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裏的無辜讓安媛一時間有些失神,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但是這個人……真的能相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哥也要諒解我們,畢竟這一開始想要搞個大事的,還不是你。”安媛冷笑,抓着遲天皓的手臂跟在警察身後。
“我會讓你們相信我的。”遲天邑眼神裏滿滿的真誠,只有眼神流轉間還是殘忍的眸光。
遲天邑快步跟上,已經到了徐亞門口,他這才松口氣,示意其他人隐蔽。
剛剛按個警察走上前,敲敲門低聲道:“你好,請問一下剛剛是你打電話說房間裏的電路有問題嗎?”
而房裏的徐亞聞言不由趕忙起身,警惕的看着門,“不是,我們家沒有任何問題。”
“那好,能不能讓我先進去檢查一下,這棟樓的電路不知道怎麽,出現了問題,我們在排查。”警察再次開口。
“沒問題,你走吧。”徐亞冷聲,警惕透過貓眼看着門外,即使她看清眼前的布衣人,心裏的防備還是沒有放下。
而門外的警察見狀也沒有再僵持,趕忙揮手讓其餘幾人從窗戶裏攻進去。
“安媛,你和遲天皓注意隐蔽。”遲天邑低聲,反倒是護在遲天皓身前。
安媛和遲天皓有些詫異,側眼看過去時他的臉龐異常俊逸,而眼神裏的東西更是極為誠摯。
這讓安媛一時間有些恍惚,心裏對遲天邑的懷疑少了幾分。
“我怎麽……感覺怪怪的。”遲天皓附耳,可還是更在意房間裏的動向。
徐亞見門口的人走了不由得舒口氣,關緊窗戶準備去午休。
随着隊長一個手勢,已經準備在門外的人,破窗而入瞬間将還未上床的徐亞壓倒在地。
徐亞一臉懵,身子被三個警察壓制住,手腕被手铐鉗制住,不得動彈。
“你們幹什麽,我有什麽錯?!”徐亞怒吼,可是看着眼前的幾個人還是洩了氣。只是她眼神四處飄灑,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臉色慘白垮了下來。
安媛本想出去狠狠給她一巴掌,不想被遲天皓一把拉過來,低聲道:“現在還不是收拾她的時候,我們得從她嘴裏知道什麽。”
安媛被迫點點頭,淩厲的眼神落在徐亞身上,恨不得把她給淩遲。
這樣陰暗的女人為什麽心裏一點愧疚感都沒有,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一切都是犯罪嗎?
手指狠狠陷入掌心,安媛緊緊的咬住下唇。徐亞将尖刀刺入徐慶楠身上那表情,她還歷歷在目,真是陰毒的可怕。
遲天皓半攬過安媛的肩膀,聊以安慰。
而一旁的遲天邑眼神裏極力掩飾着得意,尤其是看到徐亞掙紮的眼神時心裏舒爽很多。
直到警察把徐亞帶走,安媛才松口氣,握緊的拳頭慢慢放開。
“我們先回家吧,到時候再去找徐亞。”遲天皓環抱住安媛,與其餘還在現場搜尋證據的幾人打聲招呼,準備下樓。
遲天邑叫住他們,“這次你們應該想信我了吧。”
二人并未回答,只是看着他不語,想來也是在懷疑這件事。
良久,遲天皓才點點頭,緋唇揚起,“看樣子是我們之前誤會你了?”
遲天邑繃緊臉緩和些,輕笑幾聲也跟着走下樓去。
安媛和遲天皓驅車回家後不由松口氣,徐亞被抓想來再要翻身就更難了。
再說這個女人就應該很快就會審訊,倒時候便可以知道一切了。
第二天一早,張秘書拿着一份文件想要拿給遲天皓簽字,走到遲天皓的辦公室卻不見人影。
“遲天皓在麽?”
遲天邑走到張秘書的面前,攔住了便問。
“奧,遲經理現在不在公司。”
“喔?拿他去哪了?”
遲天邑猜測,遲天皓除了不在公司便是陪着他的寶貝安媛去了。
“他和安媛在一起。”
果然,在遲天邑的料想之中。
“他什麽時候會回來?”遲天邑随口問道。
“這個到是不清楚,他去監獄探望徐亞,估計今晚就會回來。”
“什麽?他去監獄了?”
遲天邑正欲離開,忽然聽到張秘書冒出來一句話,被怔住了。
他去監獄幹什麽?
徐亞被抓,在監獄裏他能認識的也就是她了。
何況遲天皓和安媛本來就不和,如今徐亞深陷囹圄,他去找她一解心裏之恨也合情合理。
遲天邑發起了呆,張秘書在他眼前不時的揮手才将他從神游中拉了過來。
張秘書見遲天邑先是驚訝的看着自己,接着便沉默不語,心裏甚是疑惑。
“奧,沒事,我想起了一些事,你忙你的去吧。”
遲天邑搪塞着。
張秘書便不再理會,畢竟現在公司還有一堆事務等着他去料理。
遲天邑想到這,也不想去理會遲天邑的事情。
他為處理私仇時的松懈無非會給他帶來更多的機會。
遲天邑不覺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等等,徐亞這個人他是知道的,即使落獄又怎麽會輕易肯招供。
而此時,如果他幫助遲天皓逼徐亞招供的話,那麽他可以以海歷集團的股份作為條件。
徐亞對遲天皓怪事做絕,遲天皓心裏的怨憤一天也不曾消減,想來遲天邑一定會答應的。
“喂,馬上給我備輛車!”
遲天邑轉臉向着門外走去。
他現在竟有些期待的要見到遲天皓了。
想到遲天皓糾結的表情,遲天邑就覺得非常痛快。
暗黑的監獄裏不見一絲的陽光,陰冷的空氣仿佛要把人吞噬。
微弱的燈光勉強的發散着自身的光芒。
“安媛,如今你已經落到如此地步,你還不承認麽?”
審訊室裏,遲天皓如怒濤般的話語響徹整個房間。
遲天皓憤怒的看着徐亞,似乎馬上要把她吃了一般,但是徐亞平靜的臉上依舊不帶任何表情。
她若無其事的,像是沒有聽見遲皓天對自己淩厲的話語一般。
遲天皓越發的生氣了,每一根頭發都直挺挺的豎了起來。
“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會解決一切,我告訴你,不管怎樣我總有辦法讓你招供一切的。”
遲天皓和安媛都很清楚徐亞所做的一切,但是他們不敢肯定徐亞還有沒有他們所不知道的。
安媛的手放在遲皓天的肩上,示意他不要太過沖動。
“這樣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你乖乖的交代一切,還有可能減輕你的罪行。”
安媛如劍般的眼神狠狠的瞥着坐在一旁的徐亞。
“減輕罪行?呵,自從我決定和你安媛還有遲天皓對上的時候我就不曾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