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左丘前腳剛離開帝都遺址,後腳就有幾團黑霧出現在他剛才的位置上。
“剛才有人從水裏竄出來,到底是誰!”
正是鏡,他們在些苦候了一年半,正感懊惱抓狂時,突然發現這方有動靜,趕來時人已經走了。
另一位鏡成員的鼻子很靈,他嗅了一下,眯了眯眼,陰沉地說道:“此人的氣息,我一輩子都不忘記,他讓我們苦尋了兩年,原來一直躲在這地底下養傷。”
“快報告丁0125,那小子出來了,我們先遁着他的氣息追上去,然後将他抓起來狠狠折磨折磨,不然無法發洩我心頭之恨。”
陽左丘讓這群鏡成員在天元大陸苦尋了兩年,換作是誰都窩火。
随後這幾個鏡遁着陽左丘留下的氣息追蹤而去。
陽左丘沐火重生後,并沒有立即回聖院,也沒有回天狼山。
他一個人溜達了幾座大城,了解這兩年所發生的事情,聽聞聖院穩坐天元大陸第一雄主寶座後,便安心了。
他又通過其他途徑打聽到白家和陽家消息。
白家嫡系一脈死光光,白敬山成了新的家主,統領白家稱霸一方。
陽家則在天元大陸北部稱王,據聞背後有聖院支持,天龍帝國已然被當成是一個冉冉掘起的明日皇朝。
還有一點值得欣喜的是,逍遙殿在背後扶持了另一個大國:西陵神國,鎮守天元大陸西境。
姬子發是西陵神國的儲君,又是一眉修羅的弟子,如今西陵神教已亡,一眉自然要扶正自己的得意弟子。
聖院說要過扶值三大帝國,建立一個三國鼎立的大世,最後這一國還沒有雉形,成有争鬥變得更為激烈。
所以消息都讓陽左丘感到欣慰。
天賀城某茶樓中,幾個符修對同桌的另一位青年說:“哥們,一看你這翩翩公子的行裝就知道你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子,對天元大陸的局勢還不大了解,告訴你吧,天元大陸有如今的變化,全拜一個人所賜,他就是天龍皇陽左丘,一道龍符鎮死天元大陸所有符皇強者,一流勢力的一大半絕頂強者也死在他的天劫之下。”
“可以說,他一人幹掉了整個天元大陸,牛批吧!”
“龍符一出驚天地,誰會想到他居然得到了令無數聖人尊者都趨之若鹜的龍符。”
“嘿嘿,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吃瓜群衆是個高危職業,遇到神仙打架有多遠離多遠。這是血的教訓。”
那位青年笑而不答,舉起酒杯說道:“來來來,幾位哥哥有緣千裏來相會,這杯酒幹了。”
這些人并不知道,這個青年正是他們口中說所的那個天龍皇。
陽左丘手持龍符,一人幹掉整個天元大陸的符皇強者,無人不符,實力比符皇還牛,所以以他的天龍帝國帝號稱呼——天龍皇。
哥不在江湖,江湖卻流傳着哥的傳說。
天龍皇之名震撼天下。
不過他的去向卻成了迷,有人說他天賦逆天遭天妒,被八十一輪天劫霹死,也有人說他受了重創,正躲在某處閉關養傷。
酒過三巡,滿足口福之欲後,陽左丘離開了客棧,來到萬裏外的山頭上,看着莽莽群山億萬裏黃土,随後又閉着眼睛感受着這方天地對他的不友好。
耳邊似有億萬個聲音在對他怒吼:滾,滾,你不再屬于這方天地,你給我滾。
陽左丘的實力實在太強了,九星符宗之境已可屠滅一星符王,晉升一星符王之境後,實力已經強大到這方天地不容,被天地法則所限制!
在這裏,他難再寸進一步。
“唉,是時候離開天元大陸,啓航去聖域了,那才是我的強者舞臺。”
不過在離開前,他還有兩件事要做,第一件事就是滅掉血符宮。
他仍時刻銘記着玉姥夫人最後說的話,他要扛起萬符道院走出天元大陸,得到更廣闊的發展。
但是扛起萬符道院的方法有千百種,并不一定需要留在聖院。
東龍神教與西陵神教已經滅,現在聖院只剩下一個危脅了——血符宮!
雖然這兩年血符宮歸縮在西漠沒會麽動靜,陽左丘卻知道這是一條隐藏在暗中的毒蛇,背後有鏡作後盾!
“血符宮?龍人族容你在西漠不過是将你們當成西漠的管理者,讓你來漠理一下這片蠻荒之地而已,現在,你可以消失了!”
陽左丘目露一道殺機,天兒狼城百萬孤魂的大仇豈可不報!
陽左丘放出一道定星盤,直接傳送進入西漠,然後腳踏六合十幾分鐘後來天血符宮山門前,袖中飛出一道蛇形水晶劍,大喝一聲:“隐空劍法第四劍,隐空輪回。”
血符宮已啓動護山符陣封鎖山門,連符皇之境的強者都無法強闖進去。
乾道劍卻無視空間阻隔瞬間遁進護山符陣內,一劍劈下。
轟隆一聲巨響,一劍橫劈十萬裏,千萬道劍氣在血符宮護山大陣裏一通狂劈,将血符宮山門攪了個稀巴爛。
“混蛋,是誰在偷襲我血符宮,本座要滅了你!”
