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 宿命

樊天現在,并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到了龍白他們擡着頭都快看不清的地步。

他只是一味地按着龍白的提示往上走。

這個房子,果然如龍白所說,是會無止境地延伸的。

不管他現在已經爬到多高的位置,他往上望,依然如同自己還站在地面上那般,一眼望不到頭。

“難道我要一直這麽走下去?”樊天再一次一躍十來米高,停在了一個緊閉的房門前。

他已經知道了這裏的一些規律,那就是越往上走,雖然給人的感覺依然離頂端還是遙遙無期,但是,每一層的房間數量,卻是在不經意間減少。

只不過每次減少的數量,并不明顯罷了。

在他注意到這個變化的時候,他就在留意自己每一層落腳的那個地方房間的變化。

而到了這一層,他發現,竟然只有少少的五個房間。而每一個房間與之前的房間所不同的是,這裏的每個房門上,出現了不同的顏色。

紅黃藍綠青,不多不少,正好五個顏色。

而且這五個顏色一顯現在樊天的面前,就猶如原本平靜的湖面開始漾起波紋,一圈一圈地向着樊天所站的方向蕩了過來。

那些五色波紋,一層一層地将樊天從頭到腳包圍了起來。

而這些,樊天自己卻是不知道的。

因為此刻的他,已經進入到了一個虛無的空間。

在這個空間裏,他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五個不同的植物,分別對應着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五種顏色。

植物頂端都開滿了各色的花,無風自動。

“來摘我呀,摘我呀,摘我……”一聲聲充滿着誘惑力的呼喚聲,在樊天的耳邊響起。

樊天一動不動,那些花兒連同着底下的莖蔓,都向着樊天身上攀椽過來。

樊天下意識地伸手去擋,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食指尖傳來一陣刺痛。

他定睛一看,是那五色花中的一朵,邊緣上長滿了不細看就看不清的細齒。正是這些細齒,将自己的食指,紮破了一個血洞。

而食指上的血液緩緩地湧了出來,将這朵原本是黃色的花兒染上了一抹紅色之後,頃刻間,其他的花兒便全都不見了。

而被樊天的血染紅了一角的這朵花兒,從那根莖上面脫離,在樊天面前轉了一圈之後,瞬間飛到了那扇同樣呈現出黃色的房門前,落到了那個門把手上。

然後,這個房門,就在樊天眼前緩緩地打開了。

從裏面,傾瀉出一道同樣是黃色的光芒。

樊天慢慢地走上前去,本是想看看這房間裏面到底有些什麽,卻沒想到,他才剛走到門前,身體就不受他控制地快速進入了那個房間。

而他的身體進入房間之後,他身後的房門,就慢慢地關上了。

房間裏面彌漫着一道又一道黃色的光芒,這使得樊天不由得閉了閉眼睛。

待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他發現在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把椅子,和一張書桌。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驅使着他徑直往那椅子上面坐。

樊天坐了,然後,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本封面非常陳舊的書。

樊天都不敢伸手去翻,怕自己手一動,這書的紙張都得化為蝴蝶四散。

但是他不敢翻,不代表那書就會老實呆着不動,看到樊天不動,那書居然自己就飛了起來,半浮在樊天面前。

“這是非得讓自己翻閱的意思?”樊天抓抓腦袋,伸出手去,翻開了書的封面。

讓樊天擔憂的事情,并沒有出現。

相反,書一被翻開,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便出現在了樊天的眼前。

這些字全都是古篆體,可是讓樊天感到奇怪的是,他居然能看得懂。好像眼睛一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就自帶了翻譯功能,讓他看一眼就知道這上面寫了什麽。

這是本類似于傳記的書,樊天居然一口氣看完了半本。

那上面所顯示出來的信息,讓他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這本書上所寫的內容,不是別的,正是關于幽蘭古國的歷史。

有些東西,樊天已經從龍白那裏聽說了,所以他一看到類似的內容,都以最快的速度掠過去了。

不過更多的,是連龍白都不知道的。

比如,這書上說,幽蘭古國之所以會出現,只不過是在等它的主人。而它的主人,已經消失了數十萬年。

那根被龍白描繪得神乎其神的權杖,原本就是幽蘭古國的主人所有物。

而且,幽蘭古國其實并不是一個國家,它只是一個面積有點龐大的莊園而已。

準确點來說,幽蘭古國,只是它的主人當年閑來無事所建造出來的一處休閑之處而已。就像一個花園,一個庭院那麽簡單。

幽蘭古國這個名字,是後人的以訛傳訛,實際上,它的真正的名字,叫做蘭園。

蘭園……樊天的腦袋裏面亂轟轟的,一個古國,居然只是一個莊園,這麽奇怪的事情,居然也被他給撞上了。

看到幽蘭古國的前世今生,樊天突然很想知道它這次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麽?

不過,他還沒時間進一步地思考這個問題,眼睛,已經被書上的一段話給吸引住了目光。

那上面說,幽蘭已經漂蕩萬年,是時候回歸故土。不過,在回歸之前,得先等來命定之人。

而這個命定之人,是幽蘭主人的轉世。

若是轉世之人順利拿到那個權杖,那麽,幽蘭古國,将會迎來真正意義上面的新生;若是那權杖被惡人奪走,則天下将會大亂,生靈塗炭血流成河都是輕的。整個世界都有可能被毀滅。

後面,則是記錄了一些權杖的功能以及使用方式,樊天看得有點眼酸,便把書給合了起來。

待到他再一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何時,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房間裏面。

而之前進來時滿屋子的黃光,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屋子裏原本的那種亮堂堂的感覺,也随之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殺。

樊天慢慢地從椅子上面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快要僵硬掉的脖子。卻在轉頭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瞄到了自己剛才出血的那根食指。

上面的血跡已經幹涸,但是在那個出血的位置,出現了一朵花兒的紋身。

樊天将手擡起來仔細地端詳了一番,這手指上的花兒模樣,跟剛才将他紮出血來的那朵花兒,竟然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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