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找到的線索就是這些,不會有錯,至于你父親到底跟那東來島有沒有關系,那只能見到他了才能真正搞清楚。”
老叫化子道:“據我們所知,兩天後,有一支東來島的船隊要返回東來島,若是你們要去的話,這是個好機會。”
樊天道:“多謝前輩。”
老叫化子走後,妮娜對着樊天道:“師父,畢竟是我尋找了那麽久的人,不管他是死是活,既然有線索,我都要去核實一下,這樣也能跟我那九泉之下的母親有個交代。”
“對,這件事情的确是需要去搞搞清楚。正好,我也想去見識見識那個戰鬥力猛得不一般的毒魚到底是個什麽模樣,今天準備一下東西,明天一早我們就趕去那碼頭。”
第二天一早,樊天帶着雪狼還有妮娜出發去了花海邊等着那個東來島的船隊。其實原本樊天對于這件事也沒有多大的關注,只是前一天晚上,雪狼來到他的房裏,告訴他這個東來島上很有可能有一樣能夠幫助他提升有龍玉力量的東西。
因為事隔多年,在白天那個老叫化子描述這個花海和東來島的時候,雪狼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些地方跟他們祈雲宮有什麽關系,直到晚上才想起來,這個花海,不就是當年他們開宮祖師在雲游時所去過的地方麽。而且在那個東來島上,還有他所開辟出來的一支祈雲分部。
只是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自他們開宮祖師無故仙逝後,這陸地上的祈雲宮,跟那海裏的祈雲宮之間的聯系才慢慢地淡了。
到現在,可能已經成了一個“對面相見不相識”的狀态。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東來島上的祈雲宮,若是要追根溯源的話,還是要以他們這邊的祈雲宮為主宮。
只是,人家肯認麽?
“樊天,不管他們認不認,有樣東西你還是要去找一找的。”雪狼最後道。
“什麽東西非找不可?”樊天有點好奇。
“有助于你手上那塊龍玉升階的東西。”
“龍玉還會升階?不是歷代宮主自己的功力輸送進裏面儲存起來然後找到合适的繼承人進行傳承嗎?怎麽它還會升階?”
“龍玉作為一個神級寶物,自然擁有升階功能,而且像這樣自帶升階功能的,放眼整個神域,也找不到第二塊。”雪狼頗為自豪的說:“這也是祈雲宮在神域能夠稱霸這麽多年的緣由之一。”
聽完雪狼的話,樊天卻是有點高興不起來:“神域唯一一塊?那麽東來島上的那些祈雲宮人應該也知道這個事情吧?他們一直在東來那個小世界裏自娛自樂倒也罷了,但是一旦讓他們知道了,那唯一一塊龍玉出現了的消息,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做?”
“雖然按道理來說,他們是屬于祈雲宮的分支,理應聽從我們的安排。可是這麽多年天高皇帝遠的生活過來了,你覺得,他們還會那麽順從我們?或許,已經挖好了一個大陷阱然後等着我們去跳也說不定。”
聽完樊天的分析,雪狼也沉默了下來。
是啊,他光顧着興奮了,卻沒有想到這時間的流逝能夠帶走的不光是歲月,還有很多意想不多的東西,比如是親情,友情,還有可能是同門道義。
“又或者說,這妮娜父親在東來島的消息,也是他們故意散布開來的。因為妮娜現在是我的徒弟,為了她,我這個做師父的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只要我去了,中途又要經過一片那麽詭異的海域,若是出了點什麽事,不是在情理之中?”
“按你這麽一說的話,那這隊恰好要回東來的船隊,也是很有問題了。”雪狼道。
“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妮娜的父親在東來島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沒有真魚餌,又上哪去找願者上鈎的魚?”樊天道:“所以這一趟東來島之旅,是非去不可了。”
他們所有的談話,都是避開妮娜談論的,但是這小妮子看着年紀小,心思卻是一點也不小。
看到樊天跟雪狼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有事瞞着自己,但是她也不問,一直默默地整理着将要出行所需要的東西。
其實對于樊天他們來說,這些東西也沒什麽用處,但怎麽說也是妮娜的一份心,所以就由着她去折騰。
正如那老叫化子所言,在他們趕到那碼頭的時候,正停泊着一隊要前往東來島的船隊。
聽聞他們是要去那東來島找人,那個船長倒也沒有過多地為難他們,而是安排他們上了其中一條船。
這些船都是貨船,所以除了船上那些負責押船的船員外,就再沒有看到其他人。
樊天坐在那船艙裏,不時地打量着四周。這船上運送的好像是各類谷物,堆得整整齊齊,人坐在裏面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只是,看着這份整整齊齊,樊天心裏卻是閃過一點不太美妙的感覺。
作為一艘貨船,再怎麽打理得有條不紊,那也是會有些髒亂的。因為貨物們需要被搬進搬出,船上原來的東西賣出去,又換來新的東西填進來,這一進一出之間,總會多多少少産生些遺漏。
但是這艘船,雖然堆滿了貨物,卻是幹淨過了頭,一點也不像是裝貨的船。
“小兄弟,在海上跑來跑去的這口飯可是不好吃吧?你們都幹這一行幹了多久了?”樊天閑來無事,攔住了一個船員的去路。
“誰說不是呢,若是碰上老天爺開恩那還好一些,能夠順利穿過這死亡海;但是遇上運氣不那麽好的時候,真的是比死還難受一百倍。”
被樊天突然出手攔住了去路,那船員脾氣倒也算不錯,并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我從十六歲就跑這條船,已經六年了。”
“換作是我,不要說六年,估計六天都熬不住。”樊天哈哈一笑。
“就是,這船上有什麽好呆的,還不如像你們那樣在陸地上那樣肆意妄為。”
船員說完就走了,雪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查到些什麽了?”
“他說在這船上已經呆了整整六年,可是據我的觀察,這條船新得剛從那造船廠裏面拖出來的一樣。”樊天不知道自己這一小小地一拉,竟是連那隐藏得很深的東西也一并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