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的時候,鄭曉渝刻意掩飾吃相,平時狼吞虎咽,這天只吃了個半飽。男人許是發現她不好意思,又硬塞給她一大份甜點。她裝出一副很不情願地樣子接受了,吃的時候卻露陷了。男人抿嘴笑着,那笑容很是美好。
吃飽了雨頓了,鄭曉渝不知該找什麽理由離開,或許說,她根本不想離開。這個時候的她醒悟了,卻有點感傷。今天以後,再美好的笑容,只怕她都見不到了。
“喝點什麽?”鄭曉渝不由得擡頭,男人蹲在餐車旁,笑着說,“紅酒、咖啡、可樂?”
“可樂!”鄭曉渝下意識回答,卻低頭不敢看男人。男人從餐車下拿出瓶紅酒和可樂,他将易拉罐開了便遞給鄭曉渝。鄭曉渝頓了頓,接過可樂喝了一口,放到了茶幾上。
男人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坐在一旁喝起來。鄭曉渝不敢看男人,和吃東西的時候不一樣,現在外面的大雨停了,她反倒有些緊張了。
她望着另一扇落地窗,從那扇窗可清楚看到鄰家那道栅欄門,她害怕那個冷漠的蘇先生會突然出門,那樣她便失去和男人獨處的機會了。
鄭曉渝瞟了眼男人,男人很安靜,一點不像他們吃東西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覺得男人的眼神不那麽溫柔了,反而有點冷漠,或許說,冷漠得詭異。
鄭曉渝覺得體內升起股熱浪,她不知自己怎麽了,想站起來出門透透氣,卻沒一點力氣,頭暈暈的,全身更酥軟起來。
男人抱起了她,她的體內種灼燒的快感,想反抗卻又想吻男人。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身子躺在了一張大床上。她瘋了一樣吻他,他将她按在身下,扯她的衣服,她潛意識反抗了下,卻又被身體裏燃燒的快感迷惑了,她跟着撕扯他的襯衫。
“呯!”一聲巨響自客廳傳來,男人停了下來。鄭曉渝卻更沉醉了,她拉着男人的襯衫不讓他走,男人一把将她推開,轉身欲出去一探究竟,卻被提着跟棒球棍沖進來的蘇亦然一棒打暈了。
蘇亦然丢下棒球棍,俯身下去,抱起嬌喘中的她。她挽着他的脖子,瘋了一樣親着。他任由她親吻,抱着她一步步走出卧室,又一步步從落地窗上的大洞走出去。
來到別墅一樓客廳的時候,蘇亦然将□□焚身的鄭曉渝從自己身上扯下來,輕輕放到了沙發上,起身前又被鄭曉渝拉住。望着她灼燒得通紅的那張臉,蘇亦然顯然生氣了。他使勁将她抛開,從一旁的桌上拿了瓶依雲水直接灌在她火紅的臉上。
鄭曉渝掙紮着大叫起來,卻依舊沒清醒,蘇亦然順手将空瓶扔到了廢紙簍裏,起身離去。走了幾步,蘇亦然回頭望了眼沙發上的她,她雙眼迷離,兩頰緋紅。
蘇亦然擡頭沖牆角天花板的位置看了看。那是個高清攝像頭,這樣一個天真無知的女孩,醒來後若記不得什麽,說不定下次一樣會“羊入虎口。”
醒來的時候,鄭曉渝感覺頭很痛,就像小時候發高燒了的時候那樣痛,等到頭不那麽痛了的時候,她愣住了。頭頂一盞漂亮的水晶燈,自己躺在一張很大很漂亮的床上。她想起了那個溫柔的男人,他喝着紅酒,她想吻那個男人,男人湊了過來,她撕扯男人的衣服,然後發生了什麽,她便不記得了。
緊張地掀開被看了眼身下,鄭曉渝微微皺起了眉。難道真是太困了在沙發上睡着了?可是,她不是明明扯了男人的衣服了嗎?雖對自己這樣主動多少有些疑惑,但更疑惑的是,都這樣了,男人還不為所動?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他不過是個好心人,不過真想幫下她?
鄭曉渝搖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犯賤,沒被男人碰了,難道不是好事嗎,為何她一點不高興不說,反而有些遺憾呢?難道這便是真的喜歡一個人了?鄭曉渝不得不這樣想,那樣一個溫柔的男人,只怕沒幾個女孩不動心吧。
敲門聲傳來,不待鄭曉渝應答,門便被推開了。鄭曉渝有些靜張地将被子拉上,擡頭卻見一張冷冷的面容。
“蘇……蘇先生……”鄭曉渝傻眼了。
為什麽會是這個冷漠的蘇先生?那個男人……鄭曉渝還未想清楚,蘇先生便撲了上來,掀開她的被子,将蜷縮起來的她撲到床頭。他偏頭對着她,她看到蘇先生脖子上一塊塊紅斑,好像明白了點什麽,蘇先生卻将她從床頭扯下來,直接撲到了她身上。
她閉上眼,不敢看他。她想叫卻又不敢叫,她想起了自己抱着蘇先生的脖子狂吻,卻又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麽。蘇先生吻她,吻她的脖子,若不是這樣一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情況下,她真的很樂意這個她喜歡的男人吻她。
她睜開眼望着吻她的他,他的眉毛都那麽好看。他瘋狂地吻她,手都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撫摸起來,她眼角一酸,流出了淚。
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那個溫柔的男人,和這個蘇先生串通起來,便是要對她那個?鄭曉渝想起了昨晚,昨晚那間小旅館左鄰右舍男女纏綿的叫聲不絕于耳,蘇先生細長的大手從她腰間伸了進去,在她小腹輕撫摸起來,她害怕地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