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6 章 出動,十二家将

張萌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暇顧及身後的文化展。

沖出會展中心的張萌,只想找到那個打破這一切的小男孩。不過,張萌追出去兩條街,最後還是讓那個小男孩混進了人流,消失的無影無蹤。

“該死!”

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張萌面色蒼白的原地駐足。要是找不到這個小男孩,就不知道那盒錄像帶的真假,無法确定那盒錄像帶的真假,就無法知道那背後的答案。

那是張萌找了好幾年的答案,本以為一切都告一段落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小男孩給翻出來了。

“萌仔,萌仔!”

“張缺德,張缺德?”

會展中心的胖子和趙三也跟着追了出來,看到站在馬路中間發呆的張萌,兩人就趕緊跑了過來,一把将張萌拉回路旁,唯恐心慌意亂的張萌撞上車。

“三叔。”

“怎麽,那小子跑了?”趙三蹙着眉頭,表情有些沉重。

“嗯。”張萌點了點頭。

“能不跑嗎?”胖子看着眼前的人流,嘀嘀咕咕地說道:“那小子跟條泥鳅似的,胖爺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滑頭的小鬼……”

“三叔。”張萌沒有理會胖子,而是轉回頭看着趙三。

“我知道,水月軒,四碼頭,八大堂口,已經全部被我派出去查那小鬼的蹤跡了。”趙三會意的點了點頭:“這麽大的亂子,相信一定有很多在場記者拍到了他的樣貌,相信,只要他還在香港,我們就能把他給揪出來。”

聽到趙三的話,張萌想也沒想的便說道:“不止要找到他,還要知道他的一切情報,而且要最快!不論從任何渠道,只要能夠盡快找到他,什麽辦法我都不惜代價。必要時,給三伯打個電話,申請動用張家最後的力量:狼騎尉。”

“是。”

張萌說的異常果決,趙三回應的也十分簡潔,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

不過他們兩人這番嚴肅的舉動,倒是讓胖子更加驚奇起來。雖說張萌年輕,做事容易沖動,但趙三可是老手了,怎麽做事也會如此毛躁?

如果不是他們過于敏感,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個小男孩拿出的錄像帶足以觸動張萌、趙三等人的神經,甚至跟張家有着莫大的關系。

究竟有什麽,能夠觸動張家敏感的神經呢?

并且還會申請連張家內亂時,都沒有申請的最強部隊。

想起狼騎尉這三個字,胖子就是一身冷汗。

胖子為人雖然诙諧搞笑,但還是能夠分清事情的輕重急緩,眼下卻不易冒然插嘴。

“對了,三叔,那錄像帶……”

聽到張萌的提醒,趙三趕忙從兜裏掏出了那盒黑色的錄像帶,交給張萌。

“我已經派人去找這方面的專家了,必要時我們可以鑒定這盤錄像帶的真僞。不過……”說到這,趙三微微沉吟一下:“我覺得這盒錄像帶,八成是真的。”

“一座古墓,狼、鹿、鷹、龍的圖騰,這些都沒什麽。”張萌苦笑了一聲:“關鍵是圖像裏的那個人。”

看着苦笑的張萌,趙三并沒有多說什麽,轉回身就去辦張萌交代下來的事了。

“嗯?”剛才張萌放錄像的時候,胖子曾偷偷瞥了一眼,他隐約覺得令張萌失态的,就是錄像帶裏的那個中年男人。關鍵是這個男人究竟是誰?才會令張萌和趙三産生那麽大的反應?

就在張萌和胖子站在那裏的時候,已經将會展中心賓客重新安撫好的阿晨也跟了出來。

“阿萌哥哥。”

看到阿晨,張萌苦澀的一笑,聳聳肩慚愧地說道:“抱歉!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小插曲。”

“已經沒有大礙了,文化展正在開幕。”阿晨笑笑,笑容中帶有一點勉強:“其實經過這次的插曲,阿萌哥你的名氣似乎又大了許多。”

胖子不着痕跡的拉了把阿晨,示意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而是轉頭看着張萌,問道:“喂,張缺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想單獨靜一靜,麻煩安排個地方。”張萌并沒有告訴胖子和阿晨為什麽,而是捂着頭,有些頭疼地說道:“一切等三叔回來再說。”

看得出張萌的心情很差,阿晨不敢耽擱,連忙說道:“有,阿晨哥哥,大廳後有專門準備的休息室。”

“好。”

兩人跟着張萌一起進了休息室,阿晨因為還要繼續為剛才的插曲善後,不能陪着張萌。只有胖子看得出張萌心情很亂,不好離開,則靠在一旁的休息室門口,盡量不讓其他人來打擾張萌。

“胖子,有煙嗎?”張萌問道。

“呃……”胖子一怔,他不會抽煙,今天為了布置會展,才在兜裏備了煙、火。

此刻看張萌破天荒的要煙抽,他連忙從衣服兜裏掏出煙和火,扔給張萌:“接着。”

