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背影照上,是一個身穿灰色鬥逢袍的青年男子。
胡德第一眼就确實這個天元陽左丘就是倪雅主子要找的那個男人,他向夥記問道:“這家夥現在在哪?”
“好像有飛魚島海域邊緣的某一座叫飛星島的島上,那裏太偏,需要中轉八十個傳送點,去那裏需要一個月時間。”夥記乙說道。
嘿,管他遠不遠,老子翻身往上爬的機會就在他身上了。
想到這,胡德立即上了黑寶閣四樓的某個符信中轉祭壇。
這是用來內陪通信的符信中轉祭壇,覆蓋整個聖域,除了在絕境、秘境之中,無論對方身在哪裏,都能即時聯系上。
胡德聯通了老主子的符信,片刻後,一個容顏絕美的女子出現在祭壇上的一塊光屏上,這女子正是倪雅。
“胡胖子,十一年沒聯系,有何急事。”
在黑寶閣中地位階級分明,最高級的是黑寶閣的主宰倪家,倪雅是倪家的核心成員,地位高超,像胡胖子這種旁系成員,平時沒什麽事是不能随便聯系上邊的人,否則一但觸怒這些大人,沒好果子吃。
此時倪雅顯得有些冷漠,畢竟她身邊的能人很多,胡德只是在天元大陸上幫過不少忙,但那是他的份內事,她将這胖子調回聖域已是天大的恩情,所以回來後也漸漸少聯系,最終十一年沒聯系。
胡德胖子呵呵一笑,無比淡定地說道:“主子貴人多忘事,準确來說,是十一年零八個月,小的一直記着。”
倪雅貴人事忙,可沒閑工夫跟胡胖子扯:“給你二十秒鐘說完正事,我一會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做。”
胡德靜靜地等了十多秒,最後只說了一句很簡單地話:“我打聽到陽左丘的下落了!”
光屏對面,遠在數百光年外的倪雅靜默了十幾秒後,終于激動地說道:“我現在有事抽不開身,幫我找到他,帶來見我,升官發財少不了你。”
胡德按奈着心中的激動,無比謙虛地說道:“主人,胡德只想為你效忠,赴湯蹈火萬死不遲,不需要高官厚碌。”
倪雅點點頭道:“嗯,很好,這事交給你辦了,這是我的回音牆賬號,有消息随時聯系我。”
和倪雅結束符信通話後,胡德即時擁有極高級的權限,能調動星辰海各黑寶閣分號的人手及財力。
胡德知道這是主子暫時賜給他方便辦事的權限,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少用為妙,畢竟他主子在族中的竟争力非常大,他并不想給這些人尋到半點不利于主子的蛛絲馬跡。
胡德簡單地整理一下行囊就踏上去戰神島的傳送祭壇,那裏是離飛星島最近的海域,到了飛星島後需要中轉六十七個中轉祭雲,其偏遠程度不亞于天元大陸,但飛星島卻比天元大陸高級了無數倍。
到了戰神島後,胡德并沒有着急趕去下一個中轉祭壇跳轉,而是到戰神島上最大的黑寶閣分號,以另一個身份去收集一下飛星符的詳細信息,沒想到卻意外得到陽左丘的爆炸性信息,差點将他吓傻。
“沃去,要不要這麽勁爆。”
打聽到楊開的信息後,并沒有第一時間反饋給主子,而是改變了主意,不去飛星島,直接去懸空島。
……
陽左丘在回聲牆上發布完‘世界廣播’後,在黑寶閣上逛了一圈後,并沒什麽收獲,便離開了。
剛出到黑寶閣門口,便有一位白發老者領着幾位年輕弟子上前恭迎。
這老者正是飛星宗的宗主萬良。
經一番客套後,萬良開門見山,想請陽左丘到宗門內密談大事。
陽左丘早已知道暗中跟蹤他們的正是飛星宗的人,他此前煉祭法器弄出那麽大的動靜,不可能不驚動飛星宗的人。
陽左丘也不知情,便跟着萬良上飛星宗。
到了飛星宗後,萬良也不繞彎,直接将島上近年來發生的屠鎮屠村怪事說了一遍。
至今為止,飛星島上已經有一萬多個村鎮被屠,每次發生慘事前都毫無跡象,且兇手來無影去無蹤,誰也尋不到他們的老巢在哪裏。
最後一個月,已将魔爪伸向城市了。
飛星宗為了維持 島上穩定,已派出大量人手巡邏,怪的是,每次在出事區域巡邏的弟子都會神秘失聯,沒有半點預兆,就像突然發生似的。
最後飛星宗主沒辦法了,便想請陽左丘這位隐藏在島上的大高手出馬,幫忙解決這個巨大隐患。
萬良在大半年前就派人在陽左丘的靜室外守候着,并沒有敲門打擾,直到他從黑寶閣出來,萬良親自迎接。
該說的說了,萬良拍了拍手掌,一千多位弟子擡着一個只人水缸大小的大鐵箱過來。
這些弟子少說也有符皇境實力,扛起幾十座泰山重量不成問題。
需要一千多位符皇境弟子扛的鐵箱子,裏面裝的是什麽?
