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自有刁蠻的底氣,這位白家小姐竟然也擁有五星符宗的實力,而且實力比一般的六星符宗還強悍。
“魔蠍鋼盔!”
白家小姐的胸口上顯現出一道銘咒,激活後幻化出一身魔蠍鋼盔護體,背上長着兩個蠍鉗、四個蠍腳,一條赤色的鋼鐵蠍尾。
“武技,魔蠍尾後針!”
立時戳穿了三四個賊人的胸口、腦袋。
還有兩人被蠍尾劃傷,蠍毒發作後,頭暈目炫,躲閃不及被蠍鉗夾成兩段。
這一對鋼鐵鉗子比金剛石堅硬千倍,鋒利如刀,只要被鉗中,八星符宗也得被撕成兩半。
白家小姐的實力暴走出人意外,這夥匪徒的實力也不弱,很快就适應過來,讓她舉步維艱。
“小妞,你剛才不是很兇悍的麽?現在再兇悍給哥看看,不然,哥就讓你張嘴償點好東西!”
那群賊人見白家小姐的勢頭被壓制下去後,欲将她拿下,然後那啥那啥。
這小妞實在太美了,身材惹火到讓人受不了。
“好,這是你們逼我的!”
只見白家小姐的手臂顯現出一層金色鱗紋,這也是一道銘咒:金鱗之臂!
“銘咒,金鱗之臂!”
“武技,金鱗萬重浪!”
此銘咒一出,頓時威勢磅礴,将那些匪徒打到找不着北。
“武技,霹靂千層勁!”
“武技,萬裏追雲!”
“武技,金麒拜日!”
這位白家小姐一口氣施展七連殺,竟然越級轟殺了五位六星符宗,三位七星符宗,其餘人十幾人。
頓時将這群匪徒殺個落花流水。
白小姐的暴走,緩解了族老的壓力。
這位老族實力也不俗,戰鬥經歷非常豐富,高上手段比這些賊人高明數倍,很快就抓住機會逐個擊破,以少勝多,最後一拳将店家轟成粉碎。
鏖戰半小時,終于将黑店裏的匪徒完全解決掉,族老也也累得夠嗆的。
但是那位白家小姐卻沒認識到絲毫錯誤,拍拍手掌,哼哼道:“真是一群弱雞,表哥送我這道銘咒後,還是第一次玩得這麽爽的,本小姐還沒玩夠呢!”
族老卻是氣不打一處來,指了指這位大小姐,最後跺了跺腳,說道:“姑奶奶呀,這不是青州省,也不是中州,更不是我們白家的地盤,是天元大陸最亂的地方混亂之地,這裏人人如匪。”
“唉,算了,現在不是跟你解釋這些的時候。”
“你剛才露了身材又露了錢財,想必黑熊城內所有賊人都盯上我們了,出去後肯定又是一番惡戰。”
族老嘆了一口氣,說:“恐怕這次兇多吉少,希望不要連累到船上的族人,不然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了。”
白家小姐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卻不是一個喜歡認識錯誤、願意接受批評教育的野蠻小姐,哼的一聲說:“怕什麽,只要這城中的賊人敢動我們半根寒毛,我白家定派人來滅了此城。”
恐怕在白家援軍到來時,他們已經死跷跷了。
族老目光閃過一些堅毅之色,說:“七小姐,一會不用管老夫,我已經活了一百多歲,夠了。餘生延喘是為了發揮餘熱為家族做更多事情。”
“一會老夫會拼上老命為你掩護突為,你只管沖就行了,回到船上後立即離開,不作任何停留!”
“族老我……”
白家七小姐一時哽咽,還想說什麽,族老已抱着視死如歸之心,拉開了黑店閘門,正準備力戰群匪時,傻眼了。
一大群兇神惡煞的匪徒跪在這間黑店門前,見裏面的人走來後,大聲高呼道:“笑笑小姐,我們錯了,請饒我們一條狗命吧。”
那位白家七小姐正是陽左丘的表妹白笑笑。
白笑笑本也抱着視死如歸的心突然,此時也愣住了:怎麽回事?新型搶劫手段,先麻痹敵意再出奇不意将他們制服?
可為什麽一個個跪在地上求饒。
忽然間,她看見前方有一個人坐在一座屍山上。
這座屍山由上千具屍體疊成。
屍山之上放着一張寶座,寶座上坐着一個人,跷着一雙腿,如同殺戮之王。
屍山之下,跪着上千人,乞求着這位殺戮之王饒命。
這……這一幕實在太壯觀了。
白家族老并不認識此人,白笑笑卻興奮地跳起腳來,終于控制不住幾年的思念情緒,失聲高呼:“表哥,陽左丘表哥!”
陽左丘踏着屍體走下屍山,與白笑笑相擁在一起。
“表哥,你知道嗎,這四年來我有多想念你。”
“你進入混亂之地救人後,就杳無音訊四年,我不斷地打聽你的消息,每一次都沒有你消息,我好擔心你死在混亂之地。”
“所以這一次家族組織弟子進入混亂之地歷練,我死活都要參加,為的就是找尋你的蹤跡。”
“你知道嗎,前面幾次實在太可恨,我爹不讓我來!”
