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又一隊戰隊出場,山呼海嘯的掌聲一浪接一浪。
逍遙殿的戰隊被安排最後出場。
“各位同學,最後出場的是逍遙殿戰隊。”
“此戰隊将由逍遙殿最新提撥的某某同學領隊。”
司儀司馬昭南在武鬥場上大聲說道,卻故意漏掉陽左丘的名字不提,用某某代替。
“唉呀,對于名聲不怎麽樣的無名蝼蟻,本姑娘實在健忘,有沒有哪位同學告訴我,這個蝼蟻之輩叫什麽名字?”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一陣笑聲,有人呼聲道:“陽左丘!”
司馬昭南目光不屑地高呼道:“對,這蝼蟻之輩好像就叫作陽左丘,聽說他是來自極北的偏遠之地,有沒有人告訴我,他是來自極北之地的哪個山旮旯。”
觀衆席上,逍遙殿的學生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個賤人,絕對是故意的,誰不知道司馬昭南這賤人早就被四皇子玩膩了,為了讨好四皇子,還伺候他身邊的心腹。
此時,竟然拿陽左丘來取樂。
這些弟子正要發作時,李紅魚擺了擺手,說:“淡定,稍安勿燥。”
武道場上,司馬昭南繼續拿陽左丘開刷:“大家不妨猜一猜他戰隊裏有誰,能撐過幾輪。”
“我猜一輪游!”
“哈哈哈……”場上一陣笑聲,氣氛無比歡快。
司馬昭南見氣氛達到預期,便高聲道:“下面有請逍遙殿戰隊登場,讓我們來看看這支戰隊裏有誰。”
牛角號聲響起,所有人都注視着通道出口,但是一分鐘後,沒有半個人影出來。
又等了兩分鐘,還是沒有出來。
司馬昭南嘲笑道:“各位同學,看來那位逍遙殿首座大弟子怕死,逍遙殿戰隊的人也整體怕死,不敢出來丢人。”
“來,我們全場倒數十秒,若再不出來,就判逍遙殿棄權,自動排在第四檔之未。”
逍遙殿的學生愣住了:陽左丘上哪去了?他不是要一個人單挑其餘三十五殿麽?怎麽臨陣脫逃了。
“十、九、八……”
司馬昭南領着全場的人大聲倒數着,最後數到一時,全場頓住了。
因為司馬昭南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站在那裏跷手而立,說:“不用看了,我在這。”
司馬昭南猛地回頭一看,這個人正是陽左丘。
“你,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兩分鐘前,只是我的速度太快,你眼拙沒看見而已。”
“你戰隊的其它人呢?他們其是不出場,我就判他們棄權,你一個人參戰。”
其它人?陽左丘搖了搖手指,說道:“沒有其它人,我的戰隊只有我一人。”
“單挑三十五殿,我一人足矣!”
一個人的戰隊?一人獨挑三十五殿?此子好嚣張!
觀座席上遲滞過後,頓時響起一片噓聲。
其餘三十五殿的戰隊已在武鬥場上整整齊齊地排好陣形,聽聞陽左丘要一人單挑他們三十六殿,不少人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不禁有人冷哼一聲,說:“小子,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次,看我不在擂臺上将你虐到體無完膚。”
陽左丘直面三十五殿戰隊,負手而立,說道:“我說,除了天姥殿的美女們,在座的各位都是廢物。”
“對付你們,我只需一只手,足可碾壓你們所有廢物。”
好嚣張,此子好嚣張,除了天姥殿的美女們,其餘三十四殿的怒火被同時挑起來,欲将陽左丘撕成碎片。
那位司儀也冷笑一聲,說:“不好意思,恕我直言,閣下你以為自己是誰,狂傲與狂妄一線之隔?秦龍少主還是四皇子?又或者是姜浩月?”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響,這位司儀被陽左丘一巴掌甩在臉上重重拍飛,落在地上時臉腫如豬頭,多個手指印打到她的左臉一皮紫青,又腫又痛,眼淚都飚出來了。
陽左丘負手而立,不屑地瞄了她一眼,說:“記住了,我是陽左丘。”
本來是一片噓聲的,此時全靜皆靜,他竟然将這麽美的大美人打成豬頭!
逍遙殿及天姥殿的女生則在心中暗爽,大聲叫好:打得好,讓這賤人攀龍附鳳不要臉,這就是一個殘花敗柳,還裝什麽高傲、裝什麽甜美,就是一賤貨!
“你,你 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司馬昭南指着陽左丘歇斯底裏的指着陽左丘嘶吼道。
陽左丘絲毫不給面子,說道:“我在你身上嗅到了赫挽舟以及幾十個男子的氣息,而且還是兩天之內的新氣息,兩天之萬的更多,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像你這種千人騎的貨色,有什麽資格在這種大賽上當主持?別在這賣弄你的風情弄髒了觀衆的眼睛,給你十秒鐘時間,滾出武鬥場。”
此言一出,全場男生看向司馬昭南的眼神都變了,原來是仰慕的女神,還以為她冰清玉潔,沒想到是這等殘花敗柳,現在感到無比厭惡:我怎麽暗戀這種貨色!
