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預想沒錯,那些黑星人找上他,的确是有所圖。
樊天一直在往前路上疾奔,那些怪鳥們竟也不來攻擊他,而是一路追着他,直到将他追上一道懸崖。
這道懸崖很高,樊天往下一望,只看到底下雲霧袅袅,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具體景象。
跟在那怪鳥後面一路追來的雪狼他們倒是為樊天悄悄捏了一把汗,他們知道樊天的性子,若是他不想做的事,誰也強迫他不了。
眼下怪鳥已經将他逼至懸崖,難道還想等着他跳下去不成?
不過樊天往懸崖下面張望了一會,便回過頭來,擡頭看着那就在他頭頂上方不遠處盤旋的怪鳥,笑道:“追了我這麽久,不怕累麽?”
那怪鳥繼續盤旋,好像根本就聽不懂樊天所說的是什麽。
“既然還不想說真話,那不好意思了,恕在下不奉陪了。”樊天一邊說一邊往那懸崖邊退去,才退了幾步,那腳後跟便已經踩到了懸崖邊緣,再退的話,就會掉下去。
聽着他的話,那怪鳥将盤旋的高度往下降了許多,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異常。
“呵呵!”樊天的嘴角牽扯了一下,當下不再同那些機器廢話,縱身一躍,便跳下了懸崖。
“樊天!”藏在後面的雪狼他們上前一步正想起身跑到懸崖邊查看,就看到那盤旋在頭頂上的怪鳥突然從嘴裏吐出了一道白光,直直地往那懸崖下面射了出去。
而随着那白光的消失,一個透明的光環就從那懸崖下面升了起來,剛才跳下懸崖的樊天則被籠罩在光環之內。
那光環帶着樊天從那懸崖下面飛了上來,到達懸崖上時,卻沒有将他放下來,而是帶着他向那怪鳥所在的方向飛去。
“他們是打算将樊天抓起來!”無用散人說着就想跳出去攔下那個光環,卻被紅楓出手攔了下來:“先看看再說,好像這些黑星人并沒有想同樊天動手。”
雪狼的目光也緊緊地盯在樊天身上,聽到紅楓的話,也贊同道:“沒錯,若是他們目标是想要樊天的命,剛才早就出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那就再等等看看。”無用散人一邊說着一邊将快要跨出去的腳給收了回來。
一直一動不動呆在光環裏的樊天,倒比無用散人他們要鎮定得多,他安靜無比地看着那個光環,将他帶到了怪鳥的面前,然後又看到那怪鳥的嘴巴一張,他的人便同那光環一起被吸進了怪鳥的肚子裏。
怪鳥的肚子裏,倒是有點如樊天所料,根本不是一只真鳥的肚子。
裏面橫七豎八地擺滿各種樊天看着都不認識的玩意兒,還看到有好幾個人呆在怪鳥的肚子裏,而更為讓人驚訝的是,那怪鳥眼睛部位有一塊透明如鏡的石頭,那上面很清楚地标注出外面的一草一木。而且更讓樊天紮心的是,底下的一塊巨石邊,出現了三個紅點。
“下面有三頭獵物,要不要處理?”一個人向邊上的另一個人彙報。
“處理?”那人笑着看了一眼樊天:“那就要看看我們這位朋友的意思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向着樊天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什麽意思?”樊天看着他走過來,眉頭皺了一下。
“什麽意思?你難道還不知道這三個紅點所代表的意思嗎?”那人一笑:“看來是真的不太清楚,那我就好心幫你來解答一下吧。”
這個男人轉過身去,指着那巨石下面的三個紅點道:“這紅點表示熱源,一切有生命的東西,他們的身體本身就有熱量會往外發散,而我們這個飛禽,就能通過捕捉熱源來确定敵人的位置……我這麽說,你能聽得明白麽?”
哪裏還能聽不明白?樊天早就他說出“熱源”兩個字來的時候,就已經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這三個熱源,就代表着三個敵人。
能跟他們成為敵人的,當然不會是這神域上的動物,而是神域上不聽他們,不選擇跟他們合作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樊天心裏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這三個熱源,不會就是無用散人他們吧?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雖然他跟他們分開之時,已經給了他們每人一個冰丸,但是若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聽從他的吩咐而是一路跟了過來,而且還跟得如此之近,那麽那冰丸能發揮的作用也就很有限了。
腦子裏面雖然正在翻江倒海,但是樊天的面上卻是不顯:“你們如此大費周章地把我請到這裏來,有什麽事麽?”
那人聽完哈哈一笑:“朋友是聰明人!”他伸手一指身後的一把椅子:“請坐!”
樊天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他這個動作,使得那男人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了一些:“你就不怕我在這椅子上面安了什麽機關把你困在這裏?”
樊天擡頭看了他一眼:“有這個必要麽?你們若是想要我的命,不會費這麽多功夫。像那天我一回來神域時對我的方式就行了。”
聽完樊天的話,那人哈哈一笑:“果然膽子夠大!我叫克魯,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跟你交個朋友?”
聽他自報家門,樊天仍然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膽子不夠大你們也不一定會來找上我,這聲誇獎我受了,至于這交個朋友麽?我這個人有個習慣,不随便交朋友,所以,只能拂了你的美意了!”
“大膽!我們克魯大人想要同你交朋友,那是看得起你!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也敢在這裏叫嚣?”樊天的話音未落,就聽到原本站在克魯身後的那個人突然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便是一頓訓斥。
不過這回,還沒等到樊天有所反應,那克魯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拍在了那個人的臉上,将他的兩顆大門牙都給拍了下來。驚得那手下一手捂着自己的腮幫子,一臉震驚地看着克魯:“大人!”
“我克魯的手下沒有像你這樣的蠢豬!自己知道該怎麽辦吧?下去!”克魯看着那個手下步履匆匆地退下去後,這才笑眯眯地轉過頭來看向樊天:“手下人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所以,你把我帶來這裏,到底是想做什麽?”樊天臉上的表情不變,靜靜地看着克魯。
“這個,自然是想找朋友你,合作。”克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