兩道血符飛出血符宮山門符陣,正是血符宮主及第一聖子。
血符宮主已經悄然晉升到符皇之境,而第一聖子也在鏡的提撥下晉升符皇之境。
兩人定神一看,立即認出眼前之人是誰,血符宮主驚呼道:“陽左丘,是你,居然沒有八十一輪天劫劈死!”
陽左丘哦的一聲說道:“我沒死很意外麽?”
第一聖子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冷怒道:“陽左丘,我血符宮已閉門封山,為何破壞規則打上血符宮山門,你想挑起血符宮與聖院的戰鬥麽。”
陽左丘冷冷一笑說:“別把血符宮捧得太高,在我眼裏,血符宮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蟻之巢滅了,滅血符宮,何須上升到聖院的高代,我一人足以。”
血符宮主看着身後一片廢墟,氣得身體瑟瑟發抖,血符宮數萬年基業,竟然被陽左丘隔着護山大陣毀滅成渣。
因為有護山大陣阻隔着,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也出不去,很從都是被困在符陣中,被乾道劍爆發出來的無數道劍氣削死的。
“陽左丘,我血符宮與你有何天大的怨仇,為何要毀我山門。”血符宮主咆哮道。
陽左丘沖他搖了搖手指,說:“你們只是一群蝼蟻,過去對我的追殺,我并沒放在心上,但是,血符宮不該利用赫挽舟之手屠天元城,我這次是為天元城百萬冤魂讨債而來。”
“哼,原來是為了一群蝼蟻之民而來,陽左丘,你可知道血符宮與鏡的關系?”
“血符宮是鏡扶持的一方勢力,你若敢動我們父子,你死定了,天上地下無人能救……”
第一聖人冷傲地警告道。
話還沒說話,陽腳突然出現在他們頭頂上,一腳踩下,将這對符皇境父子當場踩到百裏地下動彈不得。
兩年之前,陽左丘想戰勝一位符皇強者需要爆發百分之三百的實力,一擊必殺可以,若想将對方踩在地上去不行。
寂滅兩年浴火重生後,卻擁有驚天神威,竟将這兩人當成狗一般踩在腳底下,任其魚肉。
此刻陽左丘睥睨天下,氣勢若皇者降臨,低頭看着被踩在地上的兩父子,搖了搖手指,說道:“用鏡來威脅我?沒用的,鏡在我眼裏也如一群蝼蟻,救不了你們的。”
“而且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們還不如先擔心自己的小命。”
血符宮主兩父子無法相信陽左丘的實力如此可怕,驚恐道:“陽左丘,兩年不見,你,你,你的實力怎麽如此可怕。”
陽左丘看着這兩人冷蔑一笑,跟本不想回答如此幼稚的問題。
“天元城的百萬冤魂們,你們安息吧,此仇,我給你們報了!”
陽左丘腳下爆發出可怕的紫色雷霆,在一聲慘叫聲中,血符宮主和第一聖子被電到汽氣,成了虛無,毛都不剩一根。
血符宮第一聖子,曾與秦龍、姜浩月并稱天元大陸的天驕子。
現在三個天驕全部命殒陽左丘手上,曾經的天驕之子全在陽左丘腳下黯然失色,最後在歷史長河中輪為寂寂無名之輩,兩三個月後不再被人記起。
血符宮被陽左丘一劍劈滅的消息不胫而捷,很快傳遍整個天元大陸,引起一陣驚恐:那個男人竟然沒死,他晉升符王之境出關了!
他出關第一時間一劍滅了血符宮,下一個目标是誰。
曾經有誰得罪過他?一流勢力中,除了神月山,似乎沒有哪一方沒對他落井下石過,還各種抹黑,此刻都瑟瑟發抖,生怕被陽左丘找上門來,紛紛主動去聖院求和求願諒,各種送禮。
事實上,陽左丘跟本沒将這些蝼蟻之輩放在眼裏。
他滅了血符宮後,第一件事就是一口氣端了一千多個沙匪窩。
陽左丘并沒有怎麽動手,腳踏六合一步百萬裏,一腳下去滅掉一座黑城,哪裏在有沙匪窩就去哪裏。
在西混鬧到雞飛狗跳後,又在混亂之地鬧騰,一時間混亂之地悲聲一片。
各大匪窩紛紛走上地面,大聲立誓宣告從此改惡從善做好人,還處理了一大批黑商、修練魔道的魔孽。
陽左丘一人治理了聖院五萬年來都沒做成的大事:清除魔孽。
從此血符宮的影響被連根撥起。
陽左丘很清楚一件事,從心從惡,特別是混亂之地,他永遠淨化不了這裏,滅了一個血符宮,還有千千萬萬個血符宮起來。
他此舉只有一個目的:為聖院立威天下,震懾天元大陸!
讓所有人聽見他的名字都瑟瑟發抖,餘威震攝天元大陸一百年。
做完這些事情的,陽左丘準備籌劃再回一趟天狼山陽家,然後進入極北荒原,追随聖師的腳步,橫渡星辰海。
轟隆一聲巨響,陽左丘一腳踏碎混亂之地最後一個魔孽勢力陰鬼殿,正準備離開混亂之地回天狼山脈時,突然間天地變色,百萬裏大地籠罩在一片陰影中。
好熟悉的場景啊。
他中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