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真相,但是手上依舊沒有證據。沒有證據還是不能将遲天邑繩之于法,這也是現在另他們十分苦惱的事情。
“如果我們能将徐亞說服,事情就好辦多了。”
安媛說的這個假設,遲天皓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那徐亞的嘴巴實在是很緊,要不是遲天邑逼她,恐怕她沒那麽好開口。
“只是她的态度實在是太堅決了。”安媛無奈的嘆了口氣。
“也不是沒有辦法,先暫時觀察一下吧。”
“這段時間,你自己外出要好好注意一下。家裏面我也會請人多看守,他是個瘋子,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安媛明白遲天皓這句話的意思,而遲天邑的癫狂他也領教過了,不得不提防。
“我想,他馬上就要有動作了。因為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遲天皓這句話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遲天邑對海歷集團是垂涎已久。他肯定會想辦法得到股份,然後再将自己踢出去。
“海力是你一手辛辛苦苦打造的,憑什麽他要這樣。”
安媛一聽到關于海歷的事就替遲天皓不公,但是只有男人有時候才會明白權利與金錢的欲望。
如今,遲天皓最擔心的還是他會不會給安媛和遲馨造成傷害。
“海歷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操心。照顧好自己和馨兒就是了。”
遲天皓伸出手輕輕搭在了安媛的肩膀上,安媛也順勢靠在他的身上。兩人剛經歷了大風波,此時也好不容易安靜一會兒。
“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又是一陣後怕。遲天皓受傷,她真的是不想再有第二次,剛才看他的表情,實在是痛苦萬分。
“我會的。”
安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辦法一樣,眼睛一轉。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做點什麽。”
遲天皓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等待着她下一句話。
“遲天邑也不知道他平常都是去哪些地方,我覺得我們可以向他身邊來往的人打聽。”
遲天皓低着頭沉思了一會兒,他在思考要不要這樣做。
而此時的遲天邑躲在酒館裏憤懑不已,自己只是想要把徐亞給弄死,沒想到那個小賤人還能把自己拖下水。
“媽的,早知道昨天就一刀了結了她,現在倒好,把自己害成這個模樣。”遲天邑猛地灌一杯白酒,摸摸身上僅存的幾十塊錢心裏氣憤不已。
真是逃跑一點準備都沒有,現在倒好,就連吃住難題。
看着已經快要空了的酒瓶,遲天邑猛地拍拍腦袋,滿眼的憤恨。知道眼前酒瓶上出現了遲天皓的臉,他一拳迎上去。
酒瓶摔在地上七零八碎,遲天邑卻是感覺到異常興奮。
“遲馨,把遲馨偷出來,把遲馨偷出來。”遲天邑喃喃自語,無視身旁的人一樣的眼光。
腳步有些輕飄,遲天邑踉跄着腳步走出門去,店員對于酒鬼早已經見怪不怪,只是看着遲天邑西裝筆挺的模樣還是稍稍多看幾眼。
在街上游蕩着,遲天邑的眼前愈發的模糊,猛地跪在地上,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睡着。
直到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周遭人來來回回從他眼前走過,并未多看他一眼,這倒是讓遲天邑心裏暗喜不已。
拿過手機看看自己憔悴的臉,遲天邑眼神越發的冰冷,轉眸便向看向遠處遲天皓家的方向。
遲天邑知道現在的遲家別墅戒備森嚴,可他心裏的郁結早已經把底線燒光。
而此時的別墅裏,遲家所有人和安家正聚集在客廳裏,一旁的遲馨睡得正酣,而其餘人則是面色沉重。
“遲天邑這小子真的太讓我失望了。”遲牧森低呵一聲,看着已經發布的通緝令有些無奈。
這句話何嘗不知道他的苦楚,只是這一次遲天邑實在是過分。徐亞做的事情裏居然他都有參與,這簡直是天理不容。
而且,曾佳慧即使再善良,也不能忍受的了一個人這麽對待自己的孩子。
更何況所有人都猜得到他下一步估計會對着遲馨動手,畢竟這是最好的威脅方式。
“從一開始要逼我于死地,到後來一次次的想要我手裏的信威科技,與各種人聯合起來打壓信威,更甚者是和徐亞合作,想要害死我們。”遲天皓冷笑,嘴角噙着譏诮。
“我這一次不會再饒了遲天邑了。”想來他也是想要把徐亞鏟除掉,來增加大家對他的信任,誰知道徐亞再最後反咬他一口,才道出真相。
安媛下意識的看着遲牧森,她知道遲牧森對遲天邑還有期望,不然知道所有的事情後也不會這麽生氣。
只是,她也容不得遲天邑了。
“我也是沒想到遲天邑會這麽狠心。”安懷民輕嘆幾聲,看向安媛是有些心疼。只是轉眸看着安豫時,又是閃過一絲不悅。
遲天邑前段時間還與安豫聯系,現在安豫的處境很尴尬,而自己又是他的父親,所以……
“這件事我真不知道,他也是事先沒有……”安豫喃喃,斜睨着幾人。
他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而自己還未被安媛他們完全相信。
“所以呢?”遲天皓聲音低沉,灼灼盯着安豫,想要聽他解釋。他并不是相信安豫,只是安媛在這些人中最可疑……
安豫也有些慌了,只是他呶呶嘴說不出來什麽。
“叮鈴……”
客廳裏氣氛有些沉寂,而此時正好安豫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屏幕上跳動着的遲天邑的名字,幾人不由得相互看一眼,而安豫心裏一沉,轉眸間計上心頭。
“你個兔崽子,你是要……”安懷民面色慌亂,擡手就要打向安豫,誰知被安媛攔下來。
“我相信他知道怎麽做。”安媛聲音很低,卻是帶着幾分自信。這段時間安豫的轉變就能說明一切,更重要的是……他不傻。
安媛揚起唇角,手指湊到唇邊嘴禁聲的動作。
客廳裏瞬間安靜下來,這時候安豫才滑動手機,接通遲天邑的電話。
“遲總,你這是什麽情況?”安豫先發制人,語氣慌亂極了。
而另一邊的遲天邑異常冷漠謹慎,不由問道:“現在他們查的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