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天皓半摟住安媛的肩膀,輕撫着她的秀發,溫柔到:“要不我們現在就除掉他們,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他們死于自殺。”
衆人聞言,身子怔住,臉上一個比一個凝重。
這還是,門外有人在大喊,聽的出是安懷民的聲音,“安媛,安媛,你出來。”
安媛微愣,示意一旁的保镖把安懷民叫進來。
他跌跌撞撞進門,滿臉驚恐,看到安蕊和梁如眉安好才放下心裏的大石。
“你怎麽來了?”安媛詫異,心裏苦澀更重,她是在明知故問,他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把梁如眉和安蕊帶走嗎。
梁如眉心裏更是有底,扶着安蕊,給她遞上個顏色,便與安豫抱團慢慢向後走。
“我,我,即使她們罪大惡極,但是,你也要念在你們一起長大的份上,放過他們吧。”安懷民眸子裏閃過一絲哀求,他知道,這個時候在與安豫争論,那可就是在自尋死路。他只能求饒,梁如眉再怎麽惡毒也是為他生兒育女,他不能讓安家在安媛手裏滅亡。
“我放了他們,他們可都沒有想過放過我,他們只會反過頭來弄死我。”安媛咬咬牙,安懷民為他們說話時,安媛心裏早已經不是滋味。
“他們以後不會了,你有什麽仇沖我來,不要傷害她們。”安懷民眼裏閃着淚花,緊抿住嘴唇哽咽着。他剛剛接到消息,遲天皓已經把三年前他們謀害安媛的證據交上去了,若是再加上前幾天的這個,謀殺未遂,她們怕是真的子啊監獄裏過一輩子了。
“你?安總還是別說笑,一碼歸一碼,你當初的事情我們還沒找你算賬。”遲天皓撇嘴,很是佩服這一家子,若是她們真的得手,安懷民會怎麽做?
“所以,在你心裏我一直不是安家人?”安媛勾起嘴角苦笑,安懷民如今的模樣還不如當初僞裝的慈父樣子。
安懷民不語,安媛說的确實是事實,畢竟安媛與自己并沒有血緣關系,自己那個妹妹也是生死未蔔,安媛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外人。只是養着的時間長了,除了利用她,心裏還是稍稍有些感情。
只是,那一點點感情在安蕊和梁如眉面前,那就不值一提了。他那天救安媛,不過怕安蕊和梁如眉做傻事。
安媛眸子裏閃過哀傷,嘴角噙着無奈,尤其是看着安懷民為了安蕊和梁如眉不惜一切的模樣,她的心更疼。
安豫冷着臉,他知道安懷民做的這些跟他沒什麽關系,他也是安懷民不待見的人。可此時他心裏卻是開心,因為遲天皓和安媛痛苦的樣子惹人發笑。
安蕊和梁如眉卻是沒想到安懷民會這麽說,心裏不由得有些觸動,安蕊更是哭出聲來,模樣楚楚可憐。
遲天皓再也聽不下去,他感覺到安媛的異樣,薄涼的唇半阖,狹長的眸子微微擡起,銳利的看着周圍的人,渾身散發着睥睨天下的氣質。
所有人只覺得周身陰冷,呼吸也慢慢變得艱難,有尤其是覺得身子像是被控制一般。他散發出的壓力,讓人腳底生寒。
安懷民知道自己說了不對的地方,身子癱軟,一下倒在地上,喃喃:“小媛,算我求求你,放了他們好不好?”
遲天皓被安媛緊緊拽住,也是不再說什麽。他知道安媛自己的事情想要自己解決,不讓他插手。
“我不對他們下手,他們又要聯合起來殺我。”安媛語氣頗有些無奈,随即閉上了眼睛,消化着今天的事情。
安蕊和梁如眉趕忙把安懷民扶起來,安蕊臉色一變,叫嚣:“安媛,你這麽對我爸爸,你會遭到報應的。”
安懷民趕忙攔着安蕊,他知道,遲天皓是他們惹不起的,他不想讓安家的企業徒增壓力,他心裏也是害怕。
“我給你跪下行嗎,放過他們。”安懷民沒辦法,頭腦發脹,慢慢調整姿勢誓要給安媛下跪扣頭。
“不用,你們只要保證以後不會找我麻煩,我今天就放了你們。”安媛臉色蒼白,說這些話時,心裏很是無力。她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嗓子裏像是被堵住一般。
“我們保證。”安蕊哪裏還顧得和是哪個安媛讓她保證什麽,安懷民這個樣子讓她心裏也是格外難受。她知道自己父親平時高高在上,如今對着安媛說這些話肯定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梁如眉眼前一黑,耳朵裏嗡嗡作響,怒道:“她們沒有證據,你不用這個樣子。”
“有,已經送到法庭了。”安懷民冷笑,他若是此時有力氣,肯定一巴掌打在梁如眉臉上,狠狠教訓她。都不知道什麽人該惹,她還真是瞎眼。
梁如眉滿是驚訝,不由得後退幾步,嘟哝道:‘怎麽會,怎麽可能?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
“別傻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我還真不信你能只手遮天。即使我今天放了你,過不了三天你們就會被抓起來。”安媛淡漠,心裏早已是千瘡百孔。她還以為安懷民救了她是想要她會安家,可如今,他卻是為了就他們,與自己劃分界限,甚至為了他們可以如此拉下面子。
安蕊和安豫也是一愣,不由得對視一眼,滿是驚訝。
“我保證,以後會看好他們,你能不能把證據收回來。我養你這麽久,就求你這一件事,行嗎?”安懷民知道後果,所以他此時要不惜一切的把證據攔下來,他不想成為孤家寡人,他害怕,怕整個安家到時候就他一個人。
安媛後退半步,被遲天皓扶住,他也不說什麽,只是輕握住安媛的手,給她些勇氣。
“好,他們可以走。只是若是在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情,我決不饒了他們。”安媛心裏一冽,臉色微變,只是聲音很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