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解開了。”胖子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倒在了一邊。
“胖子!”見胖子累癱,張萌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沒有大礙,他只是昏厥過去而已。”張紹圖飛快上前探了一下胖子的鼻息,簡單檢查過後,示意後面的趙三幫忙一塊将胖子擡起來。
趙三見狀,只得背起昏厥過去的胖子,嘴裏還不忘埋怨道:“這個小胖子,還真夠沉的,要不是三叔當年練過,估計直接就被你壓死了!”
“胖子一時半會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們下去。”張紹圖看着眼前突然初現的階梯,朝張萌說道。
“好!”張萌點了點頭。
Lady娜也快速轉回身,找到麥克和日本雇傭兵,攙扶兩人随着衆人一同下去。
階梯下是一間密室。
密室沒有光線,大殿外那些陰森森的綠色長明燈根本就照不到密室之內。看到這一幕,張萌連忙命大家将各自的手電筒分散在密室的四個角落中,然後一同照射。
葉九、軍哥、賴子、張紹圖各自拿起手電筒,走向密室的四個角落。
還沒等張萌他們看見什麽,就聽見小樓發出一聲驚叫:“啊……”
聽到小樓的尖叫聲,張萌連忙走過去,一把攬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小樓別怕,有阿萌哥哥在。”
“切!”看到張萌的反應,被胖子壓得有出氣沒進氣的趙三,罵罵咧咧地說道:“這個小萌仔,看到姑娘就抱,也不怕有人吃醋。”
說話間,Lady娜就跟着麥克和日本雇傭兵走了進來。
借着手電筒的光芒,Lady娜正好看到被張萌一把抱着的小樓,她表情一變,連忙扭過頭去。
“我……”感覺Lady娜誤會了,張萌苦着臉想解釋什麽,卻被一句話卡在了喉嚨裏。
“阿萌哥哥,剛才好像有人摸了我一下,我怕!”說着小樓再次輕聲啜泣了起來,淚水把張萌的衣服都打濕了。
“別怕,阿萌哥哥不是在這裏嗎?”張萌安慰了一下小樓,然後沖分布在四個角落的葉九、軍哥、賴子、張紹圖說道:“好了,大家都将光源打開。”
随着四條光柱的湧入,整個密室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而在密室亮起的瞬間,站在角落裏的四個人看向張萌的表情都變得錯愕起來。
張萌也立馬意識到了什麽,他連忙轉過頭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鑽進張萌懷中的小樓,早已經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給吓得臉色煞白。
就連一向大嗓門的趙三,在回身看到密室中央的時候,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驚當中。
至于後進來的Lady娜、麥克等人,則幹脆徹底的傻在了當場。
眼前,一堆堆腐朽的人體骨骼,呈扇形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密室的中央。在不斷晃動的手電筒光線之中,那整整五十具盤膝而坐的枯骨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靈,向衆人召喚着。
“卧槽,這他媽是啥玩意?”還是趙三膽大,吹胡子瞪眼地叫道:“這是不是壁畫上的那間密室?怎麽裏面藏着的是一群道士的骨頭架?”
“這些枯骨……”張萌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說實話,事情到了這一步,不用猜大家都知道這些骨頭的主人是誰了。尤其是扇形中間的位置,那幾個與衆不同的枯骨。
不是丘處機和他的親傳弟子,還能有誰?
誰能想到名垂青史的老道士丘處機,就葬在了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密室裏,而且他的屍體沒有棺椁存放,也沒有任何殉葬品,陪伴他的只有他的這些弟子。
“你們看!”Lady娜用手一指,扇形中心處,那具枯骨的後面,竟然有一大段字符。
聽到Lady娜的話,衆人趕忙擡頭凝視。
“貧道窮其一生,也沒有成功破解長生之謎,原來從一開始我就走錯了方向,險些一無所獲。所幸有道祖相助,留下線索,貧道終于能重歸正途!”
“可惜鐵木真狗賊虎目豕喙,竟然想要剿滅我全真教,獨吞長生的秘密。我丘處機雖然負了天下人,可豈是那賣國求榮之徒?就算為此葬送掉整個道門,貧道也不會讓鐵木真狗賊延年益壽,繼續屠戮漢族同胞。”
“貧道願與親傳弟子五十餘人,活葬于此,保全我漢人血脈!”
“鐵木真狗賊,貧道死得其所!死得其所!”
看着這言辭犀利的文字,衆人也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全真教一夜之間落魄,真傳弟子十去其九,原來那些有本事的弟子,都随丘處機坐化于此了。”望着那些盤坐的枯骨,張紹圖沒由來的嘆了口氣。
賴子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丘處機的功過還真難以說清,為了求長生,他可以潛心構畫七年,盜墓盜到了中亞!但為了不讓成吉思汗得到長生的秘密,繼續屠戮漢族子民,他又可以……”
聽見賴子的聲音,張萌深吸一口氣,附和道:“他又可以忍心将這五十多名親傳弟子,活活殉葬在這裏。”
“他的身上,有葉八的影子。”葉九說道。
“不管怎麽樣,他的心還是向着漢人的。”張萌悵然若失地說道:“如果成吉思汗真多活了幾十歲,上百歲,以當時蒙古的殺戮,恐怕我們漢人就要亡國滅種了……”
聽見衆人的猜測,賴子暗自搖搖頭,呢喃道:“以成吉思汗的雄才大略,豈是以死相瞞就可以成功的?我總有種感覺,成吉思汗縱然最後沒有得到長生,但也一定知道了全部的秘密。”
“如果真是這樣,那丘處機死的可就真不值得了。”張萌搖搖頭,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了一代高人,最後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什麽下場,跟我們沒多大關系,我們現在也沒工夫替他惋惜,要不是他惹出這麽多的破事,又怎麽會連累到我們?”趙三提醒衆人道:“我身上還背了個傷員呢,香港那邊還有兩個被噩夢糾纏的病號,如果這件事就以這幾十具枯骨為終結,那我們怎麽辦?”
“本以為噩夢的源頭就藏在這密室之下,卻沒有想到,丘處機布下如此驚險的遁龍樁,竟然只是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他坐化的遺址。”張萌搖搖頭,有些失望地說道:“看來,大殿上那群道士臨死前的塗鴉,不過是死時的瘋狂,根本就不是什麽噩夢……”
張萌這句話還沒說完,便被軍哥打斷,軍哥手指着扇形中間的枯骨,眯着眼地說道:“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