“這一次,是我求着十四太爺偷偷帶我溜出來的。”
十四太爺正是那位族老,打小就疼白笑笑,這丫頭被驕慣了,他也有很大的責任。
陽左丘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你辛苦了,表哥現在已經回來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兩兄弟重逢,有唠嗑不完的話,但這裏不是唠嗑的地方。
兩人互訴衷腸幾句後,白笑笑好奇道:“表哥,你是怎麽知道我有危險?若非是我們心有靈犀?還是老天爺的旨意!”
陽左丘微微一笑,說:“都有,老天爺對我不簿,不想讓我失去一位好表妹,所以就将我安排來這裏打救你。”
原來陽左丘離開西漠後,一路風塵撲撲趕回中州省。
途經一座荒山上空時,感到肚子有點餓,便進入這座叫作黑熊城的黑城裏覓食。
吃完一頓飽飯後,便溜進賞金酒館打聽一下最近發生的大事,及各方局勢。
主要是探聽血符宮的動向。
卻沒想到在賞金酒館裏遇到了四年沒見的白笑笑。
四年沒見,這丫頭一點都沒變,依舊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蠻丫頭。
竟然一出手就花了一千兩元晶打聽陽左丘的下落,被人當成水魚一樣,輪流編各種故事騙她的賞錢。
在混亂之地,有兩種東西不能露眼,一是女人的身材,二是錢財。
白笑笑成功地被酒館裏的賞金獵人盯上了。
混亂之地人人如匪,匪才是他們的正職,賞金獵人是兼職。
所以陽左丘一路尾随着白笑笑,暗中保護。
黑店關上門後,無數的匪徒也欲破門争奪,他們絕不會讓一家獨吃。
豈料他們要搶的人是死神的表妹!
料理這些符宗境的匪徒就像做菜一樣,讓他們的變着各種死法去死。
“十四太爺,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陽左丘表哥。”
白笑笑向十四太爺介紹道。
“你就是慧雲的兒子陽左丘?”十四太爺繞着陽左丘打量了一圈。
當年陽母自舍高貴身份,與家族割裂,就是為了下嫁給一個偏遠之地的窮小子,此事十四太爺一直不能釋懷。
十四太爺妻子早死沒有再取,因而膝下無兒無女,将陽母、白敬山兩兄妹視如已出,所以當年之事他一直不能忘懷。
雖然後來陽母與白家關系破冰,白敬山也帶回來關于陽母母子的消息。
他潛意識裏已認識陽家就是一群窮寇,生下來的後代也不會有什麽出息,不過是白敬山愛屋及烏而過份形容外甥的好罷了。
再加上族內年輕弟子對陽左丘的各種抹黑與不滿,更沒什麽好感。
但此時見面後,太出乎意外了,與他所聽見的種種消息沒半點相似。
就像有人告訴他,某某是一個又髒又臭的乞丐,突然間看見真人時,卻發現他是一個王者!
“十四太爺!”陽左丘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跟着白笑笑那般稱呼他一聲。
十四太爺不是個迂腐之輩,金子始終是金子,只要遇到慧眼的人,即便被污泥掩蓋也能識金,此時他越看越喜歡陽左丘,點頭稱贊道:“好,好,好,英雄莫問出處,慧君生了個好兒子啊。”
“氣勢不凡,驕而不傲,狂而不妄,張而不揚!”
十四太爺不吝贊美之詞,卻一言中的,每個詞都形容到位。
陽左丘很少受到別人的誇贊,不免感到有些不适應。
就在此時,陽左丘想到了什麽事情,說道:“你們已經被當成小肥羊般盯上了,想必白家的梭船已經被包圍了。”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走,快趕回去。”
十四太爺才反應過來,一拍大腿。
混亂之地人人如匪,若非不得已,沒人原意進黑城補給。
而且逗留時間絕不能超過半小時。
黑熊城是混亂之地十大黑城之一,擁有兩位符王境、十幾位九星符宗強者座陣。
其它悍匪更多。
“京文哥,大事不妙,我們的梭船被包圍了!”
在黑熊城的某個偏僻的地方停着一艘僞裝成飛賊船的梭船,此船正是白家的梭船,船上的弟子是這次帶來混亂之地歷練的家族弟子。
白京文在家族排行第二,是白家二老爺的兒子,也是這一次歷練的總負責人。
身為白家核心弟子,這是他第三次帶隊出來歷練,只要能如期安全回歸,他的履歷上就會加上濃重的一筆。
出來三次,也算見過風浪。
此時白家梭船被匪徒包圍,并沒半點慌張,想學上次那樣:破財擋災。
在混亂之地有個規矩,若是在黑城內遇劫,可以花一定的錢和一兩個女人賣命。
懂這規矩的,多數不會有生命之危。
但是,這一次他們卻碰上了一群不守規矩的匪人,錢和女人都收了,依舊沒有退散,反而有攻上船的意思。
“哼,兩萬元晶,兩個從妓樓裏買來的破鞋,這就打發我血雀幫的兄弟了?”
圍船的匪徒是這黑熊城中最兇悍的空賊之一:血雀幫。
說話這人正是血雀幫幫主:肥雀。
肥雀貪婪地掃了一眼那些穿成水桶腰、醜女人的白家女弟子,指了指他們,奸邪道:“你們這些小妮子別裝胖裝醜了,有這麽好的貨色居然不獻給大爺們耍耍。”
“告訴你們,船上的錢,我們都要了。”
“船上的這些小美女們,也得全部留下,不然你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