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回程

從那別有洞天中出來,樊天看着周圍的一片空蕩蕩,伸手按了按自己那個存放着黑冊子的口袋,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後,頭也不回往山谷低窪處走去。

這別有洞天是他的意外收獲,既然來了,那扶桑第一鋪的主人,去拜會一下也好,說不定,他還能這個人口中得到一些不一樣的消息。

雖然,對于這個新大陸,他已經從那金袍使口中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找到那個人所住的地方,很快,也很容易。

只不過,好像樊天來的不是時候。

他看着柴門緊掩着的小屋,又看了看那小院中被山裏的風刮得四下亂飛的枯枝敗葉,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看來這小屋中的主人,出去有段時間了。

撲了個空……

不過,本來對于跟這扶桑第一鋪的主人會面是可有可無的計劃,見上了,很好,見不到,也行。

既然人家主人都不在,樊天也就不再原地逗留。

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小屋子後,轉身就往出谷的方向去了。

來的時候,樊天騎着馬;現在那馬兒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就只能走回去了。

不過好在樊天對于這些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他只緊了緊自己的鞋子,就大踏步地往外走了。

他在過來的時候,并沒有對周圍的環境有很多的關注,這次回去是步行,倒是給了他不少的時間留意這周圍的景色。

按理來說,這山谷一般是存在于群山之中,但是這個離人谷卻是個意外。

它像是好好地一塊平地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砍了一刀,然後裂了一個大口子,就形成了離人谷。

所以它的谷壁,幾乎就是那種直上直下的絕壁,在這樣的地方若是設伏,真的是讓人插翅也難逃。

不過,樊天擡頭看着頭頂上方的那一方天空,心下有點詫異:好端端的,他怎麽會想起埋伏來了?

難不成,那些追殺他的人,也來了這個新大陸不成?

若真是這樣,按他現在的實力,那真的只有站着挨刀的份。

一個靈仙初階的渣渣,能翻出多大的風浪來?

話雖這麽說,樊天還是覺得自己的運氣不會真的糊到地心。

畢竟他已經散去了自己的大部分修為,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超出了他的本來計劃;若是還把那些不把他搞死誓不罷休的人也弄到這裏來,那還不如當初就在那洪荒大陸一刀把他給解決了。

樊天一邊這麽漫無邊際地想着事情,一邊速度極快地往前走。

現在靈力不夠,只能靠練速度來湊了。

這在必要的時候,就是一個保命的技能。

不過,樊天沒能安靜太久。

在他離開離人谷不過半日,他就感覺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又陷到了某個不可知的陷阱中了。

為什麽會有這個感覺,因為他發現自己沿着同一條路,已經來來回回地走了不下三回。

雖然這屬于山林地帶,長的樹木品種也差不多,但是樊天為了辨明方向在他進入森林中時做了一些記號。而他已經在這個同一個地方,路過他所作的那些記號好幾回了。

這也得怪他一心想要快點回到扶桑城,忽略了對周圍環境變化的敏銳性,這才在不知不覺間,着了不知道是誰的道。

又一次看到自己的那個标記時,樊天索性是一屁股坐在這棵大樹底下,然後朝着空氣喊道:“過路人不知道沖撞了哪位朋友,還請出來一見。”

他這麽做,也是在确認一件事。

那就是那幫追着他跑一心想要他的命的那些人,到底有沒有也來了這個新大陸。

“咯咯咯……”一串響亮的笑聲突兀地回蕩在空氣中。

樊天靠着樹杆,暗暗地将鳳雷火焰凝聚在自己的指尖,同時幻宗步的口訣也被他咬在了齒間。

只要一看勢頭不對,他就跑。

現在不是糾結有面子沒面子的時候,只有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他才有考慮其他事情的底氣。

不過,讓樊天感到很意外的是,這笑聲消失後,他面前的那棵幾米高的大樹上,跳出來幾只抓耳撓腮的小猴子。

它們瞪着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樊天。

森林中出現幾只猴子,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一開始,樊天并沒有把這幾只猴子放在眼裏。

但是,當這些猴子當着他的面,不僅發出那種人類才能發出來的咯咯咯笑聲,還依着一定的規律,在他周圍或近或遠,或高或低地将他圍了起來後,他就感覺到,這些猴子,有問題了。

因為它們不但笑得跟人差不多,這或高或低所排列的位置,恰好是一個修煉人非常熟悉的陣法——天罡北鬥陣。

天罡北鬥陣,其主陣人,是站在那個北鬥星的位置,起到指揮和定陣眼的作用。

樊天這一細看之下,這些大大小小猴子,沒有一只是站在那個北鬥的位置。

也就是說,真正能夠驅使它們的人,還沒出現。

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竟能指揮這些并沒有多少靈智的猴子擺出這陣精妙無比的陣法?

在樊天的心中,竟是産生了想要認識一下這位奇人的想法。

不過,他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實現了。

一陣勁風刮過,樊天就看到自己的面前,居然已經站了一個人。

這個人一定是早就在他的周圍埋伏好了,卻一點也沒驚動樊天,可見此人的內力要比樊天高上不知多少個層次。

當然,樊天自靈力下降之後,原本對于危險的那種感知能力,也随之下降了很多。

這是一個少年,一身的獸衣獸褲,花花綠綠的像個準備過年跳大秧歌兒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但是,樊天的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這個人,究竟是何來路,是敵是友,他現在是一無所知,哪還有什麽心思去開玩笑。

“閣下把我留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主動出擊,有時候并不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以樊天現在的處境,他耗不起這個時間。

那個人倒也不含糊道:“只不過是感覺到你身上有我感興趣的東西,所以把你留一會。”

感興趣?如今的他,身上能有什麽讓人感興趣的東西?

樊天心下一愣:難道說是他剛剛得到的那本無字黑皮小冊子?

可他都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本什麽東西,難道眼前的這個人知道?

“不明白閣下在說些什麽。”樊天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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