師?”

江浸川挑起眉毛,“怎麽,你吃醋?”

葉泾渭笑容和藹,“并不。”

影帝又來了:“你恐高嗎?”

葉泾渭疑惑,“不恐高,”要幹嘛?

江浸川饒有趣味地講道:“你怎麽這麽單純,小傻瓜?”然後伸手去把葉泾渭滑落在了衣領下方的麥調整好,鏡頭面前很是暧昧。

江浸川故意湊的很近,葉泾渭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以及熟悉的香水,比起以前,現在的煙草味淡了許多。

然而,江浸川壓低了聲量,在葉泾渭耳邊,“你不恐高,我怎麽抱你過去?”

葉泾渭大吃一驚,大哥,不用了吧,我會被你粉絲錘死的,就算不錘死,一個一口唾沫,他能游到明年才能游上岸。

剛好前面情侶剛好過完了索道橋,這邊的影帝兀自地很大聲地說道:“什麽?你說你腳崴了,沒關系,”

然後沒有一點征兆地,打橫地抱起他!

葉泾渭連忙大喊:“不用,我沒事,我真的沒事,真的不用,”

于是他們很誇張的過橋。江浸川說,“你如果說不用,你下場會跟滾下山的石頭,看到了嗎?

這索道橋連接的是兩個山峰,兩山非常高峻,山上是嶙峋怪石,光溜溜的沒有多少草木。索道橋底下是山底,河水難以看清,只能聽聞到一些河水流動的聲響。當然索道橋也是有一定的穩固,節目組不會讓他們輕易冒險的。

下邊萬丈深淵,葉泾渭知道江浸川在吓唬他,盡管相信他不會扔自己,但是江浸川掐了一下他的腰,葉泾渭疼得收住了聲音。只有在心中叫苦連天。

江浸川把他從索道橋這一頭,抱到了索橋那一端,三對情侶六個人和錄制的節目組所有工作人員齊刷刷地盯着他們看。

過了橋,找到了平穩的地,影帝終于将他放下來,就有人湊上前,“崴腳崴到什麽地方?要不要緊?”顏諾擔心地問。

江浸川又故意地說,“你說你還能堅持,摔下去怎麽辦你說?”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江浸川在葉泾渭的眼神下已經死了百轉千回了。

江浸川接收到葉泾渭的目光,又誇張地說:“你現在腳好了?好的。”

白蓮花心裏有一句mmp現在就要說。葉泾渭當場連錘死江浸川的心都有了。

傅氏河的眼神有些複雜,晏飲過來按住葉泾渭的腿,擡起頭,“真的沒事?”

江浸川做戲做全套,強調細節,提高真實性道,“剛才又紅又腫,現在消下去一點,”晏飲又去看,葉泾渭慌張地抽回腳,“沒事了沒事,能走能走。”

傅氏河正想說話,“我抱你吧。”

口未出口,江浸川先他一步,故意得厲害,“沒關系的,再不濟我就背你走完今天的行程。”

這個在某幾個人耳中很刺耳,晏飲和傅氏河面色不是很好。

傅氏河淡淡地說道,“我也可以背你,”

葉泾渭心裏一副欣喜的表情,表面卻裝出了風輕雲淡,“嗯,沒事的,嗯。”心裏樂死了。內心的小人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興奮打滾。

江浸川真是老謀深算,一步不讓,“今天他是我契約情人,當然是我背他,”嗆傅氏河。

登登登,修羅場又來了。

傅氏河反唇相譏說,“沒事的,背一天這麽累,背不了可以讓出來的。”

登登登,葉小白花心裏一緊。

江浸川冷笑,眉眼的是冰渣子,“絕對不會,你省省心。”

傅氏河毫不客氣,“是嗎,那希望你能照顧好人家,”這話說的,好像江浸川沒有把人照顧好一樣,這是在怪責江影帝!

登登登登登登!

