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媛此時也沒了注意。
徐亞的事情一直讓他們苦惱,新仇舊恨他們想好好算一算,但是海歷集團又是他們辛辛苦苦打鬥來的,又怎麽能舍得。
遲天皓和安媛縱使對遲天邑的做法表示憤恨,但是想來他也并沒有什麽不對的。
正如他所說,是場有來有往的交易罷了。
“怎麽樣?你們考慮好了麽?”
安媛輕輕的推了推遲天皓:“要不答應 他吧。公司的事情還可以再争取,但是一天等不到徐亞開口招認我一天都不會安心的。”
“好,我答應你。”遲天皓斬釘截鐵的應允着。
安媛說的很有道理,那麽長時間以來一直因為徐亞而煩心,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
公司什麽的都比不上一個安心的生活。
還有尤為重要的是,安媛想這麽做,她想要做的,遲天皓都會盡一切能力去實現它。
“既然這麽說定了,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等等,你就那麽有把握讓徐亞說出實情麽?”遲天皓叫住了遲天邑,語氣裏透着懷疑。
“就算我失敗了你同樣可以當我什麽話也沒說。當時如果我辦到了請你記住你剛才的話。”
“我是那種人麽?”
話落,遲天皓冷笑,攜着安媛跟随在遲天邑的身後再次進到了監獄。
徐亞見到遲天邑心裏掠過一絲的欣喜。
因為他同樣視遲天皓和安媛如仇,或許她可以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麽。但是同時,她也不确定來者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欣喜的同時,也有些焦慮。
“今天可真熱鬧啊,剛走兩個這會又來一個。”
挨着審訊室的一個房間內,安媛和遲天皓正豎起了耳朵,聽着遲天邑和徐亞的對話。
他們想要知道徐亞究竟都做了什麽,還有哪些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看來你精神挺好的麽,我還擔心你在這不見天日的牢房裏住的不習慣呢。”
遲天邑走到桌子的前面,雙手撐着桌面,微微向前伸着雙腿,眼睛打量着審訊室的周圍。
徐亞聽着遲天邑的語氣,心裏很是不悅,之前的心思早已飛散不見。
“有什麽事快說,我可沒那麽多心思陪你們。”
“徐亞,你都落到如此地步了,還垂死掙紮着什麽呢?”遲天邑的目光落在徐亞的臉上,疑惑的語氣卻是在警告着徐亞。
“你是來幫安媛和遲天皓來的麽?如果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那麽費功夫!”
徐亞斜倪着遲天邑,很是不滿。
她不懂,遲天邑怎麽幫起了遲天皓來了?難道他被收買了?
“怎麽會呢,你的打算自有你的利益可言,我遲天邑亦是如此。”
“你想做什麽?”
遲天皓和安媛的心思就是為了想要她招供,但是對于前面的這個男人,徐亞因為探清不見他的內心變得有些慌亂。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現在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說吧你打算從哪一件事情說來?”
遲天邑像是知曉徐亞會表露似的。
“你未免太過多情了,我有說過會說麽?”
徐亞暗自冷笑。
“第一,你被捉後關于你的一切都會受到牽連,你已經沒有了背後勢力。”
“第二,遲天皓和安媛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天就算你不說你做的那些事也會被調查出來的。”
“第三,我完全可以作為指控你的罪行的證人。”
徐亞見遲天邑說的有理,內心受到了動搖,眉頭微皺。
良久,又重新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又如何?這樣的話遲天皓已經說過了,但是我還想再對你說一次,只要我在一天我都不會服輸!”
遲天邑緩慢的走到徐亞的面前,突然出現的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徐亞驚愕的差點昏了過去。
“那當你不在呢?”遲天邑饒有興味的問道。
“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審訊室,難道你以為你會逃的掉麽?”徐亞試圖威脅遲天邑。
“你還是那麽貼心啊,始終為了別人考慮,都不想想自己呢。”
徐亞咽了一口口水,害怕的一動不動。
“你難道真的想守口如瓶,白白舍棄了這條寶貴的生命也在所不惜麽?”
遲天邑接着說道:“我這一刀下去,你可就連最後一個和他們作對的資本都沒有了,你好好想想吧,別讓我胳膊等的酸了,到時出現什麽意外我可不負什麽責任。”
鋒利的匕首靠近了徐亞皙白而又細膩的皮膚,兀地出現了一道血痕。
徐亞撇了撇脖子上的刀口,她真不知道這個瘋狂的男人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我給塗迪娜服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時間一久藥性便會顯現出來,塗迪娜一死,艾耀斯就會回來。”
徐亞閉上雙眸,低聲的說。
“接着說。”
“能夠幫助我對付安媛和遲天皓的,蘇樂顏是個不錯的人選,所以為了能夠和她聯手,我不惜代價将她從牢裏救出。”
遲天邑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氣:“還有呢,別停。”
“還有~,還有我曾經想殺了安媛的孩子。”
“你的心還真是狠,一個無辜的生命你都下得去手!”
在審訊室隔壁,安媛聽到這裏,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發軟的雙腿有些支撐不住。
幸好遲天皓将她及時的扶住了。
“哼,無辜?和安媛一切有關系的人都是罪有應得,要怪也只能怪安媛!”
遲天邑收起了匕首,轉臉離開了徐亞。
徐亞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要不是因為遲天邑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她哪裏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招供。
徐亞又悔又恨,淩厲的目光如劍般直指遲天邑。
遲天邑從一開始也沒有打算想要殺害徐亞,他沒有必要為一個與他不想幹的人搭上自己。
只是,對于非常之人要用非常手段罷了。
“今天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我期待你翻身的那一刻!”
“翻身?”
徐亞突然嗤笑道,然後她轉頭看向遲天邑:“難道我們兩個不是一條船上的嗎?”
遲天邑有一瞬間怔住了,他的雙眼帶着些許危險的信號,鋒利的眯起眼睛。
“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