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樊天,我覺得這些花兒最擅長扮豬吃老虎了,你确定要這麽做?”龍白還對剛才的那一幕心有餘悸。
幸好樊天拉了他一把,否則,他現在怎麽可能還會如此活蹦亂跳地?
“現在不會了。”樊天一邊說,一邊往那花叢中走去。
離愁也緊緊地跟在樊天的身後:“你要是不放心,要不就留在這裏。”
一聽到這兩個人要把自己一個人留下,龍白連忙搖了搖頭:“那哪成?咱們可是三人一體,這三角形少了哪根邊都架不起來了不是。”
就算是有危險,多個人就多個幫手。只不過這句話,龍白沒有說出口。
樊天已經一腳踏入了那格蘭花叢,正如他所說的,格蘭花對于他這個“入侵者”,一點反應都沒有。
“快點進來,我總覺得格蘭花這樣的形态不會維持很久。”樊天回過頭去,對着龍白道。
他有一種預感,既然格蘭花在有光線的情況下是全副武裝保持着攻擊狀态,那麽待到等會月亮光透進來,它們會不會也會從這樣的休眠狀态轉變成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狀态?
雖然現在周圍還是一片漆黑,但是這個賭,樊天賭不起。
所以,他只能趁着現在,好好探測一番。
一踏進這格蘭花叢,樊天就感覺到了一種久違了的力量。
這種力量,是陣法。
真沒想到,這格蘭花,居然是以一定的方位播種着的。
樊天一邊走着,一邊感應着這個陣法的變幻規律。
這也得感謝當年他誤入迷幻森林的那次奇遇,要不然,他也不會對陣法如此敏感。
陣法,是人創造出來的一陣攻擊行态,這種形态,居然出現在一個猶如海市蜃樓般存在的神秘地方,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花澗,是有人打理的。
或者說得更為确切一些,在以前,是有人打理的,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打量這個地方的人不見了。這才使得那些外面的普通牧民,都能自由地進出這裏。
這一個發現,使得樊天更加相信,格蘭花的背後,隐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
龍白跟離愁兩個寸步不離地跟着樊天。
他們兩個雖然各有所長,但是在陣法這方面的造詣,遠遠比不上樊天,所以,每當樊天說出這個地方有陣法的時候,他們能做的,就是跟着樊天前行。
樊天閉着眼睛,僅憑着腳的行走方向判斷着接下來的路程和方位。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樊天再一次睜開了他的眼睛,說道:“到了!”
三個人同時看向前方。
在他們的前面,有一個茅草屋。
對,一間孤零零的茅草屋。
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人來了的緣故,這間茅草屋已經開始變得破敗,屋頂上面甚至漏出了一個洞。
“這個地方,以前還有人居住?”龍白繞着這間小小的茅草屋,啧啧稱奇。
樊天卻是想到了另一層:這個地方,會不會就是以前的格蘭族人生活和居住的地方?
看着這間茅草屋,樊天越想越覺得可能。
而且,格蘭族本就是個隐世的世族,原本他們應該完全不會被外界的人所探知到他們的行蹤,只不過種種原因,格蘭族逐漸沒落,而原先維持着世族隐世而不被人所知的陣法因為力量的不斷的流逝,開始變得不太穩定起來。
這樣一來,才會有了林老漢所說的,這花澗時不時地會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其實不是花澗神秘,而是因為它已經沒有了足夠的力量能維持自己那種不被人發現的狀态。
“這茅草屋子這麽破破爛爛,想來裏面也不會有什麽值錢的寶貝,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龍白道。
樊天卻道:“不,我們就進裏面看看。”
聽到樊天如此堅持,龍白在驚愕之餘,倒也沒再繼續追問。
“吱呀……”一聲輕微的門軸轉動的聲音響過,茅草屋的那個門,被樊天輕輕地推開了。
裏面的景物,在他們的眼前,一目了然。
讓人意外的是,這外面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茅草屋,裏面的擺設還算過得去。
簡簡單單的一桌一椅,上面的灰塵積了厚厚的一層。
在桌子的正中間,有着一個小小的檀木盒子。這盒子上面,有着一圈古樸的花紋。
樊天伸過手去,将它拿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手心中握着的那顆石頭除了散發出熱量,也開始有了一點點的亮光。
看來,這塊石頭想要我來找的,就是這樣東西。
樊天想着,慢慢地打開了檀木盒子。
一道光芒閃過,樊天的眼前,出現了一塊晶體狀的物體。
“隕石!這裏居然會有隕石!”一路上一直很安靜的離愁,看到那塊晶狀體,居然難掩臉上的驚愕,喊出了聲。
“隕石?這塊東西,會是隕石?”樊天翻來覆去端詳着手上的那塊晶狀體。
“對,我不會看錯,它就是一塊隕石,而且,還是極為難得的日隕!”
所謂的日隕,傳說是從太陽上面掉下來的某種物質與其他的物質融合在掉下來的同時,經過了高溫的煅燒,呈現出一派奇特的透明狀。
“只要是隕石,就會攜帶着大量的未知名的力量,而日隕,傳說更是有着能改變時空的能力!”
“改變時空?要不要這麽誇張?”樊天看着手上那塊小小的隕石,滿滿的震驚。
“傳說中是這樣,不過,具體如何,誰也不知道,畢竟,沒有人真正見到過日隕石,更不要提擁有它了。”
離愁擺了擺手,目光卻是再次看向樊天手裏的那塊晶狀體:“但是你手裏的這塊,讓我覺得,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日隕!”
“樊天,若這塊東西,真的如離愁所說的那樣,那外面的那些人,我們根本不用怕了!”
是啊,若這塊東西,真的是日隕,那麽他們就能擁有那種更換時空的能力,想去哪去哪,誰也阻礙不了他們前進的腳步!
但是樊天看着手中的那塊微微閃着光的晶狀體,內心卻沒有龍白那樣的興奮感。
不知道為什麽,拿着它,就有一種悲傷的感覺在蔓延,好像他曾經拿着這塊石頭,在哭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