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兩個哥哥能自由進出,他們一定是被裏面某個邪惡的存在控制了,我要去救他。”
何小漁才不管異時空裂縫背後有多危險,救兄心切早已沒有了害怕。
陽左丘将何小漁強行控制住,不讓他亂來,随後轉過身去看着千米外的那顆石頭樹,低聲道:“控制他們的不是裏面的東西,而是這棵罪惡之樹!”
何小漁有些不理解地問道:“這裏只有他一顆樹不好麽,為何要控制我兩個哥哥進去移植更多罪惡之樹出來,不怕被搶養份麽。”
陽左丘盯着那顆罪惡之樹片刻,說:“散布罪惡氣息就是此樹的本能,它想污染星辰海及聖域,一顆罪惡之樹是不夠的。”
何小漁被陽左丘鎮壓後,越來越清醒了,若是星辰海和聖域都被罪惡氣息污染了,豈不是沒有好人了?不禁問道:“陽左丘哥哥,快想辦法救救兩位傻哥哥,阻止他們移植更多罪惡之樹出來。”
罪惡之樹在那個地方雖然很多,相對于楊開來說,還是很高級的存在,此樹連普通的符帝都奈它們不何。
眼下,陽左丘并不敢随意驚動此樹,否則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他想了一下,說:“兩位傻哥哥暫時還有用處,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先出來,我要暫時封印這裏,然後再作打算。”
“此樹實在恐怖,一旦驚動了它,一百個我都要葬身這裏。”
說着陽左丘釋放出元力,卷起何小漁正欲悄內離開這個地窟深淵。
就在此時,陽左丘突然感到一股心悸的氣息複蘇,他還是驚動了罪惡之樹,七顆罪惡之果同時睜開睛眼、表情各不一樣地盯着他。
那一刻,陽左丘心頭湧現各種極端情緒:嗜殺、欲念、憎恨……
而何小漁太過善良,這等極端情緒竟不能影響他。
陽左丘快要受不了這七顆罪惡之果對他的影響,瀕臨走火入魔失控狀态。
就在此時,腦子裏嗡的一聲響,乾道劍顫鳴着,讓他恢複一些清明。
時不遲疑,陽左丘執起乾道劍,爆發出最強力量一劍砍向罪惡之樹。
同時,腦海裏得到天魔母的遙空指導:砍樹沒用,要刺穿罪惡之樹的樹心——罪惡之心,就在樹的中部!
陽左丘改劈為刺,怒吼一聲。
“驚雷貫天,破邪!”
咔嚓一聲,這一劍武技耗盡他所有元力,一劍刺穿樹心,同時乾道劍爆發出一股遠古而神聖的力量:一切罪惡,毀滅吧。
“不……罪人,你不能殺我!”
剎那間,七顆罪惡之果上的人臉顯出不同的表情,發出恐怖的叫叫聲,将點将陽左丘的靈魂震碎。
幸好太古神座及時沖出來,護在陽左丘的頭頂上。
何小漁的心靈無比善良潔淨,并沒有受到心靈風暴的影響。
尖嘯消失後,罪惡之樹轟然倒塌,樹上的七枚罪惡顆實掉落在地,滾到陽左丘腳下。
果實蘊含着巨大的能量,就像惡魔似的誘或着楊開去咬上一口。
這果子是罪惡之實,不能吃!
但他一眼就看出果實中蘊含能讓他晉升境界的能量。
富貴險中求,陽左丘立即将這七顆果實收進袖中。
與此同時,一顆金心的珠子滾落在何小漁腳下。
珠子非常漂亮,何小漁忍不住撿了起來。
陽左丘覺察到不妥,正想阻止時,便感受到天魔母在無數海裏外的心靈傳音:“那是罪惡之樹的樹心,名為善良之心,罪惡之樹吸收世間一切負面能量結成罪惡之果,卻将善良積極的力量沉澱于樹心之中上。”
“你這位弟弟擁有至善至純之心,正适合使用這顆善良之心,這是他的機緣……”
天魔母隔着遙遠的空間距離與陽左丘交流着。
她本已成為陽左丘紫府中的一枚真符,就算陽左丘去到聖域,她也能與之感知共享,突然感受到一股危機,急呼道:“裏面有東西想殺你,快走。”
與此同時,陽左丘也感受到有一股無比恐怖的力量從空間裂縫裏傳出來。
想走已經遲了。
天魔母正欲使用心靈接引傳送術,将自己傳送到陽左丘身邊,替他擋下危險。
就在此時,陽左丘手中的乾道劍中傳出一聲女子的冷喝:哼:罪人,被鎮封在裏面還不老實。
乾道劍竟然驅使着陽左丘向着裂縫封印一劍劈出,暴喝一聲:罪惡封印!