女生們卻無比解氣,同時興災樂禍地呼喝道:髒馬桶,賤婢,下去,髒馬桶,賤婢,下去。
上一刻,司馬昭南以小南自稱,與男生們隔空互動,還左一句某人是蝼蟻,右一句某人是廢物來抹黑陽左丘,此刻自己變成了萬一嫌的髒貨。
“四皇子,四皇子,他嫌害我,抹黑我……”
司馬昭南看向貴賓席上的四皇子,向他求救。
赫挽舟頓時感到一陣惡心打心底湧出來,陽左丘沒戳穿還好,他只當作就是個玩具。
此時被戳穿後,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有點異樣,立即無情地與其劃清界限,轉過身去不再多看司馬昭南一眼。
随後便發現赫小雨看向他的眼神也閃過一絲厭惡,輕哼一聲:虛僞,肮髒!
“司馬昭南,你下去吧,別在如此隆重的場面上丢臉了。”一位老者出現在武鬥場上,他是來接替司馬昭南的主持工作的。
本來派個和四皇子有點關系的漂亮女生來當主持,讓四皇子開心一下,讓場現氣氛活躍點,沒想到搞砸了。
若不是司馬昭南自作主張,為了讨好四皇子而想辦法讓陽左丘難堪,她絕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這位新主持是萬符殿的一位長老,叫作梁雲。
梁雲冷漠地看了陽左丘一眼,說道:“陽左丘,你确定只有你一人上場,無須其它隊員麽。”
陽左丘傲然道:“你碾壓一群廢柴需要幫手麽?”
梁雲眉頭一凝,點點頭,冰冷地說道:“很好,我現在要公布大賽規則,所有戰隊都看清楚了。”
三十六殿争霸賽,三十六支戰隊分成東西兩個賽區,每區十八支戰隊,然後兩區戰隊抽簽,運氣最好的排在第十八號簽,最後作戰。
運氣不好的,抽到一號簽,第一個出戰,贏了一直打上去,輸了就落到混戰逃殺區,勝出一半隊伍晉級第二輪,輸的自動排在第四陣。
第一輪誰贏下的局數最多,積分越高,積分比重占百分之五十,誰支撐到最後一局勝負,可獲得所有積分積累。
所以說,抽到第十八號簽的屬于幸運簽,前面的戰鬥必定會将對手的人力消耗掉三四個,甚至一大半。
晉級規則依舊是原來的規則,但是比賽規則卻變動了:拳腳無眼,在非投降的情況下可出現傷亡!
允許在非投降情況下出現傷亡?
好一句拳腳無眼啊。
陽左丘看了一眼規則,不禁露出一絲冷笑:僅此而已。
至于所謂的随機抽簽,還沒開始,陽左丘已經知道結果。
一道巨大的光幕投射在武鬥場上,上面有三十六支戰隊名字。
梁雲說道:“為了公平起見,将由四皇子赫挽舟啓動随時抽簽儀式,誰分到哪個區,排在哪個出場順位,皆為随機。”
“四皇子,開始吧。”
公平?陽左丘轉身看向貴賓席,與四皇子目光閃鋒瞬間,忽然發現他向邊站着一個佰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四年多不見,赫小雨從十六歲的小姑娘長成了二十歲婷婷玉立的天使少女。
兩人相隔不過千米,咫尺卻如千萬裏,可望而不可觸及。
四年多未見,卻如分隔三生。
赫小雨生怕陽左丘認不出她的臉,竟摘下蒙住這張臉四年多的面紗,露出一張天使般美麗的臉龐。
這張臉,實在太美了。
縱然經歷無數風雨磨砺,赫小雨仍保留着十六歲時的那份小俏皮。
與陽左丘相視片刻,俏皮地笑了笑,然後重新蒙上面紗。
剛才那一刻,除了陽左丘,竟然沒有人能看得清她的臉。
赫小雨雖然施展了‘神血聖鎖’鎖住了自己的神血,既不能讓別的男人碰自己的身體,但是她也被鎖住了力量,不能使用武技、符咒之術。
她卻有小竅門,可以瞞過神血聖鎖作弊,施展一點小秘術,比如遮掩臉容的小秘術。
女為知己者容,顏為悅已者蒙。
天下只有他一人能得見此真容。
雖然沒有人能看見她的真容,卻不妨礙別人感覺到她的美。
天下有一種美叫作看不見更美。
“可惡!連我這個親哥都不能看見她的臉容,她卻主動向那個孽障顯露容顏。”赫挽舟潑然大怒,冰冷地說道:“好妹妹,四哥向你保證,他絕對活不過今天。”
赫小雨卻沒受半點影響,也不想說些什麽,因為她主意已決,他生她生,他死她死。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她的身體與靈魂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唯一無法掌握的就是命運!
因為她将自己的命運交給了那個人。
“陽左丘,我絕不能讓你繼續活下去,這是你自找的。”
赫挽舟一揮手,武鬥場上那道光幕開始随機排位抽簽了。
陽左丘站在光幕上閉目而立,當随機排位抽簽停止後,才緩緩睜開眼,看着自己的名字。
陽左丘被排到了東區第一順位。
也就是說,他第一個出接,拉着順往往上一路跳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