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

聽到這個話語,慕明旭下意識地呵呵了兩聲,面無表情,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嘲諷:“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完美犯罪的,雖然不清楚這個兇手到底是誰,或許只是我們想多了,兇手确實是女主人,可這也需要我們解答出剩下的疑問才行。

受害者的內髒去哪裏了?為什麽當時廚房裏要煮着受害者的肉,哦,特指男主人身上的肉?三個家庭的基本調查中,并沒有發現他們有食人的癖好,當然,也可以猜測那是因為他們僞裝得很好,可,這可能嗎?答案是不可能的,因為,要知道人肉可是被稱之為想肉。

為什麽叫想肉?那是因為吃過了一次,就會一直想着,再吃一次,跟上瘾了一般,故而,如果受害者當中真的有人有食人的癖好的話,根本不能僞裝得天衣無縫,更何況,我們現在查得這麽細。

所以排除這一點,問題就又繞了回來,既然沒有食人的癖好,為什麽要在廚房煮着人肉,理由到底是什麽?

還有,現場的兇器呢,到底是用着什麽樣的兇器才能把男主人進行分屍的?

現場留下的只有女主人自殺用的那把類似水果刀形狀的菜刀,我想,即使那上面檢測出了男主人的血液,我也始終無法相信,那把刀就是把男主人分屍的兇器。

因為,就女主人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平常有那個時間去健身房健身,鍛煉身體,身上也沒有多少肌肉存在,又能有多大的力氣呢?

別說女主人天賦異禀,天生力氣大,天生神力,那也不可能三個家庭的女主人都是這樣的人吧,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況且,那把菜刀,怎麽看,都是平常去超市就能買到的普通的菜刀,能把男主人的屍體切口完整地一分為二,這麽鋒利的嗎?又不是傳說中削鐵如泥的刀具,所以,兇器到底是哪個?

還有,救人不需要理由,可殺人總需要個理由吧,作案動機到底什麽呢?為什麽要這麽對待男主人?到底對男主人有什麽的仇恨存在,是多麽的痛恨男主人,才會選擇這麽做?

那孩子們呢?孩子們又做錯了什麽呢?從給孩子們換新衣服,還好好地蓋上被子這一點來看,對于孩子們,兇手很明顯是有着愧疚感的。

可即便有着愧疚感,還是選擇殺了孩子們,或許這愧疚感,是在殺了孩子們後才産生的,也說不定。

可既然,仇恨都在男主人身上,幹嘛要殺了孩子們呢?完全不能理解。”

話一說完,慕明旭站在那邊沉默了起來,神色有些不明。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明明有着證據,然而,總覺得這仿佛是在引導着我們往那個方向想,可,卻還是留着無法解釋的疑點。我已經有些搞不明白了。”張曉光推了推眼鏡,今天查了一整天,滿腦子都是視頻和文字,腦子都快成漿糊了,有些抓狂。

“我也不太能理解,都說虎毒不食子,可,這三起案件中,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孩子們的死亡是被女主人殺死的,因為只有女主人有這個犯案的時間,而,男主人是最開始死亡的,什麽樣的情況下,做母親的才會選擇殺死自己的親生孩子,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呢?”簡向雪實在是想不出理由來,能讓一個平常愛着孩子們的母親選擇這麽做的理由,倘若原本就對孩子們不好,不喜歡自己的孩子,那能找的理由還不少,可是,根據調查中的資料,都是一個樣,孩子們很親近母親,和母親關系很好,都是這樣的評價,那麽,這反常的行為到底是什麽導致的?

“虎毒不食子啊,呵。”慕明旭玩味地笑了一下,也沒管其他人的反應,而是繼續說道:“首先虎毒不食子,雖然比喻的是人皆有愛子之心。

然而,事實上,這句話是假的,沒錯,虎毒不食子不過是個比喻罷了,真的不食子嗎?不見得,只是我們很少見罷了。

這句話平常用來比喻也就罷了,真的相信才有問題。

加上,你們要是有時間的話,完全可以去翻看下,我們的前輩們,所接手過的案子,多看看,就會發現一個奇妙的現象。

在嬰兒時期,或者是孩童時期,就被殺害,注意是被殺害,是人為,而不是因為意外事故而死去的孩子們,犯下這類事件的大部分情況都是孩子們的家庭成員,也就是親人之間導致的,而往往兇手通常都是孩子們的父母占着大部分的比例。