氣氛格外的尴尬,兩人真的是針鋒相對地到了一定程度。

晏飲這時候,如果他說上一句“我也來幫忙背”,那就是和傅氏河一起擠兌和圍攻江浸川。但是雙商極高他說道,“那讓契約情侶好好磨合吧,不行的話他們會申請幫助的,是吧?”故意把問題的答案回複交給了葉泾渭,沖葉泾渭說最後一句是吧。

葉泾渭趕忙回答說是。

風波才暫時止住了。

晏飲拿來了跌打油,卻沒有像他自己說讓契約情侶磨合,擦在了葉泾渭腳腕上,巧力地按着,“還疼嗎?”

他蹲下來給自己搽藥的時候,擡起那一張臉,葉泾渭看到了一張猶如绮羅的臉,從小往下仰着時,分外地就像是為自己口一樣。

葉泾渭不由癡呆住了。

江浸川看住葉泾渭,暗問:“真走不動?”再掐了一把他的腰,作勢還想要抱他。

葉泾渭:“…………”不用了不用了,慫了,連忙從晏飲的手中收回腳,不用晏飲繼續擦,“已經好多了,”

晏飲只能把藥油遞給了他,“嗯,有事可以找我。”

江浸川想說話,葉泾渭知道影帝這時候要說一句“你當我死的是嗎?”,連忙攔下來,“好,沒事,沒事,江老師會照顧好我的。放心放心。”接過晏飲遞藥油,推晏飲走。

作為晏飲今天的契約情侶,安枝看得很不是滋味。她面色在暴曬下沒有發紅的痕跡,卻是有微微發白的征兆。

嫉妒就像是一張無邊無際的網,把一個人,一個高級動物纏得緊緊的,皮肉被勒在漁網中,有時候勒太過了就會滲出血來。

走了一段路,翻過了山,終于到了中午,正是最曬最熱的時候,大家找了處陰涼有水流的地方,停下來燒飯歇息。

節目組提供了捕魚的工具給他們,他們自己也背來器皿和幹糧,于是就地建竈生火。

按照情侶分工,有人生火煮米,有人捕魚撈蟹,有人烤帶來的肉,還有人搭建歇息的椅子和小帳篷。

光是自給自足地吃頓午飯,就花了兩三個小時。捕魚那一組,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節目組考察過,此處是捕魚的勝地,頭一次就抓了三條小魚,還捕捉到了幾只半拳頭大小的螃蟹,不過是螃蟹沒有肉,用來炖湯了

烤肉也處理了一些,有藝人坐下來吃烤好的食物,還有的藝人還在用節目組給的原始工具捉魚。

葉泾渭被曬得臉發紅,忙完了終于坐下來好好吃飯了。

有的藝人已經吃過一輪了,比如女藝人們。有藝人在幫忙烤肉。因為燒烤食材的速度比不上肚子饑餓的速度,所以總是餓得緊。

葉泾渭是搭帳篷和椅子,外加找柴火,或者其他活的候補的那一組。累得他汗流了不少,餓得慌,有人送了他一把扇子,正在扇着風。

晏飲和安枝是燒烤那一組的,安枝拿起了一條燒烤的黃魚,看着不遠處坐着的葉泾渭。她看到葉泾渭好像很熱,不停地扇扇子。

安枝拿着燒好的一條巴掌大的炭燒魚,走過去,要拿給葉泾渭。“你餓了吧,”

葉泾渭不知道居然還有田螺姑娘送食物,聽到聲音,擡起頭。看到了一張甜甜的臉,“你辛苦了,”

剛烤好還在冒熱氣的魚,上面的魚肉烤得滾爛,幾乎都能看到剛才的火星子是有多旺。而就在交給他的時候,故意地手一擡,炭魚生生地戳在了葉泾渭的臉上,葉泾渭立馬捂住臉。

最早發現的是顏諾,他剛好看到了這一幕,慌忙地趕過去,扶起彎腰的葉泾渭,“泾泾,讓我看看……”

葉泾渭感覺眼皮和眼下灼痛起來。眼皮一抽,黏在了燙掉的眼睫毛上。

有人扶住了葉泾渭,葉泾渭聽見是晏飲的聲音,“發生什麽事了?”

