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聞言笑道:"老爺子真是太客氣了,我只是看不慣那個陰陽怪氣的家夥在這裏吃喝撞騙罷了。老爺子本該可以很好地生活,總不能因為這個家夥平白浪費了青春。"
雲中鶴嘆了口氣,道:"家父的确已經浪費十多年的青春,也因為風大……那個姓風的張嘴太厲害,這些年來我們雲家的財團雖然風光無限,但我個人卻過得十分拮據,壓力實在大得很。"
這一點王峰明白。
一個集團無論發展得有多麽大,那是集團的固定財産,而不是你個人可以随意動用的。
雲中鶴忽然道:"對了王先生,剛才家父已經給我說了,你不僅給他針灸了,還給他吃了一種很有效的藥丸。而且家父說,這藥丸産生的能量與姓風的使用的藥粉一樣。姓風的一直說這種藥十分昂貴,所以您給家父治病的錢以及那藥丸的價格,我們都一定給齊。"
說着,雲中鶴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道:"這張銀行卡裏有一個億,是我們對您的感謝,請您務必要收下!"
王峰搖頭道:"我那藥丸的煉制藥材才花了六百萬,你給我一個億太多了。"
雲中鶴道:"不多,不多。您煉制藥材總是要出力的,給家父治病也是要有行醫酬金的,而且這一個億相較于姓風的賺去的,都少了。"
說着,雲中鶴直接将銀行卡塞進了王峰的口袋裏,道:"王先生,你放心,這張銀行卡只能算作您的行醫費,您對雲家的恩情,雲家上上下下沒齒難忘,所以從今以後您就是雲家最尊貴的客人,無論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都可以聯系我們。"
一旁的雲巧勝也铿锵有力地道:"務必要聯系我們!如果陳元再敢招惹你,也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王峰雖然是中辰集團的董事長,但那畢竟是花沫穎給他的,此刻他忽然間就賺了這麽一個億,而且還是自己賺來的,心中的情緒簡直就像是過年的煙花一樣,幾乎要在空中燦爛地爆炸開來。
王峰的心都在顫抖,便也不在乎別的了,當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厚着臉皮收下了。"
雖然大家都說王峰是于長汶的司機,但現在已經沒有人相信了,因為王峰表現得實在不像是一個司機。
王峰像是一個無論通過什麽途徑手段都能夠賺到錢的大才之人,這樣的人又豈會甘願給人當一個普通的司機與數學家教?
如果于長汶剛才沒有離開大廳,還留在這兒,此刻就算是再怎麽沒心沒肺,也一定要給父親打個電話問一問王峰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
畢竟,如果真讓于長汶看到王峰這麽輕易就賺了一個億,一定會懷疑王峰來給她當司機是不是圖謀不軌的了。
這時,于長汶從外面走進來,喊道:"王峰,你還走不走啊?本小姐已經很困了!"
"這就來。"
王峰應了一聲,然後沖着雲中鶴與雲巧勝等人笑了笑,道:"我們改日再敘,今天實在已經很晚了。"
雲中鶴笑道:"您請。"
王峰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迎向了于長汶。
……
王峰帶着于長汶還有何詩詩離開了雲家,在路上于長汶與何詩詩自然對王峰問東問西,顯然對王峰大感興趣。
對于這些,王峰自然只是搪塞了過去。
到了別墅區門口,于長汶邀請何詩詩到她家去睡。
兩人在晚會上玩得很嗨,晚上再睡在一起自然更是閨蜜間的樂事。
何詩詩很痛快地答應了,卻不知是真的想要更嗨一點,還是因為對王峰很感興趣,所以沖着王峰去的。
這些都不重要,因為王峰很清楚,自己只會留在這裏三個月,到時候就算于長汶求着自己留下,自己也不會留下的。
他要不是為了執行任務加入龍潭總部,可沒有精力伺候這麽一位大小姐,而且現在危險還沒有出現,天知道刺殺于長汶的是哪一路人,才導致于博文要從龍組請保镖出馬?
