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赫小雨變得有些異常,銀發老者消失後,她就像作賊心虛似的,東西張望,生怕生人來抓走她似的。
“赫小手,老實交待,你到底順了多少人的寶貝,都被人追到天元城來了。”陽左丘好奇地說道。
赫小雨連聲否認:“剛才那個賊老頭壞得很,千萬別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陽左丘輕輕一彈赫小雨的額頭,說:“野丫頭,你就快成為我的婦媳了,無論你過去招惹了什麽人,我全替你扛下。”
“以後你的使命就是給我生七八個猴子。”
赫小雨打了個哆嗦,搖搖頭,說:“你多想了,誰說過為你流了一眼淚就要嫁給你的?我是跟着來你家蹭吃蹭喝的。”
陽左丘與陽霸天的一個月戰約,天元城中早已人盡皆知。
一個月之約的期限到後,陽左丘并沒有如期回來,陽家便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五天過去了,陽霸天再次逼迫幾位族老召開家族大會。
陽家大堂上,陽虎不屑地看着一衆長老,嚣張地說道:“大長老,等了又等,已經過去五天時間了,陽左丘還沒有回來,不必再等,直接宣布我父親為陽家家主吧。”
一個月之期到後,陽左丘并沒如期回來,陽母憑着個人的強勢實力,硬是讓諸位長老頂着壓力延期。
連續拖誕了五天。
陽家的長老們再也扛不住家族的壓力了,大長老陽天祥無奈地對陽母說道:“夫人,陽家不可一日無主。”
“當初老夫初少家主進入家族的符池融符,相對安全點,也就不會落到今天這田地。”
“少家放卻一意孤行,要進入天狼山脈尋符融符,一個月之期已過去五天,或許少家主他已經……”
陽天祥想繼續說下去時,卻被陽母冷冷地瞄了一眼,說:“我對吾兒有絕對信心,再給我三天時間,他一定會回來的。”
陽母話音剛落,陽虎卻是冷哼一聲,說:“二嬸,陽家家事,本不該婦道人家插手,你三翻四次插手過問家事,念在親情上,我們并沒責怪你。”
“一個月戰約也是陽左丘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到期後一再二,二再三地延期,已是很給你面子了,有道是,事不過三。”
“況且,已經過去五天了,他還沒回來,只說明一件事,他為自己的狂妄自信付出代價,死在天狼山脈中。”
“所以我們都沒理由為一個死人繼續等下去。”
說到此,陽虎冷喝一聲:“來人,請我二嬸下去!”
“順斷幫她整理一下行旅,我二嬸已有十幾年沒回過娘家,相必他已經很想念娘家了!”
陽虎的意思很明顯,要趕陽母出陽家。
陽家弟子正想上來趕陽母出去時,陽家大廳突然如墜冰窯。
剎那間,陽母煞氣逼人,宛如一頭扯去羊皮的嗜血夜叉,無人敢靠近。
“我是上任家主的妻子,又是陽家少家主的親娘,誰敢趕我離開。”
陽虎卻仗着陽母還是陽家的女人,沖着她冷喝道:“陽母,你這賤人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一人是陽家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你敢在陽家的地盤動陽家弟子半根手指頭試試。”
“必将天理難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陽虎的話不謂不惡毒,礙于自己與陽家的關系,陽母此時怒而不發,并沒有主動出手。
陽霸天老神在在地坐在家放寶座上喝着茶,似乎勝券在握。
族老們則一句不吭地看着地。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從門外閃進來,怒喝一聲:“敢罵我娘,你該死一千次。”
啪的一聲響,這道人影一掌拍出,生生打在陽虎臉上,整個人飛起,撞斷了一根石柱,落在地上時,半邊臉被打臉,血肉模糊,骨碴都看見了。
這道人影正是陽左丘!
陽虎被一掌打斷臉和耳窩,斷口牙同時被打爆,直接痛暈在地上。
這一掌,也将陽家的人打懵了。
陽左丘冰冷地看了幾位族老一眼,這幾個老東西如被死視盯着,頓時打了個冷戰!
最後陽左丘的目光落在陽霸天身上,冷漠地說道:“我宣布,斷龍臺不用上了,我現在就是家主,你給我滾下來。”
陽霸天還老神在在地喝完最後一口茶,突然抓茶杯重生拍在桌子上,擺起家主譜怒喝一聲“在家主面前,你休得放肆。”
他話間剛落,突然眼前一花,陽左丘已來到他面前,冷喝一聲:“老狗,滾下去!”
‘啪’的一聲響,陽左丘狠狠的一巴掌抽在陽霸天的右臉上,半邊臉頓時被打爆,血水、滿嘴碎牙飛濺出去,還夾雜着幾片嫩嫩的茶葉。
陽老狗被陽左丘無情一掌打飛,落在十米外,滾了七八圈才停下來。
陽左丘連真符的力量都沒有使用半點,純元力就将陽霸天打飛。
陽霸天滾落在地上後,償試了幾次都爬不起來,最後在地上掙紮着怒吼道:“畜牲,陽左丘,你這個小畜牲,我是陽家家主,還是你二伯,你竟然以下犯上,不尊長輩。”
“來人,快将這小畜牲拿下,帶去祠堂家法伺候!”
他的嘴被陽左丘打爛了,說話都很難聽得聽清,一邊說話,血水人邊從嘴裏滲出來,沾洪了衣服。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看傻了陽家的人。
陽左丘怎麽回來了?他不是應該死在天狼山脈麽?
