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任霸天狂笑着,別有意味地看了陽左丘一眼,便離開了,留下一句讓人頗感震驚的話。
“陽左丘,謝謝你送給如夢太古神城,此物仍是我神裔先帝之物,算是物歸原主,有空歡迎來太古神城作客。”
聽這意思,日月神教已經将太古神城當成避劫之地了。
以陽左丘對這件帝器的了解,此城為頂級帝器,的确可作為最佳的避劫之地。
更讓人感到震驚的是,陽左丘哪來這麽多帝器,先是送了三件帝器給戰家,又送了一件帝器給神龍教,竟然連日月神教的太古神城也是陽左丘送的。
陽左丘一直閉目養神不說話,神豪爹都不吭聲,作為神豪爹的女兒,陽怡自然要閉嘴,不在他面前表現聽話些,日後怎能讨多幾件帝器呢。
她已經盤算好了,要一件送給娘,一件送給瑤姐,一件送給師公。
一門四女,人手一件帝器,多牛掰。
任霸天走後,西陸霸主冷笑一聲,說:“任霸天說的沒錯,站在四陸的立場,天域不亡,我們沒機會,将被永踏腳下。于天下人,我們自私點也沒錯,老夫只能顧好自己門下弟子。”
“告辭!”
西陸霸主也走了。
“倪老前輩,您的意思呢。”寧蕭生看向那位紅光滿面的魁梧鶴發老人問道。
這一位,正是倪家的老祖,在禁地裏閉關百年的那一位。
倪家老祖嘆了一口氣,說:“倪家過去不争天下,是因為天下是天域的,現在不一樣,今天過後,天下将沒有天域,這一世,倪家可争。”
“陽左丘,對不住了,我不能讓小雅和你在一起,也希望今天你不要與天聖為敵。”
說罷,倪家老祖轉身離去,陽左丘的心髒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今天沒有見到倪雅,應該是被倪家軟禁了,就像當初赫小雨被天元皇室軟禁一般。
倪天聖與陽左丘有不可開始的仇怨,且敗給陽左丘數次,倪家這一世要争天下,誓必視陽左丘為攔路石!
若要争天下,争天命,争帝皇,這一世倪天聖必須打敗陽左丘一次。
九州三陸皆不願幫助天域,是因為他們都要争天下,前提條件就是:天域必須亡!
最後寧蕭生看向神龍教太上教主,說道:“金媚老前輩,你的意思呢?是否與其餘霸主一樣,這一世要争天下,天域必須亡。”
“小寧,別急着下定論。”金媚慈祥地說道,随後看着陽左丘,現在他是神龍教的靈魂人物,一切他說了算。
此刻陽左丘緩緩睜開眼,目露一絲銳氣,冷厲地說道:“我不管誰争天下,吾兒在天域,那裏有我要守護的人。”
“衆然過去有些恩怨。”
“天域可以亡,但吾兒不能沒有娘!”
“都是風流惹的債,欠債還債天經地義,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随後陽左丘對金媚說道:“太上教主,有勞将小怡帶回去,我要去天域走一趟。”
好不容易能出來幹一番大事業,陽怡豈會被他們關回去當金絲雀,正不知該如何反抗時,她忽然抱住一旁耍酷不吭聲的卧龍子的臉,要脅道:“師公、爹,你不敢抓我回去,我就親他,毀他清白!”
沃槽,這妞強悍!寧蕭生被吓懵了,卧龍子沒想到耍個酷招來橫禍,連忙說道:“龍怡公主,嘴下留情,我還沒談過女朋友,毀人清白最流氓。”
陽怡得意道:“正好,最人清白最毒辣。”
“小龍怡,我跟你爹是兄弟,寧蕭生不是,你毀我清白讓我如何見你爹,毀寧蕭生清白不一樣,神機閣有令,門下弟子與哪個女子牽一下手都要跟他成親,你要是親他一下,他就要悲慘地嫁給你。”卧龍子禍水龍引說道。
寧蕭生破口大罵卧龍子無恥,随後将石佛拉到跟前,說:“來,親他,他破戒就要被趕出‘淨土’,這個更慘。”
被這麽攪和,陽左丘嘆了一口氣,說:“女兒随父,虎父無犬女,也罷,你跟着一起去天域吧,不過一切得聽我的。”
“噢耶,可以幹一番大事業了!”陽怡興奮不已,就像被壓制在五指山下的野猴子,終于不受壓制,可以竄上天大展拳腳。
“叔,放心,你指東我不敢往西,你指西我不敢往東。”陽怡拍着胸脯說道。
“我要是指着家的方向呢?”陽左丘問道。
“除了回家,天下皆可去。”陽怡眨眼大眼睛說道。
女兒真是上輩子的情人,這輩子還不斷朝老爸放電。
不得不說,除了野蠻任性這點,陽怡集合了金玉煙和她奶奶的所有優點。
卧龍子驚魂初定,說道:“陽兄,你的少爺公主們全都繼承了你的強悍基因,一個比一個牛,你小最那位公子,今年才十歲多,将黃泉門整個點了,弄得星辰海雞飛狗跳。”
“你的二少爺,聖域小霸王,不遜他弟。”
