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魚瞄了一眼周圍的海人,這幾十個海人最弱的都有九星符王之境的實力,最強的竟然達到三星符皇級別。
不用猜,肯定是海王角鬥場派來幹掉他的打手,不禁嘿嘿一聲冷笑,說:“你們老板真看不起我,竟然只派一位三星符皇、四位二星符皇來,是派來送菜的麽?”
“哈哈哈……小子,雖然每人很低賤,實力卻能虐你九重天,竟敢如此嚣張,收拾他!”那位三星符皇級的海人喝道。
那些九星符王級別的海人率先出手。
“巨鯊擺尾!”
海人擁有海族的先天能力、人類的智慧與敏捷。
幾十個海人出手就要将何小漁轟成碎片。
“想殺我?沒那麽簡單。”
何小漁閃到一邊去,只見他脫下上衣,露出一身綁帶。
這些綁帶寫滿了咒文。
當他将這些綁帶脫下來,扔到一邊去時,轟的一聲巨響,千裏內為之一震。
這些海人愣了一下,這小子竟然在綁帶上寫着重力咒,看這動靜,應該有億萬噸重。
解除負重後,何小漁突然消失不見。
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速度太快了。
而且他在角鬥場上只施展一成不到的實力,之所以每一場戰鬥打得如此艱難,完全是裝出來的,怕一下子露出真正實力,角鬥場會直接給他上滿級難度。
“這小子,太快了!”
海人驚嘆的同時,也沒有束手代斃。
而且海人的實力不是蓋的。
那些九星符王境強者,何小魚只花了兩分鐘就将他們解決了。
“小子,有點實力,但沒用的,因為我們比你高一大境界!”
其中兩位二星符皇境的海人出手了,何小漁承繼了某人的意志,即便對手再強也沒有半點畏懼。
竟然與這兩位二星符皇境強者勉強打平手。
但沒過多久,他的劣勢就顯現出來了:元力不如符皇境混厚。
而且海人的元力比普通人類同級符修混厚幾十倍。
“哈哈哈……小子,不用再掙紮了,受死吧!”
那兩位海人不屑地笑道,同時将何小漁逼到絕路,要施展最強符術将他轟殺成渣。
平時海人受盡冷眼,最痛快的事情就是碾殺人類符修。
眼看何小漁就要被殺掉,何小漁正欲用最後一搏時,突然從地下長出幾十棵紫色的魔藤,藤身上長着無數觸須,每一條觸須未端長着一朵巨大的花蕾,突然張嘴一口将那位三星符皇境的海人吃掉。
随後,其餘幾個二星符皇境的海人也被紫色魔藤相繼吃掉。
何小漁的危機即時解除。
“誰在那裏!”
何小漁看見遠處躲着一個身影,便追了上去,也不知追到了什麽地方,那個人停了下來。
等何小漁追到身後時,那個灰袍青年面轉過身上看着他。
他是……
何小漁終于認出這灰袍青年是誰,不禁激動到跳起腳來,随後撲到他身上,興奮高呼道:“陽左丘哥哥,終于等到你了。”
“你終于來找我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有時候,高興也會流淚。
陽左丘看着何小漁,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小弟,你長大了,成熟了。”
随後他瞄了一眼何小漁的境界狀态,點點頭,說道:“嗯,不錯,雖然境界沒有增漲太快,但是你的根基無比紮實。”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你化龍的機緣還沒到,不争,慢慢穩紮基礎,你會走到很遠的。”
被陽左丘一通贊揚,何小漁羞愧難當。
随後陽左丘問起他這幾年的景遇,陽左丘才知道他一家是如此的艱難。
當初他的真符體将他們送到那個叫黑熊島的地方後,就回歸本尊了。
何小漁這些年幾本上就是從底層一路打上來的,每天都在生死戰鬥中摸爬滾打,有十幾次差點死掉。
這一次,要是沒在陽左丘及時出手,他或許會使用兩敗懼傷的方式拼命突圍。
強者就是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沒有苦難的歲月,又豈能成就一顆堅韌的強者之心。
陽左丘與何小漁情如兄弟,兩人邊走邊聊。
何小漁這才得知陽左丘賭他獨贏,押了百億兩元晶。
難怪海王角鬥場如此急着殺他,原來是因為陽左丘在他身上押了百億獨贏賭注。
一但輸了,角鬥場老板就要賠到傾家蕩産。
“哥,你竟然押這麽一大筆錢買我獨贏,這回害慘我了。”何小漁叨念道。
陽左丘微微一笑,說:“怎麽,你害怕了?”
