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居住區裏面,都是高樓林立,而為了解決這個出行的問題,電梯的運行方式都改變了,變成了這種整體循環多梯度式的。就有點類似于原本過去的這種自動扶梯,只不過扶梯是臺階,而這個是兩層樓一臺的乘坐廂。亦或者可以用摩天輪的運行方式來看。
而因為樓層變高了,自然土地的利用率也就起來了。而更多的老舊建築拆除之後,會選擇填海造地的形式,來建造更多的建築物。沿海地區的新陸地,前幾年一般都是建築成為廣場或者綠地。只有等這個建築垃圾沉寂的穩定了,才會在外面附着一層外骨骼,之後才能夠再次利用起來。
注重生态是現在最重要的課題,而科技的發展卻也并不會改變人們對于周圍的探索精神。但這跟劉暢沒有任何關系,畢竟劉暢要做的是找人,如果這個人真的去外太空移民了,那早就不可能聯系的上了。
而劉暢來到廣場上之後,卻又陷入了兩難。雖然李站長說白老跟當地的人關系不錯,可到底是跟老頭們關系不錯還是跟老太太們關系不錯,這就未曾可知了。雖然在觀測站上,還能夠跟同事們聊幾句。可跟陌生人打交道,劉暢總感覺有些別扭,但現在已經要求到這個階段了,劉暢也只能硬着頭皮向廣場上走去。
來到一桌麻将的邊上,四個老頭的臉色都有些不同。看着桌子前面的積分器,劉暢就知道,這些老頭基本上是屬于三歸一的狀态。而手氣占上風的這老頭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其他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就是了。
當然這個積分的多寡,其實與錢都不挂鈎,這些積分其實是一種專門的娛樂分值,由社區統一管理,到年節的時候,積分可以兌換一些東西。不過都是一些小玩意就是了,什麽大米白面之類的,也就是一些日常用品。而老頭老太太的拿積分當賭注也就是圖一樂呵罷了。
當然在社區當中,人們只要是不惹事,天天都有一個固定的積分入賬,就好像是社區提供的保障一樣,最終什麽也不做的老同志,也能在年終的時候領一些東西。而相對于玩來說,參與某些集體活動的時候,獲得的積分會更多。所以拿積分來進行比賽,對于誰來說,都是不困難的。畢竟這個是有交易上限的,超過上限是無法轉移的。所以這些玩牌玩麻将的,都習慣于拿積分來賭博。
就是連着一周輸了個上限,估計也就是少兌換一把牙刷的事情。誰還會在意這點分呢。只是玩游戲不帶點彩頭,總感覺沒那麽也有意思,而這個積分輸贏的時候,數字的變動确實是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現在的積分制度,都是顯示在人們的身份識別卡上面的,相對于過去的身份證,功能更多更全面。而社區積分實時顯示就是其中之一的功能,剩下的功能在現在這個場景上,是用不到的。
而劉暢也就走向了這個積分最高的老頭這裏,輕輕的問道,‘大爺,我想問你個事啊,你能不能稍微停一下?’
然而這個大爺連回應都沒有,讓劉暢以為大爺耳背呢。雖然現在的技術對于這樣的疾病治療,已經變得非常簡單。但會不會選擇治療,就是個人自己的選擇了。畢竟享受一種衆人皆煩我獨靜的感覺,可能是某些人自己習慣的,這個也不能強制人們改變自己的生活态度。
所以劉暢又提高了聲音,‘大爺我想問你個事,你能不能聽一下啊。’這樣的音量,其他的三個老頭都擡眼瞥了他一下,讓劉暢覺得是不是聲音有點太大了。而面前的大爺依舊沒有搭理他,還是在看着手裏的麻将,似乎正在思考什麽。
這讓劉暢更加郁悶,只能再提高了嗓門,‘大爺~~ni……’
“您”字還沒有徹底的發出聲音,這個字就被大爺直接怼了回去,‘小夥子,我不聾,有什麽事你直接問就是了,別老是大爺大爺的。至于停手,這忙着什麽呢,還能耽誤老夥計們。你有事問就是了。’
這回答讓劉暢感覺有點憋悶,但還是直接問道,‘那大爺您認識咱們這個附近水閘上的操作員嗎,一位姓白的老先生。’
‘姓白的麽?這個附近好像沒有這個姓啊。’大爺一邊注意這手裏的牌,一邊思考着這個問題。想了一陣子才說道,‘話說啥叫操作員呢?也沒聽說過有這麽個職務的。我總人們說,什麽工程師啊,會計師啊之類的。’
這話說的讓劉暢有些尴尬,畢竟職稱是職稱,工種是工種。這裏面的事情不一樣,但這時候劉暢也只能換一個說法,‘咱這附近不是有個舊水閘麽,這個水閘當時有負責人麽?這個負責人您知道聯系方式麽?’
也許是劉暢這麽說,老頭才明白了,亦或者是老頭有別的想法,總之這時候老頭給了一個明确的答案,‘這麽說我就知道了,老倔他現在是不在這邊了,但你去社區辦公室那個前臺問問就是了,那裏有老倔的信息。注意別說是姓白或者是別的名字,就問老倔。’
面對這個外號一般的稱呼,劉暢有點尴尬。可既然是老者這麽說的,劉暢自然也不能駁斥什麽,‘謝謝您了,祝您老身體健康,財源滾滾。’
老頭露出一個微笑之後,就揮揮手示意讓劉暢閃開,‘行,別多說這俏皮話,擋了我的財氣我跟你急。’
旁邊的另一個微胖老者,聽了這話則是鄙視的看着這老頭,‘你這老雜毛,人孩子跟你好說好話的,你就不知道說點好聽的,該你沒財氣了。’
‘滾蛋,你扯這個是不是輸不起。’積分最多的老頭蹦了起來,‘輸不起就算了,別玩。跟我搞這個花頭。’
劉暢一看自己這話惹了禍,趕緊賠罪,‘大爺大爺,我錯了,你別生氣啊,犯不上為了打牌而生氣,這不是傷身麽,我這先去了,您好好玩。都別急啊,慢慢打。千萬別為了打牌這樣的事情生氣,玩就是玩。’
老頭撇了他一眼,連話都沒說也就直接揮揮手趕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