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媛眉頭蹙成一團,不由得一陣心煩,這次再怎麽看都是陰謀,而且安蕊居然早走啊把記錄銷毀掉,看來她還真是早有準備。
“如果能找打當初動手腳的人呢,那……”安媛托腮細細想着這件事,只是這怕是會更加難辦。
“手機通話記錄也是不可能,我盡力去找找看看能不能行。”遲天皓神色也是不太好看,事情過去太久,再搜集證據有些難。
安媛嘆口氣木然回到沙發上,原來回國把她們繩之以法的路還很長。
到是另一邊,安蕊回國後,一直心神不安,沒有貨霍家卻是回到安家。
安蕊無神進門時,梁如眉卻是好奇她這幅樣子到是為什麽,不由得開口:“你這是怎麽了?又和霍啓鬧別扭了?”
安蕊卻是搖搖頭,雙眼無神看着一旁,幽幽道:“媽,安媛還活着,我見她了。”
梁如眉不由得左右張望,一個激靈,狠狠拍在安蕊肩膀一巴掌,怒道“你瞎說什麽呢,不是三年前都報道了,她已經死了。”
“可,沒有屍體……”安蕊雙眸噙淚,手指不由得哆嗦起來。
“不是說什麽被野獸吃了,那種情況下怎麽可能活下來,小蕊,你別自欺欺人了。”梁如眉身子也是微微顫抖,畢竟安媛的事情對她們來說是件好事。可是這幾年來,這件事像是魔咒一般,纏着她們,尤其是夜裏,每每想起這件事,身子不由得滿是冷汗。
“我真的看到……”安蕊哭出聲,這一路來她受到的壓力也是很大,尤其是想哭不能哭出聲的恐懼感,以及她到底是人是鬼……
“我看你是産後抑郁三年後發作了,竟說胡話。”梁如眉也是一個激靈,不由得上前堵住安蕊的嘴。
安蕊心裏越發的急切,慌忙捂嘴自己的嘴,這時候可不能暴露情況,不然倒是罪人了。
二人有些害怕,霍啓一直沒有過來找安蕊,梁如眉才發覺事情沒那麽簡單。她遞給安蕊一杯水後,鎮定下來,不是相信的給霍啓撥過去電話。
“你們真的……”梁如眉也沒時間與他客套,她拿着手機的手還在顫抖,直接說出來自己想問的。
“對,她還活着。”霍啓嘆口氣,繼而不明意味的冷笑一聲。
梁如眉攥着手機的手越來越緊,直到聽完他的話身子不由得一個激靈,滿臉錯愕。那種情況下安媛怎麽可能活下來,換句話說,若是那種情況都能活下來,那此時她要複仇的決心……
“你笑什麽?”梁如眉聽到霍啓怪笑聲,心裏更加發毛,自己本就是害怕,為什麽女婿是這種聲音,他知道什麽了?梁如眉心裏一緊,對于這個想法可是沒有絲毫詫異,到是霍啓的表現讓她覺得詭異。
若是他知道什麽,那她還真不敢确定到底霍啓會不會幫助自己。
“沒什麽,只是希望你們好自為之。”霍啓忽而嘆口氣,然後迅速挂斷電話,似乎很是不想知道梁如眉要說什麽。
梁如眉卻是心裏一咯噔,完了,霍啓肯定是知道了什麽,而且他今日的态度也沒有想要站在自己身邊。
“我沒騙你吧……”安蕊木然走下樓,看着梁如眉的模樣,想必她也已經知道了。
“這還不都怪你,當初好端端的跟誰不好,非得跟什麽霍啓,惹上安媛那禍水。”梁如眉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卻也不願再說什麽,伸手撇過安蕊,直直走向樓上。
安蕊也是被吓到,怔在原地。梁如眉再怎麽兇悍也沒有對她發過脾氣,可今天這倒是什麽怎麽了。
“誰與安媛一起回來的?”梁如眉站在樓梯上,身子忽而一震,淡淡扭過頭看着安蕊。
“遲天皓。”
梁如眉卻是低眸冷笑一聲,畢竟這麽多年的證據搜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他遲天皓也要費些功夫。
“媽,我們不會坐牢吧。”安蕊慌忙轉身,伸手想要抓住什麽卻是無力的垂下手。
梁如眉沒說什麽,眼裏閃過一絲堅定,看着安蕊的眼睛滿是愛惜。
第二天一早,安媛睜開眼時不由得看着窗外。一如既往的路燈與花園,淡黃的配色溫暖明亮,花園裏幾人在散步,卻是沒有喧嘩。
“法院裏的人說當時出車禍的照片他們準确的拍下來了。你當時記得是剎車就問題,果不其然。”遲天皓慢慢走進門,伸手攬過安媛的頭,淡淡的輕吻一下。
安媛有些抗拒,可剛剛遲天皓的話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不由得擡眸眼神有些陰沉。凡走過必有痕跡,她還到是不信了,安蕊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當安媛與遲天皓來到法院時,卻發現法院資料櫃子莫名失火。
遲天皓眼神閃過一絲不悅,擡腳想上前,想要沖進去時,卻被安媛伸手攔下。
“即便是你進去了,東西也早就被拿走銷毀了,這不過是障眼法。”安媛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像是對于這件事她早已經了解一樣。
遲天皓搖搖頭,緊緊抓起安媛的二手,調笑道:“我早就把東西轉移了,他們留下不過是複印件。這次倒是有了他們取走資料的錄像,算不算是新證據?”
安媛張開嘴很是驚訝,她還真沒想到遲天皓已經雞賊到這種地步。只是一想到此處,安媛卻是皺起眉,“那豈不是牽累更多人……”
“他們在就該大換血了,這件事情應該會是契機。”遲天皓半眯着深眸,半抱着安媛緩緩走上車,他這幅難過模樣不過是做給某些人看的。
“你還真是和以前拿不一樣了。”安媛眼神緊緊盯着遲天皓,她明白遲天皓的變化,卻是沒想到已經變得如此謹慎。
聽了這句話的遲天皓心裏不由得沉下來,他有些不可思議看一眼安媛,自己變成這副模樣到是什麽情況下産生的,她難道不清楚?
“我很喜歡你現在成熟穩重的模樣。”安媛伸出搭在他微冷的胳膊上,眼裏閃過一絲捉弄。
“我變成什麽樣子都是你的遲天皓。”他扭頭對上安媛時的眼神又些懲罰的意味,也是這三年讓他知道有能力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