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住,直接劈了它不就得了。”胖子是真恨透了這女彘,紅着眼,恨不得将這醜八怪撕成碎片。
“這東西跟那些怨嬰不同,根本就不是什麽活物,憑你的手段,弄不死它。”賴子沉聲說道。
說話的工夫,賴子就發現這女彘的肚皮越來越大,似乎有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即将鑽出來。賴子的瞳孔頓時一縮,也不廢話,連忙跟着趙三、Lady娜打招呼,先把衆人拉回去,看看能不能從壁畫上找到出口,否則一旦讓這女彘緩過來,大家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即便女彘看不到也聽不到,可她肚子裏卻有一個不知名的怪物,一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衆人。
剛才只不過是小試牛刀,大家就差點被這女彘撕成八瓣了。
要是……
經過賴子這麽一提醒,衆人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個東西,連賴子這種嫡傳的摸金校尉都沒辦法徹底消滅她,只能用黃符短時間鎮住。
既然打不過,那就只有逃了。
趙三和Lady娜同時用力,先将受傷最重的胖子給拉了下來。等胖子重新回到岸上之後,賴子就讓張萌跟上,張萌剛抓穩腰上的繩索,卻發現在女彘的腳下還有一條鎖鏈,連通着地下。
“等等!”
聽到張萌的話,胖子在上面急的團團轉:“我說張缺德,還等個屁呀!你丫想死也別拉着賴子和青雉給你墊背,快點上來。”
“這女彘背上有字。”張萌連忙說道。
“有你娘的字啊!”胖子哭笑不得的罵道。
不過,當賴子和青雉聽到張萌的話後,連忙對視一眼,然後繞到了女彘的背後。
還別說,女彘的背上的确刻着一行字,筆鋒潇灑,一筆一劃都很有力,就像是放大的鋼筆小楷一般。
“打開石門的鑰匙,壁畫。”
短短的一行字,卻包含了重要的線索。
“軍哥,是軍哥的字,我看過軍哥和大伯的書信往來,字體一模一樣。”張萌頓時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興奮地高呼起來。在這個地方看到軍哥的字跡,就表示無論衆人接下來遇到什麽,都不必害怕,因為有軍哥在,就代表着生機!
“軍哥的字?”聽到張萌說女彘的背後竟然有軍哥的字,胖子也傻眼了,不由得看向身旁的趙三:“軍哥來過這裏了。”
趙三并沒有回應胖子,而是快速轉身,目光掃過身後的牆壁,企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鑰匙。
見狀,Lady娜、小樓也連忙找了起來。
不一會兒功夫,趙三就發現成吉思汗被咬掉的下體有些奇怪,試探性的用手觸碰了一下,剎那間,整個墓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随之,四面八方都傳來轟隆隆的碎裂聲。
只見地下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抽幹,随着水被倒空,地下的一道石門也露了出來。
随着墓道裏搖搖晃晃,貼在女彘身上的黃符也開始上下抖動,見那女彘似乎要有異動,賴子連忙沖着衆人喊道:“大家快進去,這東西要鎮不住了!”
賴子剛喊完,就焦急的連連招手,趁着黃符還沒有完全失效的功夫,将小樓拽了下去。
小樓下來之後,Lady娜、趙三也趕忙将最後幾個背包整理好,跟着繩索就滑進了被抽幹的地下河。
眼見地下水不知都流淌到哪裏去了,唯一的出口就在腳下,青雉自告奮勇地說道:“我先下去。”
他話音剛落,就拽開石門,跳了下去。
胖子、趙三等人則是在鎖鏈上死死的拽着。
誰也不知道門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這萬一要是個陷阱,那青雉可就麻煩了。
好在青雉跳進石門後,片刻就用手電筒當信號,朝上面照了幾下,聲音沉悶地叫道:“這石門好像被人打開過,裏面沒有毒氣,應該也沒有機關,說不定真是成吉思汗的墓。”
“還他娘的真是?”胖子捂着身上的傷口,往下面探了探腦袋,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不過胖子卻相信青雉應該不會騙大家。
“看來我們忙活了半天,都不如小軍哥幾個字。”趙三也啧啧說道。
“行了,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有什麽疑慮,我們先下去再談。”賴子思考了片刻,對胖子說道:“由我和Lady娜留下來斷後,胖子你傷勢較重,先下去,小樓跟在你身後,然後是三叔、張……”
還沒等賴子說起張萌,就發現張萌的臉色變得極其古怪。
“賴……賴子……”
聽到張萌顫顫巍巍的聲音,賴子表情一愣,照理說,經過剛才大頭嬰兒的風波,張萌的神經應該已經麻木了,怎麽眼下還這麽害怕?
不,已經不能說是害怕了,張萌的表情,分明是極度的恐懼!
即便,通往成吉思汗墓葬的通道就在眼前。
聽着張萌的聲音,衆人也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張萌身前望去,這一看之下,衆人的眼珠子差點都沒掉出來。
那個被黃符鎮住的女彘雖然不能動,但她的身體卻開始一層一層的往下蛻皮,那場面就像是蟒蛇蛻皮一般,血肉模糊,落在鎖鏈上的人皮也格外的刺激感官。
衆人還是第一次遇到活人蛻皮的場景,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眼前的狀況,只覺得腎上腺素不斷的上升,頭皮都炸裂了。
連一向多嘴的胖子都不敢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音,唯恐一句話,就會被眼前的女彘當成攻擊的目标。
足足過了有一分鐘,那血肉模糊的女彘才停止了蛻皮。
不過就在大家覺得,眼前可惡的場景終于結束的時候,那女彘血肉模糊的身體卻開始翻開傷口。
一只血淋淋的小手長了出來。
還不等衆人錯愕,女彘身體的其他部分竟然也開始長出手腳。
一只!
兩只!
三只!
四只!
五只!
六只!
等到六只手臂從女彘的身體冒出來之後,一把撕掉了貼在女彘身上的黃符,随着符紙脫落,女彘發出一陣‘嗚嗚’的悶響。雖然這女彘發不出真正痛苦的嚎叫,但那無聲的嘶嚎卻更讓感覺感到恐懼、害怕。不過衆人也來不及替女彘感傷,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徹底的讓衆人傻了眼。
從女彘那沒有五官的大腦中,竟硬生生的擠出了三個活生生、血淋淋的小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