他強勢回來的一頓操作迅猛若雷霆,震住了陽家上下,也包括他的母親陽母。
這才是硬核兒子啊!
什麽狗屁道理,什麽狗屁一個月戰約,實力比你強十倍,就是硬道理!
連陽家實力最強的二老爺陽霸天都被打爆了,誰敢上來動陽左丘!
陽左丘大刀金刀地坐在家主寶座上,冷笑一聲,說:“陽霸天,我這個少家主還沒有死,你怎麽就成了家主?到底是誰以下犯上!”
“還有,我父親是怎麽死的,你比我更清楚。”
“十年前,我父親和孫家家主孫楚雄比鬥,你竟然聯合外敵,在我父親的回元丹中摻毒,讓他在戰鬥過程中服中回元丹後無法使用元力,被孫楚雄活活打死。”
“你配當我二伯麽?你連當陽家弟子的資格都沒有。”
在陽左丘算落陽霸天的罪名時,諸位元老的态度變得有些古怪,退到一邊去,又是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樣子。
豈料陽左丘看向他們,說道:“想必當年的事情,各位元老心裏明白得很,今天,可否還我父親一個公道,讓他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這幾個元老本就沒有完全歸心于他的意思,只想保持他抗衡陽霸天,然後在兩邊來回跳,以保證自己的利益與權力。
此時仍舊裝糊塗,大長老陽天祥吱唔了一下,說道:“小飛,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很多記憶都老糊塗了,不過最後你父親确實是死在擂臺上,敗于孫楚雄的手下。”
聽這意思,還想替陽霸天說點好話,好拿他跟陽左丘繼續剛。
此話也正中陽霸天下懷,哈哈笑道:“陽左丘,你這畜牲小兒,聽見沒有,證據呢,你的證據呢!”
“沒有證據,你就是在誣陷長輩殺親,罪大惡極,家法論斬!”
“還有,按照我們的一個月約定,你已經嚴重超時,視如放棄,跟本沒有資格跟我争家主之位。”
“陽家家主之位,是我的!”
他話音剛落,人影一閃,陽左丘再次閃到他面前。
陽霸天也是天元城的一代枭雄,又怎會束手等死,當陽左丘來到面前時,他已爆發出強大的符威。
額間顯現出一道風形符文——狂風符。
與此同時,一股更可怕的符威突然爆發,将陽霸天的狂風符狠狠鎮壓下去。
一頭猙獰的八臂魔猿幻象從陽左丘身上顯現出來,擡起腿狠狠一腳踩下。
轟的一聲巨響,陽霸天被狠狠鎮在地上,周圍十米的地板皆被震碎,現出一個一米深的大坑。
傾刻間,血從陽霸天的眼耳口鼻中飛濺而出,他的五髒六腑已經被這一腳震成重傷,特別是經脈筋骨,直接震碎,若沒有神丹打救,這輩子都廢了。
“證據?”
陽左丘不屑地低頭看着陽霸天,說道:“小孩子才需要證據。”
“強者,從來不需要證據!”
陽霸天被陽左丘一招秒鎮成爛泥,徹底打服了整個陽家。
如此強勢的人物,誰敢與他對抗!
一個不需要證據報仇的強者,再跟他打太極玩虛僞,完全是找死。
“天元城的一代枭雄陽霸天就這麽被鎮死了?”
陽家上下鴉雀無聲,那些曾欺負過他的同輩弟子,已抖成羅篩,最後‘啪’的一下跪倒在地,一邊尿着褲子,一邊求饒,生怕下一個找他們算賬。
對于這些不入流的人物小事,跟本不入陽左丘法眼,他轉過身去,傲視着整個家族的人,最後高聲宣布道:“從現在起,我,陽左丘就是陽家新任家主。”
“若有不服,站出來,我以理服人!”
強者的理就是拳頭。
現在他比陽霸天還要強勢,誰敢跟他說理!
四位長老率先跪下,高呼:“參見家主!”
随後陽家上下陸續下跪。
啪啪……
“參見家主!”
此刻陽家內呼聲震天上下一心,無人不從。
陽霸天成了唯一的大輸家,父子皆被廢。
陽左丘一回來就打服陽家上下,收回所失去的一切,陽母甚感欣賞,無比驕傲地點點頭道:“好,我的好兒子,一個月不見,成長驚人,娘親以你為驕傲。”
“你爹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賞的,但美中不足的是,有些人仍欠他一個公道。”
陽母的話像是在敲打某些人。
“家主,我記起一些重要的往事,請容我禀報。”二長老高呼道。
“家主,老夫也想起一些重要的往事來了。”
不但止這些老東西想起了那些他們平時想不起的陣年舊事,就連陽左丘那些叔伯也紛紛有事禀報。
他們所要說的事,正是關于陽左丘父親敗亡的真相。
果然是陽霸天與外敵勾結,偷換陽左丘父親的符丹,換成毒丹,服食後會暫時散掉體內的元力,以致被孫楚雄在擂臺上殺掉。
“若是不下毒,兩個孫楚雄都殺不了你父親!”
此刻,堅強了幾十年的陽母終于壓制不住心中的悲傷,跪在地上仰天凄泣:“千山,看見了沒有,你的冤屈終于洗涮了!”
“你才是天元城最強的男人。”
陽左丘樓着母親,并沒有安慰半句,因為她需要将忍耐在心底十年的悲傷發洩出來。
片刻後,陽母才抹去眼水,站了起來,說道:“小飛,娘心中的委屈已全部發洩出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