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弟子将包括樊天他們在內的五個人帶進莊園後,本來要把他們帶去主院,半路上卻是被人給攔了下來。
“這幾個人暫時用不着了,把他們帶到後山去。”
說着,那人轉身就要離開。
“小哥,這人好不容易帶出來,怎麽又用不着了,是那位,出了什麽事麽?”
把人從那空間裏面帶出來的其中一名弟子,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不該你們知道的,就不要亂問,知道得多了,對你沒有什麽好處。”
那人瞪了提問的人一眼,轉身走了。
“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就是個比我們更為高級的狗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了不起麽?”
那弟子沖着那人的背影啐了一口。
卻沒有想到那人像是背後長了耳朵一樣,聽到了這個人的吐槽,竟是一掌拍了過來。
直接将這個背後說他壞話的弟子,給拍飛了出去。
那人直到撞到了牆把那牆都撞出了一個大窟窿後,才跌了下去。
沒有看到他爬出來,估計非死即殘了。
剩下的還有一個弟子,吓得大氣都不敢出,帶着樊天他們幾個就匆匆忙忙地往後山而去。
到了後山,把他們往一個山洞裏面一塞,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到他走遠了,樊天他們才撤掉了覆蓋在身上的那層僞裝,慢慢地站起身來。
“我在想,這個天元宮不斷地往外招收新的弟子,很有可能是要拿這些弟子練功,或者是吸取他們身上的靈力。”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只要是進了這個莊園的人,就不會有活着出去的機會。
樊天說完,就四下打量着這個山洞。
山洞裏面很幹淨,幹淨到連地面上都被磨得很光滑的樣子。
若不是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這山洞底下是泥土,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岩石,表面已經跟打磨過了一樣。
山洞的盡頭又出現了一個小洞,裏面黑乎乎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跟樊天他們三個一道被扔進來的那兩個新弟子,一到這個山洞裏面,就一臉呆滞地往那個小洞裏面鑽了進去。
一晃眼就不見了。
“我們要不要下去?”董亦川指了指那個小洞。
樊天卻是搖了搖頭:“這個山洞也有古怪,在沒有查明是什麽原因之前,暫且不要輕舉妄動。”
“況且,這個小洞底下一片漆黑,裏面是什麽情況我們都不知道,盲目地進去并沒有什麽好處。”
樊天說完,就靠着那個山洞壁坐了下來。
董亦川和紫玉仙君也同他一樣,靠着洞壁坐了下來。
只是三個人的眼睛,還是緊緊地盯着那個小洞的方向。
他們都覺得,這個底下,藏着一個他們所不知道的秘密。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很快,這個山洞裏面就變得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了。
周圍很安靜,什麽聲音都沒有。
不過,樊天他們卻什麽睡意都沒有,依然盯着那個小洞口。
又過了一會,從地底下傳來一陣如蟲蟻爬行的聲音,悉悉索索,響個不停。
但是,不管怎麽聽,都能聽得出來,這個聲音,在往小洞口這邊聚集。
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通過那個小洞口,爬到外面來了。
聲音越來越明顯了,樊天他們都屏住了呼吸。
随着“咚”地一聲響,一個黑影自那個小洞裏出來了。
這個黑影幾乎是趴伏在地上,每往前一步,就帶起一陣身體與地面的“沙沙”聲。
黑影經過樊天他們跟前時,他們才驚訝地發現,這個從小洞裏面爬出來的黑影,竟是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不是走出來的,而是手腳着地,爬出來的。
到了小洞外面也沒有站起來,而是依然以爬行的姿勢前行。
在第一個人爬出來後,緊接着便是第一個,第二個……
很快,那些爬行的人,就在樊天他們面前排成了一條長龍。
這條長龍行進的速度不快,但是他們前進的方向卻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向着山洞外的某一個方向。
大概一個小時後,那個小洞裏面再也沒有人爬出來時,樊天他們才悄悄地站了起來,跟在那些爬行的人後面,也爬行着跟了過去。
這群人的行進方向,在距離山洞數百米處的一個池塘。
在樊天他們到達那個池塘的時候,就看到前面的人一個接着一個地跳進了池塘裏面。
很快,那個池塘的水面上,就浮滿了人,就跟一個個的下了鍋的餃子那樣。
而樊天他們則偷偷地躲在了一邊,觀察着那些已經跳進了池塘裏面的人。
只見那些人跳進去以後,那原本平靜的池塘裏面立馬就像是沸騰了一樣,一股一股的白煙冒了出來。
那些白煙把池塘裏面的人全都覆蓋了起來,然後随着一陣“哧哧哧”的聲音響過,一股子皮肉被燒焦的味道就飄散了開去。
聞着空氣中的那股子肉香味,董亦川皺了皺眉頭。
“這些人跟個動物似的四肢貼地爬行,然後跳進這口池塘大鍋裏面,就是為了來被烤的?”
樊天搖了搖頭,他覺得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那些人被池塘水烤着皮肉,也沒有哼一聲,更沒有人跳起來逃跑,好像對這種行為,很是享受一樣。
這時候,原本黑沉沉的一片天空,突然一下子就顯了一點月光出來。
那月光,散落在池塘上空,使得樊天他們能夠勉強看到那池塘裏面的情景。
那些浮在池塘裏面的人,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全都是紅通通地一片,皮肉上的傷口猙獰恐怖,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有點想吐的感覺。
只是樊天一直盯着那些傷口看,不光看,還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比比劃劃。
不一會兒,他就再度擡起頭來,對着董亦川他們說道:“這些人身上的傷口,是刻意而為的。”
“刻意而為?”紫玉仙君問道:“他們故意自殘?”
樊天卻是搖了搖頭:“不是他們自願,而是有人操控着讓他們這麽幹。”
樊天看着地上那些被他畫出來的東西,又接着說道:“不光是操控着跳池塘來整這些傷口,還在他們的傷口上整了陣法。”
這個陣法,就是用來将這個人體內的力量全部封印在他的身體傷口上,一旦這些力量被取走,那麽這個人就會立刻死亡,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真是一個很歹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