未知的危險,才是最讓人心慌的危險。
不過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王峰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想着這些,再加上今天也累了,所以回到家就早早地休息了。
因為第二天是周日,于長汶與何詩詩都不用上學,王峰自然也不用早起給她們開車,一覺睡到了自然醒,最後竟然反被于長汶喊醒。
"喂喂喂!"
于長汶穿着可愛的粉兔連體睡衣在王峰的床上跳來跳去,用雪白如牛奶的小腳輕踢着王峰的後背。
王峰一睜眼就看到這一幕,獸性頓時上湧,幾乎沒忍住将于長汶撲倒在床上。
一個男人起床的那一刻,總是很沖動的,荷爾蒙也分泌得十分旺盛。
王峰克制住沖動後,瞪了于長汶一眼,道:"大早上的,你幹嘛啊?"
"大早上?"
于長汶鼓了鼓可愛的雙腮,直接騎坐到了王峰的肚子上,将手機時間那一面放在了他的面前,質問道:"大哥,你是我的司機诶,現在都十點半了,你還不起床?我想要陪我老媽出去買菜都不行!你知不知道這個公寓我自己住,我老媽老爸一個星期才來看我一次?你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讓我老媽一個人出去買菜?"
王峰翻了翻白眼兒,道:"你不是自己會開車嗎?"
于長汶直接趴到了王峰的身上,小臉幾乎貼在了王峰的臉上,故作陰沉地道:"盯着本小姐的眼睛,看着本小姐恐怖的眼神。"
王峰先是一怔,接着裹緊了被子,道:"你……你不會要強了我吧?我……雖然不是處男了,但我有心愛的人了。"
"我呸!"
于長汶被王峰氣壞了,道:"本小姐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厚顏無恥之人!本小姐強了你?EXM?我只是想要質問你,我把說過無論我去哪兒都必須你跟着,你覺得在你不起床的情況下,我老爸坐在客廳裏,能允許我跟着老媽一起出去買菜?"
"哎呦。"
王峰忽然一愣,暗道壞事。
不管如何自己是于博文請來的,如今于博文就坐在外面,自己睡到現在的确有些不妥。
若是那家夥給龍組說說壞話,自己在龍組可是沒有前輩提攜的,萬一到時候任務不過關怎麽辦?
"媽的!看來要定個鬧鐘了!"
王峰怪叫一聲,連忙将于長汶的身子翻到了一旁,十分麻溜地起床在房間自帶衛生間裏洗漱一番,又稀裏糊塗地套上衣服,整個過程只用了三分鐘,看得于長汶目瞪口呆。
于長汶吃驚地道:"你洗漱好了?"
王峰道:"是啊,怎麽了?"
于長汶道:"你們男人都那麽快嗎?"
王峰道:"當然……不是,你這裏的快是指的什麽快?"
于長汶先是一愣,接着怪叫一聲撲了過來,上去一通粉拳。
"你這個流氓!"
王峰這才笑着鬧着與于長汶一同出了屋子。
當二人來到客廳的時候,王峰并沒有看到于博文的影蹤,只看到了窩在沙發上的何詩詩,還有坐在鋼琴前面的一個女人。
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王峰的眉梢很舒服地揚了起來,因為這是一個看起來就讓人很舒服的女人。
她擁有一頭十分優雅複古的波浪秀發,穿着十分得體十分優雅的旗袍,擁有一張十分優雅高貴的側臉,正十分優然典雅地坐在鋼琴前。
她整個人都與古典鋼琴相得益彰,看得讓人舒服得幾乎挪不開眼睛。
于長汶跑下樓梯沖着鋼琴前的女人問道:"媽,我爸呢?"
媽?
如果不是于長汶親口喊出,王峰還以為這個女人是她的姐姐。
王峰心道:這應該就是資料裏記載的于長汶的母親正長欣了吧?真是和資料裏記載得一樣,沉魚落雁,風韻猶存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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