安枝站在原地,做出了不知所措的模樣。

葉泾渭眯着的眼皮在微微顫抖着,發鹹的生理眼淚一流,加疼了傷口,在抱來柴火的江浸川趕過去,推開了站着假裝無辜的安枝,安枝一踉跄,差點摔倒。

“葉泾渭,你怎麽了?”去抓過葉泾渭的肩膀,只見他捂住臉,手抓上了他捂住傷口的手,“說話,”

葉泾渭輕輕地抽了一口氣,鎮定地說道,“被燙,燙到了……”

江浸川視線一移,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燒烤的魚和竹簽,問他道,“是不是被竹簽戳中眼睛了?”

這話一說,大家都很緊張。

晏飲也看到了竹簽,從魚尾巴插入,貫穿魚腹,從魚嘴出來,兀自地發着鋒利的尖芒。臉上的擔心更加濃。

大家七嘴八舌中,葉泾渭聽到了一個聲音,是傅氏河難得流露關心他的語氣,“上醫院,”

被推開的安枝看到了晏飲心疼葉泾渭的動作和表情,心裏流淌過一種高興,卻細細品味下,又發現那不是高興。人就是這麽奇怪的,七情六欲,混雜在一起,喜怒哀樂都具備在裏面了,叫人嘗起來就是滿嘴的苦。

江浸川扒開了葉泾渭捂着臉的手,只見他緊緊閉住眼睛,眼皮上被燙出了發紅的一大塊,眼窩,還有眼下的臉頰位置,居然愈加地紅得要緊。

顏諾遞來了清水,江浸川澆在葉泾渭的頭上和臉上。

晏飲按住葉泾渭的手,“別動,”

葉泾渭皺着一張臉,清水澆灌下,看見他眼皮上在水洗過後,沒有消減,愈加的發紅,看上去,像是半張臉的落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記。

安枝的動作并不輕,傅氏河看了一眼安枝,安枝是那種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見葉泾渭臉上紅了一片,她開始抹起眼淚了。即是嫉妒使得她有些紮心的傷心,也是演技使然的驚慌落淚。

有不知道情況的人,以為安枝是被葉泾渭的傷勢吓哭的。

洪弧有些明白怎麽回事,女性更懂女性,女生紮堆的地方總是嫉妒多于和平。反倒是男生相處起來,嫉妒和出格的事情會少一些,至少不太會在明面上。

洪弧也過去關心葉泾渭的傷勢,“先好好清理傷口,”她冷靜地分析。

言鵲看到安枝的哭泣,她沒有看到那一幕,也湊不上去那一堆人中去幫忙,只能勸安枝,“別哭,沒事的,沒事的。”

葉泾渭掉出眼淚的原因是,他眼上和臉上,那一下子真的是有點兒疼。

其實他心裏更擔心的是,會傷到眼睛和毀容。現在整容技術雖然高,但痕跡總會在。最糟糕的情況就是失明了,雖然葉泾渭理性地知道這不至于。

“低着頭。”傅氏河讓葉泾渭頭顱放低,他找來了節目組背的水源,清水不斷地澆灌下,灼傷的燙傷在大量水的沖洗下,暫緩了疼痛感。

傅氏河提醒他,“別睜開眼,”葉泾渭半眯住燙傷的那一只眼,安枝的聲音還在一邊,“是我的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

江浸川很生氣,回頭說了一句,“你給我閉嘴。”

晏飲将葉泾渭臉上清理了一些。

節目組配置的醫療人員跟來,醫生擡起了葉泾渭的頭,“我看看你的眼睛,嗯……轉動一下眼球怎麽樣?疼嗎?”

試了一下,眼球可以轉動,葉泾渭蹙着一張臉,“可以,有點兒,疼。”

“現在給你不停清水洗,等下沒有這麽灼熱,就給你敷上藥膏,然後送你去醫院。”

葉泾渭說,“行,”

晏飲心底有些複雜,他回頭看,安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顯然有些令人疼惜的感,言鵲在一旁安慰着她,作為同性,勸一個哭泣的女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也許要分場合。洪弧在一旁,她非常聰明的沒有站位,沒有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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