“你的大公主……剛才差點毀我清白,可知道本門最強秘術需要童子之身施展,她差點破了我的道。”
卧龍子啐啐念道。
陽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拍了一下卧龍子的肩膀:“說,卧龍叔叔,你們四大古老組織不是很牛批麽,怎麽除了鏡都只派一個人出來,其它人呢?莫非也像任霸他們一樣,天域死天域的,你們管你們自己的。”
卧龍子、寧蕭生、石佛對望一眼,都嘆了一口氣,卧龍子無奈道:“事到如今,不瞞你們,四大古老組織,除了鏡的門人多如牛毛,神無佛都門人單簿,一代只有十來個傳來,到了我這代,無只剩下一個死老鬼和我師兄弟七人。”
“看上去四大古老組織很強悍很神秘,其實跟天域一樣悲催,都在為聖域鎮壓着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天域,淨土,鏡,各鎮壓着一條魔淵惡屍,無和神鎮壓着遺罪之地的裂縫。”
“鏡早已經與魔淵惡屍達成協議,剩下的無、神、淨土仍堅守着使命,此時非常時期,門中上下任何門人都無法抽身出來,只有派一個弟子入世,幫天域一把,能延續多久就延續多久,給這世間多争取些時間。”
原來如此,陽怡終于明白四大古老組織有多苦悲,都被同樣的使命困身。
陽怡仍有些不理解,說:“大破滅早晚都要來臨,你們仍守着使命,不過是最後的無用掙紮,其實你們完全抽身躲避大破滅,像任霸天他們一樣,等待災劫過去再出世。”
“躲?大破滅之下,無處可躲,除非能擁有一個虛彌介子,并有一位實力超強的應天者守護,直到渡過大破滅後的黑暗時期,才能躲過災劫,否則,就算躲到秘境絕地之中,也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躲過去。”
“大破滅之後,世間将陷入黑暗、混亂之中,大地寸草不生,妖魔惡獸橫行,沒有糧食沒有水,只有人吃人。”
“而且元氣斷絕!”
“我們之所以要延遲大破滅來臨,不過是給所有人争取多點時間儲水備糧,儲備元礦,以渡過千年黑暗時期。”
“本來天下強豪能聯合起來犧牲小我,可延遲大破滅一百年,即便天下強豪自私,四陸九州的霸主們能聯手去天域壓陣,也可争取二十年。”
“現在,只有我們幾個去,恐怕只能争取三年時間,這五年,這世間将陷入最後的瘋,進入極限的混亂時代!”
陽怡嘴巴張得大大的,大破滅也太恐怖了吧,原來以新時代已降時,天地間的靈氣越來越濃抑,據說有些地方的元氣已恢複到了遠古時代的水滅,豈料這是大破滅前的回光返照。
神龍教太上教主心懷蒼生,本想說我教內還有五位亞帝至尊強者可以犧牲小我,卻被陽左丘揪了一下衣袖。
兩世為人,這一世又經歷過諸多背叛與算計,論謀略與眼光,太上教主差下十萬八千裏。
“有些話全靠別人一張嘴說出來,覺得可信,信三成就好。”太上教主收金媚收到陽左丘的秘語傳音,心中一頓:此子有天賦有能力有謀略,玉煙沒看錯人,等了五十多年,沒白等。
陽左丘想了一下,說:“太上教主,發緊急符信給玉煙,屯元晶廣收糧多儲水!想必現在很多宗門都在大量收購聖器、丹藥、材料,這些東西到了大破滅,除了丹藥有點值價,全是廢物,那時候糧食、水和元晶才是最值錢的!”
“現在我們手上有多少聖器抛多少,讓小瑤往天空城和戰神島跑一趟,只留自己夠用的,多餘庫存全部拿出去賣,全都高出市面十倍以上價格處來,每過一天擡一倍。”
陽怡嘴巴張得大大的,完全不理解大量抛售聖器、頂級聖器的做法,更不理擡價策略。
就連卧龍子、金媚等老江湖都不理解,陽左丘卻冷冷一笑,說:“這很好理解,大破滅要來,人人都以為能躲得過去,肯定會備足裝備、各種天材地寶丹藥,等大破滅過去之後争霸天下,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收購,誰的人力和裝備越多,誰就越強。”
“我問你們,這世間誰的聖器最從、誰的材料最多、誰的財力最雄厚。”
所有人都看向陽左丘,這是勿用置疑的,陽左丘個人財力能買下五十個天域!
“所以,這世上只有我一人有能力擡價,等他們把便宜貨都收完了,玉煙再出手,剛才始會嫌貴,但器多藥多材料多不壓身,反而能進一步增強實力,傻子才不多買點,只要有一方大勢力購賣,他的對方就會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