這麽一想,是不是跟我們現在正在調查的這三起案子很符合,只是區別在于,如果是作為父親的那一方所犯下的案子的話,對待孩子們的行為相較于母親而言,會顯得更加的暴力些。”說到這裏的時候,慕明旭停頓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麽,在會議室裏走來走去,走了幾圈。

“嗯?”衆人不明白怎麽慕明旭說得好好的,突然間停了下來,不繼續說了,反而在會議室裏走起圈圈來了。

正當方芸想要開口的時候,就見慕明旭猛地停住了腳步,湊到白板上的資料前仔細地看着什麽。

“千蘭姐,隊長,這案子,會不會是我們想得有些複雜了啊,實際上這案子很簡單,只是還差點什麽而已。”慕明旭看着白板上貼得密密麻麻的資料,以及各種照片,突然間說道。

“嗯,怎麽說?”靳千蘭疑惑地發問道,我們把案子想複雜了?有嗎?只要還有疑點存在,我們繼續進行調查,是很正常的事情,怎麽就複雜了?

“讓我們二隊的人參與這起案子,是覺得這裏面有非人類的生物參與着,可我想這個可能性是有,但這個外力到底是什麽,目前我還不太清楚。

這個外力讓女主人擁有了非人類的力量,只是這裏應該有個什麽契機,讓這三起家庭中的女主人相遇了這個外力,不,應該是獲得了這個外力才對?也不對,應該說是讓她們産生這個想法的誘因。”慕明旭皺着眉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語言說明才行:“總而言之,這點先放到一邊去。

抛開女主人是如何使用小小的菜刀就把人幹脆利落地一分為二,以及消失得無影無蹤,至今還沒有下落的內髒,這兩點疑問暫時抛開,放到一旁的話,這三起案子實際上很簡單明了了,不是嗎?

雖然說經驗主義要不得,很容易先入為主,可是,有時候經驗确實很有用。

如果抛開上面的那些疑問,剩下的就很符合以往的那些案子的模式。

這三起案子裏,家庭當中的成年男性成員,也就是作為父親角色的男主人,被殘忍地殺害了,這還不算,甚至分屍割下對方身上的肉,進行烹調,這可以說明當時行兇的這個人,正處于極端的憤怒以及仇恨當中,憎恨着男主人,因此行為才會這麽極端。

可對于孩子們卻不然,雖然還是選擇了殺死了孩子們,但,相比起男主人來說,動作‘溫柔’了許多。

并且,在殺死了孩子們,為孩子換衣服,蓋上了被子,試圖營造出孩子們只是正在睡覺的假象。

這說明兇手此刻産生了一種愧疚,補償的心理現象,很符合,身為一個母親,一個妻子對丈夫的不滿,積累了過多的不滿,導致憤怒上頭,并且産生了報複的心理,進而選擇了殺害自己的親生孩子。

可是,殺死了孩子之後,原本被憤怒填滿的腦子,在這一瞬間,冷卻了下來,開始後悔了,和自己內心的良知産生了沖突,對孩子們産生了愧疚的心理,所以,才有我們看到的孩子們換了衣服,蓋上被子的這一系列行為…..”慕明旭指了指貼在白板上孩子們的現場照片。

“确實,這麽一想,案子其實很簡單,剩下的只需要找到三個家庭的交叉點即可,三戶人家,到底在哪裏接觸過?

之前明旭你不是說過懷疑,這三個家庭如果真的有所交際的話,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女主人。

女主人,女主人….”許文瑞摸了摸下巴,站到白板面前,重複了幾句後,突然間說道:“等等,這三家當中的男孩子都是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才幾個月大的嬰兒,年齡很接近。

那麽,會不會這三個男嬰出生的醫院是一樣的,所以,這三家的女主人才會互相認識。

曉光,去查查情況。”

“我現在就查。”聞言,張曉光立馬打開随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噼裏啪啦地敲打了好一會,推了推眼鏡回答道:“查到了,三個家庭裏的嬰兒都是在市婦幼醫院出生的,并且三個男嬰出生的時間很接近,因此,這三個女主人很有可能當時住在同一間病房,要不就是隔壁病房這樣的。”

“嗯,現在時間有些晚了,大家先去休息下,明天,不,早上九點多左右,我們去一趟市婦幼醫院調取下當時記錄的檔案,其他人也應該差不多回加快時間趕回來,希望有好消息吧。”靳千蘭拍了拍手,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看着衆人眼裏遮掩不住的疲憊說道。

聞言,在場的衆人點了點頭,今天實在是忙碌了一天,到處跑,各自拿着資料回局裏的休息室,準備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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