乾道劍竟一劍劈出一道符陣禁制,轟的一聲打塌了異時空裂縫,同時符陣禁符爆發出恐怖的神聖力量,将打塌的岩石熔化,熔成一片光滑的石壁,最後在石壁上印下一道無比複雜的符陣。
剛才,乾道劍中的器靈竟然主動出手了,但代價就是透支陽左丘的力量。
即便是帝器,沒有使用者的力量驅使,很難發爆發出強大的威力。
當然,帝器也可自動爆發,卻需要消耗器靈自能的能量為代價。
乾道劍自動封印了通往遺罪之地的異時空通道後,陽左丘整個人都像一塊爛泥,使用上半點力量。
此地不宜久留,一只小黃雞從陽左丘口袋裏鑽出,化作一只美麗的鳳鬥,背着陽左丘和何小漁迅速飛離地窟。
小紅前腳離開,地窟就塌了,緊接着整座飛升島都沉入海底。
鳳鬥背着陽左丘兩人飛了兩天,尋到一座新的小島嶼落下。
陽左丘的恢複能力非常恐怖,經過兩天的調整已經将透支的力量恢複過來了。
何小漁得到善良之心,他晉升符皇境的機緣到了,陽左丘讓他服下善良之心。
善良之心中蘊含的能量何其強大,在淬煉何小漁的肉身時,也沖開了他的力量桎梏,引動了符皇天劫。
何小漁得到善良之心,天賦被改造到非常逆天的地步,引動的天劫非同小可。
雖然不如陽左丘的符皇劫,也有一半的威力。
陽左丘心血來潮,何小漁正愁着如何渡過如此恐怖的天劫時,從陽左丘的通臂神猿法象手中飛出一把法器——禦劫劍副劍。
此劍竟然能無比輕公地替何小漁吸收了九成威力,剩下的天劫自然要由他自己承受。
禦劫劍收吸一點天劫就強大一分。
原來禦劍劫擁有如此逆天的作用。
這只是一把副劍,若是煉成主劍會怎樣?
渡符帝之劫的機率徒然急增,陽左丘心頭一陣火熱期待。
何小漁這符皇劫看樣子需要渡半個月。
陽左丘一個月後就在去懸空島參加論武大會。
小弟在渡劫,沒理由丢下他不理,即便錯過了論武大會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半個月時間似乎有些無聊。
想必論武大會上一定會遇到非常強大的對手,他現在這點實力境界似乎有點低。
但他的天賦實在太逆天,每晉升一級都難如登天。
陽左丘看着手中那枚猙獰的罪惡果實,最後把心一橫,将它整個塞進嘴裏吃掉,大口大口地嚼。
罪惡果就像一顆石頭果,生吃石頭的感覺并不好。
沒有半點果汁,就像在吃土,本想硬咽,發現這東西不像他嚼到稀巴爛,跟本吞不下去,稍大顆一點都如吞玻璃渣似的。
當顆實嚼碎吞下肚子後,立即化成無比磅礴能量。
每一口果肉都是巨大的能量,果實吃了一半後,将點将自己撐死,最後強忍着被能量撐炸的難苦感,将剩下的果實強行吃完,然後開始運行祖符訣,修練起來。
罪惡果實的能量确實龐大,但果實裏蘊含的負面情緒也是非常恐怖的。
“女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
這是一枚欲罪之果,代表着欲念。
陽左丘拼盡一切力氣壓制欲罪之果,不讓自己暴走,否罪一但失控就會走火入魔。
罪惡果實蘊含無窮罪惡能力,哪裏是這般容易自控,就算是神,也不敢吃罪惡之果。
眼看陽左丘就要失控,附近島嶼的女子将要遭殃了,天魔母感應到陽左丘有難,及時出現在身邊,将他拉進了天魔胎盤之中。
落入天魔胎盤,就算是大帝也逃不出去。
天魔母美絕天地,也是陽左丘眼前唯一的女人,所以他将無窮欲罪施加在天魔母身上。
“女人,你是我的……”
“夫君,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夫君了,我願意為你獻上一切!”
欲罪之果能量可怕,陽左丘花了将近三十天時間才将之完全消化。
第三十天,海上漂着的那片‘沼澤’消失,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眼神深遂、力量深不可測,吐出的氣都有無窮電子在爆炸,噼啪作響,如風雷之聲。
女的更妩媚動人,更妖嬈。
天魔母得到了三十多天的滋潤,神清氣爽。
陽左丘看了一眼千萬裏外,何小漁正盤腿坐在海面上入定,他已渡過符皇劫近十天時間了。
此時在化出雷公章法相,每一條觸手都蘊含可怕的雷電之力。
海中的海族萬族來朝,裏外圍成無數圈守護着他,如同海之王者一般。
何小漁覺察到陽左丘出關了,也緩緩掙開眼醒來。
天魔母在他未醒來前就已離開,繼續回戰神島守着。
“陽左丘哥,我終于晉升符皇境了,快帶我去那個鬼地方,找回兩位傻哥哥。”
何小漁還掂記着那兩個傻子。
陽左丘嗯的一聲,點點頭,輕輕拍了一下這大小孩的虎腦袋,說:“那個地方的入口在聖域盡頭,現在我還有別的事要先完成,跟我一起去戰神島吧。”
“陽左丘哥,我想先去聖域等你,世界這麽大,我想一個人獨自出去闖闖。”何小漁從小到大都在爺爺身邊,現在擁有一定實力了,并不想繼續活在陽左丘的保護之下,所以找了一個借口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