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将那幾支毛筆拿在手中,繼續在這街上走動。保是他們只拐過了一個彎,就發現前面圍上來一群人。
看他們那樣子,像是特意在這裏等着他們一樣。
離游和樊天對視了一眼:這些人,怕是來者不善。
但是他們并不想将時間浪費在一些不相幹的人身上,因此一人一邊扯了陸飛和小若的胳膊,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這來都來了,為什麽要着急着走呢?”
看到樊天他們轉身要走,那群人當中,有人站了出來。
果然是沖着他們來的。
樊天慢慢地轉過身去,看着那個站在最前面的人:“不知道閣下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就是将你們手上的東西放下,你們就可以走了。”鐵森的目光落在樊天他們的手上。
“手上的東西?”
樊天聞言看了一眼被他拿在手裏的那支筆:“你說的,是這個?”
看到樊天很不在意地舉着那支筆,鐵森臉上神情一變,聲音都有點激動:“對,放下,統統放在地上,然後你們,退後,全都退後!”
樊天一笑:“放下?你們這是想要搶了我們的筆?”
“怎麽,你還敢有意見?也不看看我們這裏有多少人,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們!還不快點放下?老子可就沒有那麽多的耐心!”鐵森再一次催促道。
“你怎麽如此确定,我們一定會把這幾支筆交出來?”一邊的離游也插了進來。
“人多就了不起?憑什麽把筆給你們?”
“就是。”
小若和陸飛也加入了戰局。
“這麽說來,你們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鐵森惱羞成怒:“兄弟們,上!”
眼看着幾十人嗷嗷叫着向他們沖了過來,離游對樊天說道:“我們四個人要組成一個方陣,首尾相連,不可各自為戰!”
“嗯!”
分工完畢,那些人也已經沖到了他們的眼前。
離游他們是真不喜歡上來就跟人動手,但是這些人更可惡,二話不說想搶他們的東西。
他們的東西,是這麽好搶的麽?
兩方人馬混戰在了一處,不過很快,就發現在樊天他們周圍,呼啦啦就倒了一大片人。
那些人傷得并不重,但是卻是都傷在不當處,所以只能倒在地上抱頭哀嚎。
看到自己帶來的人只交戰這麽一回合,就已經倒下這麽多,鐵森的臉色徹底地青了:“你們還真的敢動手?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麽做?不想活了嗎?”
陸飛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他:“這位朋友,首先,是你們這麽一大幫子人突然出現擋了我們的去路。又是你們,突然想要搶我們的東西。更是你們,首先動手。”
陸飛說一句,就往前一步,三步走完,已經差點走到鐵森正前方去了:“可是你們說了那麽多,做了那麽多,就是沒有說,你們是誰,為啥出現啊。連你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們又是如何得知呢?”
“你們!簡直是豈有此理!兄弟們,不用跟這些人廢話,誰将那些筆拿到手,重重有賞!”
鐵森被陸飛說得啞口無言,最後幹脆又下了一道圍攻的命令。
“看來,你們今天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非得搶了我們的東西不可了。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再客氣了!”
離游說完,将身上的力量全都釋放出來。幾個回合下來,倒在地上的人更多了。
而且這些人受的傷程度明顯比之前的那些人要重得多了。
眼看着自己帶出來的人好好站着的越來越少,鐵森頭上的冷汗也越冒越多。
他本以為,自己帶了這麽多人出來,這幾支筆就跟囊中取物一樣簡單。
誰知道,那些筆連碰都沒碰一下,他的手下就已經躺倒了一地。
太特麽窩火!
可是鐵森知道,他不是眼前這幾個人的對手。
“你們等着,有種別跑!”鐵森色厲內荏地吼了一句,轉身就跑。
“離師兄,就這麽放他回去?”
樊天的眉頭皺了一下。
這個半路出來攔截他們的人,顯然在這個地方很有勢力,而且目标明确,就是為了他們手上的這幾支筆而來。
只是有件事情他有點想不明白,這個人如此大張其鼓地來找他們搶毛筆,難道早就知道他們這幾支筆,是從那小書齋裏來的?
可是他們只是猜到這些筆有點不同尋常,但是對于它們的真正用途卻沒有很深刻的了解。
“離師兄,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返回那個小書齋,然後問清楚這些毛筆背後到底還隐藏着哪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樊天道。
“嗯,我也這麽想,我們快走,說不定剛才那個人又帶了幫手回來,我們可就麻煩了。”
說着,樊天他們四個人就再度沿着老路往那個小書齋所在的方向而去。
可是,讓他們感到十分奇怪的是,他們已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卻是沒有找到那個小得不像樣子的書齋。
“明明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為什麽就是找不到?”
四個人在那個原本有小書齋的位置來來回回好幾次,就是沒有看到那個小書齋。
“奇了怪了,難道這個小書齋憑空消失了不成?”小若很是不解。
“不,我倒是覺得,這個小書齋以某種方式隐藏了它的蹤跡,所以現在不管我們怎麽找,都是找不到的。除非,是它自己再度出現,否則我們就算是把這裏全都拆空,怕也是看不到它的。”樊天的一只手擱在下巴上,來回幾次,開口道。
“樊師弟說得有理,怕就怕那個書齋老板根本就是有意等着我們進去,然後把這些筆交到我們手上。這家夥,為什麽不把事情說得再清楚一些呢?如今,我們已經陷入了極為被動的境地。”
“是啊,對手們都知道這些筆出世,也知道它們的用途,偏偏我們幾個,對它卻是一點都不知道。”
“事情已經這樣,再怎麽說也沒有用,既然我們和對手,現在已經成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那就只能順其自然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樊天說着,将手上的那支筆小心地收好,然後對着其他幾個說道:“好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