何小漁目中閃過一絲狂野的鋒芒,說道:“我喜歡你給我強加難度,之前那九十八場打得實在太沒勁,我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拿出來。”
陽左丘想了一下,說:“那個死胖子一定會喪心病狂給你加十倍難度,因為我押了你一百一十億獨贏,他輸不起,一定不會讓你贏的。”
“走,回到家後,哥給你指導一二,再送你一點好東西,想贏并不難。”
何小漁和陽左丘兩人離開那條小巷子不久的,便有另一隊身材樣貌尚可的女子趕來。
若不仔細看,還看不出她們與常人有別。
這幾個女子竟是海人。
海人,女的樣貌美麗身材很好,男的樣貌醜陋實力強大。
她們覺察到派來狙殺何小漁的海人氣息突然消失了,便來查探情況。
來到這裏卻發現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那群海人就像人間消失似的。
她們曾在遠處聽聞打鬥聲,怎可能死不見屍,連一滴血都沒留下。
“怎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些臭奴隸的屍體去哪了?那個黃毛小子的實力真的這麽強?”這幾個海人女人不屑地疑惑着。
海人女子因為天生美貌,所以她們一出生就被另外抱開豢養,與海人男子豢養環境有很大産別,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所以海人女子皆視海人男子為人族狗奴才。
而她們,則是最忠誠的貼心侍女。
“走,回去禀報主人。”
……
“哥,我們家就在前現那條小村落裏隐居着,這裏山好,水好。”何小漁提着前面山谷中村落說道。
飛星島雖然沒有戰神島大,上面也沒有戰家這般大勢力存在,但這裏的确是個好地方,其島嶼的資源等級也屬于高級島嶼,唯一不足之處就是面積小一點,只相當于一個天元皇朝面積大小。
正是因為面積太小了,沒有大勢力看上眼。
像這種資源豐富的小島嶼,星辰海上多的是,如繁星般數量數之不盡。
小漁所指的小村落,其實與天元大陸一座規則較大的鎮子差不多,其碼有二三十萬人口。
陽左丘突然停下來,嗅了嗅空氣中的氣息,驚呼道:“血腥味,好濃的血腥味。”
“不好,村子出事了。”
陽左丘抓起何小漁,一步千裏,來到村口,頓時滿目屍橫遍野。
這條村子本來很熱鬧的,現在只剩下屍體,上至老弱病殘,下至嬰兒雞犬,一個不留,全都伏屍血泊。
一眼看過去,視線內全是屍體,空氣彌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這到底是誰幹的!
看屍體身上的傷口,全部是野獸爪子形成的。
“莫非是符獸襲擊村莊?”陽左丘疑惑道。
何小漁恨恨地說道:“是海人幹的。”
“這島上的符獸已經讓海人吃光了,這些卑賤的東西是富豪貴族們豢養的打手。”
随後何小漁想到什麽,急叫一聲:不好,可能是角鬥場派來的海人。
陽左丘一拍腦袋,他忘了人性的貪婪與險惡。
何小漁快速趕回家。
人還沒到家門口,就看見大門被拆毀了半邊,一具屍體趴在門坎上。
“爺爺……”
何小漁踉跄地沖過去抱起屍體,正是陽左丘多年未見的何老翁,他還沒死,尚存半口氣。
但腦袋已經被什麽咬掉了半邊。
“小漁,你大傻哥、二傻哥他們……他們……”
何老翁所受之傷實在太重,撐到何小漁回來已是奇跡。
話還沒說完就斷氣了。
“爺爺!”
何小漁抱着爺爺的屍體痛哭,恨自己不該去參死亡鬥局。
“是角鬥場的老板幹的,是那個該死的笑面虎幹的,我要殺了你……”
何小漁抱着屍體咆哮着。
陽左丘找遍了屋裏屋外、甚至整條村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找到大傻二傻兩人的屍體,就連一滴血液也沒有。
兩人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兩位傻哥哥一定是被海人吃掉了,我可憐的傻哥哥們!”
何小漁掉下了一行少年淚。
爺爺慘死,兩位傻哥哥被吃,一時間天像塌下來似的。
他去參加死亡鬥局,既是為了賺錢給爺爺看病續命,也是為了一家人能過得好點。
沒想到為此招來滅門之禍,他遠低估了死亡鬥局的可怕,為了不讓他贏下最後一筆巨額獎金,角鬥場會做出任何阻止他的事情。
何小漁恨不得将角鬥場的老板碎撕萬段。
就在此時,陽左丘咦的一聲,說:“這是什麽!”
他找到了一只鞋,帶有二傻的氣息。
何小漁一眼就認出這只鞋是二傻哥的。
可為什麽只剩下一只鞋?
鞋裏好像有東西,陽左丘抖出了幾條黑色的長毛,像頭發又不是頭發
發稍上竟彌散着一股淡淡的罪惡氣息。
陽左丘第一時間斷定:這不是海人的毛發。
因為海人沒有這種罪惡的氣息。
“罪,所有人都有罪,我們全部都是罪人……”
陽左丘隐隐洞察到罪惡氣息中罪惡意念。
這氣息,這聲音,多麽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