接過香煙,張萌抽了一口,差點沒被嗆得眼淚直流。

一旁的胖子卻出奇的沒有嘲弄張萌。俗話說煙是用來解愁的,張萌本來就不會抽煙,現在就更不會了,看他手拿煙的姿勢,胖子就知道張萌更多的是掩飾,掩飾他那已經泛紅的眼眶。

可胖子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無從談起怎麽安慰張萌。只能盡量不讓其他人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心亂如麻的張萌,陪着張萌等趙三帶回來的消息。

兩個人就在休息室一直等到日落,整座大廈都已經亮起燈來的時候,趙三才總算是回來了。

看到急匆匆趕回來的趙三,胖子連忙将趙三接進休息室,然後将門反鎖。

“三叔,有消息了?”瞧見趙三,張萌扔掉手中那早已經燃盡的煙頭,一臉關切的問道。

看到張萌手中的那根燃盡的香煙,趙三那雙長滿繭的手臂微微一顫,他太了解小阿萌了,張萌是最讨厭煙的,沒事還總打趣自己是老煙槍。今天竟然破例吸了煙,加上張萌那有些泛紅的眼眶,更讓趙三心痛,只有點頭道:“有。”

“在哪?”張萌一把抓住趙三的衣袖。

看着自己衣袖上,還雙還在顫抖的手臂,趙三不敢耽擱道:“九龍醫院。”

“人還在嗎?”

“在。”

“好!我們現在過去。”說完,張萌就帶着趙三急匆匆的趕往九龍醫院。

一旁的胖子也不敢怠慢,連忙命人安排車,又囑咐了一遍阿晨,便跟着兩人一起趕往九龍區的九龍醫院。

車程不算太遠,三人很快就趕到了九龍醫院。三人剛一下車,便早有張家的探子前來迎接。

看到探子,趙三連聲問道:“人還在?”

“在。”那名下屬連忙點頭。

“帶我們過去。”張萌連看都沒看那個下屬一眼,就快步走向醫院內部。

那下屬也不敢怠慢,帶着張萌和趙三、胖子三人就快速走往住院部。

每十步,就有一個西裝墨鏡,挂着耳機的張家保镖。

每一百步,就有一個化妝成平民的張家家将。

可見,張家為了這個小男孩真是傾巢出動了!

很快,三人就被帶進了一間普通的住院病房。不過,因為張家人提前做了疏通,整個病房內,就只剩下那個小男孩一張病床。

看着推開房門的張萌三人,那個小男孩仿佛早就料到一般,目不斜視的自言自語道:“你們還是找來了,只不過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北派張家,名不虛傳。”

“你知道我們要來?”張萌反問道。

“我知道你看到那盒錄像帶後,不論如何,都一定會找到我的。”小男孩的語氣仿佛久經滄桑的大人。

“你知道?”

“不是我知道。”小男孩笑笑,不過他的笑容卻飽含着太多說不清的東西。

他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說道:“是他在清醒前告訴我的。他說,只要讓你看到錄像帶,你就一定會來找我們,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麽說,你是故意的了?”胖子心中有氣,暗道這個小滑頭你什麽時候搗亂不好,偏偏選擇在自己妹妹阿晨第一次舉辦的文化展上來搗亂,不過事情還沒有弄清楚,胖子也不好發火。

不理會胖子,那個小男孩轉過頭,看着已經将目光聚焦在病床上的張萌道:“你還認識他嗎?”

“咦,他不就是五年前的除夕夜,帶回我父親死訊的那個人嗎……”張萌恍然大悟,擡頭盯着眼前這個小男孩,語氣異常冰冷地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小男孩似乎沒想到張萌變得這麽快,微怔過後,表情有些踟蹰地說道:“躺在床上這個人叫孫仁。”

“那你?”趙三掏出煙槍,吸了一口,他知道這件事變得很麻煩了。

“我叫孫皎。”小男孩不等別人問他跟床上那人是什麽關系,就開口說道:“他是我爸爸,我是他兒子。不過他有個外號,你們肯定不知道。”

“嗯?”衆人有些不解。

“他的外號叫千面孫,呃,其實我這是聽別人這麽稱呼他的。”孫皎無奈的聳聳肩,嘴角微挑道:“雖然我是他兒子,但對他的事情所知不多。所以,你們想要知道更多關于他的事情,恐怕還要自己查。”

聽小男孩孫皎一口一個‘他’,張萌三人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小孩子跟孫仁的父子關系并不好。

“既然你們早就猜到了,我們看到錄像帶會來找你們,那你們父子到底還知道些什麽?”事到如今,張萌也知道急是沒有用了,幹脆坐到一旁,靜靜看着眼前已經入睡的孫仁。

不,是除夕夜帶回父親死訊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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