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桑,你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不,應該說是你已經确定了人選了吧。”上原雅也看着重新走進監控室的慕明旭很肯定地說道。
“嗯。”慕明旭聳了聳肩,沒有否認地點了點頭。
“????是誰?”高本慶太一頭霧水,一會看看上原雅也,一會看看慕明旭疑惑地問道,怎麽感覺這兩人的頻道和自己完全不在一個線上啊。
“嗯,白幡,你應該知道的,我懷疑的,不,确定的嫌疑人是誰?”慕明旭沒有解答高本慶太的疑惑,而是看着輕微皺着眉頭的白幡裏美,鼓勵似地詢問道。
“是….是伊吹和輝。”白幡裏美不是很自信地回答着慕明旭說道:“當時,我們去對他進行詢問的時候,慕桑,你說過,伊吹和輝隐藏着什麽事情,沒有和我們說實話。
只是,當時慕桑,你并不清楚對方在隐藏着什麽,說還不确定是否跟案件無關或者是有關。
同時,還說過,第一發現者通常是嫌疑人的可能性很高。”
“是的,你記得很清楚啊。”慕明旭笑了笑,眼神微微眯了一下,正色道:“現在我明白了,我當時的疑惑,也知道了自己當時到底漏掉了什麽?”
“什麽?”高本慶太下意識地問道。
“我們當時漏查了,我們當時只知道第一發現者伊吹和輝跟死者津沽亮太同樣是松茂私立男子學院的同事。
并且,根據其他人的說法得知伊吹和輝與死者津沽亮太只是平常的同僚關系,關系也還行的這個結論。
就沒有繼續查更久之前的事情了。
關于這一點,我們确實是失誤了,漏掉了,畢竟,我們也沒想這麽多,加上,犯案的人,我們當時,不,應該說是我認為是死者津沽亮太現在所教導的學生當中的一員。
從而排除了過去被死者津沽亮太所迫害過的,已經畢業了的學生們。
可….”慕明旭閉了閉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說道:“可我漏掉了一個問題,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畢業後的學生們,有沒有可能再度回母校,也就是松茂私立男子學院進行任職呢?”
“不,不能怪你一個人,這一點,我們也忽略了。”松井恭平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們都把視線集中在了,被死者津沽亮太所隐藏起來的那些照片當中,并且把懷疑對象放在了最新的那幾張照片的學生上面。
從而忽略了其他時間比較久了的照片上的人物。
加上我們并不認識照片上的人,如果有畢業生重新回到母校任職,與死者津沽亮太成了同事,我們也無法認出來。
畢竟,人長大了,樣子也會發生變化。”
“确定了,我剛才打了松茂私立男子學院的校長的電話,和對方确認了一下,對方說伊吹和輝确實是松茂私立男子學院的畢業生。
并且,在當年,伊吹和輝也同樣是死者津沽亮太所帶的游泳班的學生之一。”上原雅也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說道。
“那麽,把伊吹和輝帶來這裏吧。”九野春樹捏了捏鼻子說道。
“好的。”高本慶太應了一聲,跑了出去,準備去把伊吹和輝帶過來審訊室。
“這些孩子們,之後會怎麽樣呢?”白幡裏美看着監控室裏的枝川純一郎、田所智也和小谷野秀樹輕聲地問道。
慕明旭沒有開口回答,一來他并不清楚這個國家的法律,二來,他還有個疑問沒有解答,只是這個疑問,讓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過,總歸來說,這些孩子們還是會受到懲罰的,即使他們并不是很希望這麽對待他們。
“誰知道呢?”上原雅也聳了聳肩,一向嬉皮笑臉的臉上,這次沒有了那種吊兒郎當的感覺,反而讓人感到有一種絲絲悲傷之意:“雖然,這些孩子們沒有确實殺死了津沽亮太,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幾個确實有預謀,有計劃地策劃了這次的事件,殺人未遂這一點應該跑不了了吧。
可能會在各自的履歷上留下案底吧。
只是,畢竟他們年紀好小,還是經歷了這種非他們所願的遭遇,這算是情有可原吧。
現在,我們所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酌情降低對他們的懲罰了。”
“哎。”九野春樹嘆息了下,沒有說什麽,是啊,他們現在能為這些孩子們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很悲哀啊,明明,明明如果有人,有大人願意聽聽這些孩子們的話語,接受了這些孩子們的求助,或許這些孩子們就用不着選擇這麽極端的做法了,可是,大人們卻拒絕了孩子們的求助,孩子們失望了,對大人們不再抱有希望,最終只能選擇這種做法,不惜搭上自己,也要這麽做。
在場的衆人都感到一陣陣的難受,堆積在心底,遲遲不肯消散。
在監控室裏,除了機器的聲音以外,其餘人都一衆沉默着的這個時候,慕明旭開口了。
“九野警部,等會,能讓我負責審訊伊吹和輝嗎?”慕明旭定定地注視着九野春樹開口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事情到這一步了,基本上能确定是伊吹和輝才是導致死者津沽亮太死亡的真正犯人了。
基本上沒有什麽地方可以進行詢問的了,頂多問問對方,告知對方,我們已經知道他所做的,讓他說說當時的情形。”九野春樹摸了摸下巴,輕微皺了皺眉頭,看着慕明旭回答道:“只是,慕桑,我怎麽覺得,你還想确認點什麽一樣的表情啊?”
“确認什麽?”上原雅也看向慕明旭說道:“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基本可以結案了,還有什麽地方我們又遺漏了嗎?”
“不,不是這樣。”慕明旭搖了搖頭,看着審訊室的衆人回答道:“我想問伊吹和輝的不是這個,我知道,伊吹和輝對津沽亮太是有恨意存在。
因為當年他也是津沽亮太下手的獵物之一,他很恨他,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勇氣殺了他,即使他的內心很想這麽做。
可,他明明回到學校任職了,也沒有這麽做過,還是繼續忍受着和津沽亮太做同事,或者說,津沽亮太已經不記得他了吧,他也沒有這麽做過。
只是,他察覺到了那些孩子們的計劃,在那一刻,沒有選擇救起津沽亮太,而是選擇讓對方死亡。
這樣的做法,并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只是,我想知道的是,他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