“高人,萬某絕不會讓你白幫忙的,這是一點小小心意,只要您能幫忙解決問題,事後另有重謝。”萬良恭敬地說道。
陽左丘很好奇箱子裏裝的是什麽寶貝,即便是一般看不上眼的寶貝,他也會幫這個忙試試,畢竟別人半年前就在等候自己了。
不是越重,材料就重珍寶,有的輕如簿紙,卻稀世無價。但能重到如此程度,再掉價,也不會太差。
陽左丘一招手,将木箱招到身前,落地上轟的一聲響整座宮殿劇震。
他奶奶的,竟如此的沉,到底是什麽鬼。
楊開大袖一揮,吱呀一聲打開了鐵箱蓋,千萬裏內的氣空頓時沉重起來,每個人身上如肩扛山岳。
只見箱中裝着一塊臉盤大小的烏黑色石頭。
這是……
“玄金真石!”楊開忍不住驚呼一聲。
這石頭真是太值錢了,能賣一上幾萬座飛星島!
但懷壁其罪,萬良得到了絕世寶貝也不敢拿出去賣,用又用不上,需要煉制級高級的頂級聖器才用到的太古珍寶。
這世上,用一塊就少一塊的 絕世寶石。
萬良無比恭敬地說道:“前輩,懷壁其罪,萬某剛才看見你急需此石,我手上正好有一塊,所以鬥膽拿出來當酬勞,望不嫌棄。”
如此寶貝怎會嫌棄?
陽左丘不矯情,收下這塊玄金真石,保證道:“放心,此事就交給我辦,半個月內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收下玄金真石,向萬良許下承諾後,陽左丘便回了客棧的靜室。
出門一趟收獲一塊玄金真石,簡直血賺,陽左丘心情非常好,指導起小漁修練。
連說話都帶風的。
小漁見陽左丘心情如此好,随後又想到自己爺爺的慘死及兩個失蹤的傻哥哥,便問道:“哥,你收了飛星宗主的好處,下一步打算怎麽辦?難道我們就呆在靜室裏修練,不出去查探情緒嗎?”
其實飛星宗主得知陽左丘直接回靜室不再邁出半步的消息後,心中也曾有過同樣的疑慮,不過寶貝已送出,他能做的就是靜候佳音。
陽左丘輕輕一彈小漁的額頭,說:“你哥我像是那種放飛機的人麽。”
“從飛星島發生的所的屠鎮慘事來看,都集中有午夜兩三點,此時是天地太陰之氣最重的時情,也就是說,兇手是一群極之陰邪的東西,只有在一天裏太陰之氣最重之時才會出來活動,現在大白天出去查找線索,定然徒勞無功。”
何小漁明白了,陽左丘想等到深夜時出去查探情況。
“你的任務是安心練功,別的與你無關!”陽左丘輕輕敲了一記何小漁的額頭,便繼續指導。
萬良也發現了同樣的秘密,以為陽左丘想半夜出來查探,沒料到,陽左丘在靜室之內一座就是七天七夜。
萬良不禁急了。
可奇怪的是,那些邪物也像覺察到萬良請了一位高人來搜查它們,一連幾天都沒有出現。
到了第八在深夜,時氛,一個身穿飛星宗弟子制袍的人從客棧走出,回到巡邏隊中值綱,各自乘從一輛飛梭,在島上巡邏。
夜深人靜,巡羅隊巡到了某片山脈上空,這片山脈中正好有一座百萬人的小城鎮。
“子雨師兄,聽說那些邪物有七八天沒有出來活動了,他們會不會知道師父請了一位高人來治他們,就不敢出來了?”一位弟子說道。
李子雨哼的一聲,說:“那是什麽狗屁高人,收了師父的重禮就呆在客棧裏不辦事,碰巧那些鬼東西沒有出來害人而已。”
“師父是病急亂投醫,依我看,那什麽鬼高人,半點本事沒有,遇到那些鬼東西就得跪。”
“哼,說不定他的本事還不如我,裝神弄鬼厲害點而已,要是讓我遇一以那些鬼東西出來,一巴掌呼死他們。”
就在此時,一位弟子咦的一聲,指着下方,說:“看, 起霧了,這麽幹燥的天氣,不應該有霧呀!”
霧,在莽莽群山中實在常見,一到春雨季節,群山仙霧缭繞,不過現在是秋天,秋高氣爽,哪來的爽。
衆人正感疑惑時,風将霧拂了過來,将所有巡邏隊員都吞沒當中。
“師兄,你在哪……”一位在霧中失散的弟子忍不住害怕起來,在霧中呼叫着。
呼聲在群山環繞。
就在此時,他突然看見霧中有黑影快速靠近,以為是他的同門師兄弟,便喜出望外的迎上去。
“師兄,我在這!”
話音剛落,便看見一群半人半海族的怪物從霧中撲了過來,張着血盤大口。
這是海人!
不,他們好像變異了,眼睛灰色一片,身上散發着詭異的邪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