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從樓上下來後,見新郎何斌已經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拉扯起來,那男子身強力壯,容貌也極為蠻橫,身後還站着四個人高馬大,面向峥嵘的男子,四個男子都是緊緊握着拳頭,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從男子和何斌的對話中,楊默知道,這個男子就是現任村長孟有良,他心下暗想,沒想到村長的長相居然粗蠻,全無一點鄉下文化人的感覺,莫非他的村長位置是靠武力奪來的?
“混蛋,你今天到底要幹什麽?”何斌此時顯得非常憤怒,他雖然沒有村長強壯,但是這周圍都是自己的親戚朋友,他卻是不會害怕。
其實,他也不想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裏與人大動幹戈,但是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竟然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裏找人來搗亂,這讓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他怎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你們确實是結婚前就同居了,這叫非法同居,是法律不允許的,我們自然應該把這事情說清楚。”孟村長理直氣壯的說道。
“去你媽的,你學過法律沒有?”何斌大罵道,“我看你就是個無賴加文盲,別以為你在村裏逞強霸道,老子就怕了你。”
何斌确實和新娘在以前就同居了,可在現在社會裏,婚前同居本來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雖然這種現象屬于違法行為,但是只要不出現什麽大的問題,相關機關和司法部門是不會理會這種事情的,而孟有良竟然以此理由來搗亂,明顯是另有所圖。
“哦呵,違法還敢對我大嚣大叫。”村長怒吼道,“何斌,你少廢話,今天必須和我們去鎮上派出所接受調查,如果不違法,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們。”
何斌才沒有精力和他們去鎮長派出所呢,他左手緊捏拳頭,大喝道:“你馬上給我滾,不然老子今天揍你。”與其和對方在這裏說一些毫無用處的廢話,還不如直接進入主題,反正對方目的就是打架。
“還真他媽是個流氓。”孟村長故意湊上右邊臉龐來,并有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龐,一臉挑釁地說道:“你打我啊,你有種就打我……!”那嚣張的樣子,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有上去抽他兩耳光的沖動。
何斌早就怒火沖心了,現在又聽孟村長如此挑釁,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怒火,就要攻擊孟有良,而這時,何斌的母親卻是一把拉住了何斌的手臂,滿臉淚水地哀求道:“小斌,不要沖動啊,你這婚真的不想結了……嗚嗚……?”
何斌的母親知道孟有良的勢力,要是兒子這一拳下去,不但不能将對方打跑,反而是正中對方下懷,讓對方有了進一步搗亂的借口。
新娘也拉住何斌的手,淚聲道:“何斌,算了,忍一忍吧,你不要中了他們的圈套啊……”
何斌咬了咬牙,拳頭最終還是沒有擊下去。
孟有良對何家早就痛恨尤加了,這次煤礦廠老板又叫他來幫忙教訓一下何家,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搗亂婚禮的好機會,現在表現得如此嚣張,其目的就是要激何斌動手,他聲音更大了:“何斌,你還真不是男人啊,不是說要揍我嗎,怎麽不打啊,你是個男人就打啊!”
何斌脖子上青筋亂跳,但無奈自己最親的兩個女人把自己雙手扭住,他怎麽也不忍心強行随開她們,口上只能裝模作樣地叫道:“媽,素情,你們放開我,老子今天非揍他不可……!”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有些咽哽。
周圍的人最這樣的情景都是異常憤怒,不過大家都忌諱孟有良的勢力,不敢上來幫忙,只能在語言上譴責孟有良。而何斌的幾個兄弟夥實在看不下去了,都握起拳頭,準備上來幫何斌教訓孟有良。
楊默知道,何斌也很想打人,但是他實在有太多太多的難處,這拳頭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的,他也明白,另外幾個想為何斌出頭的男子,也肯定會招來麻煩的,與其讓人家惹來麻煩,還不如讓自己來維護正義吧。
想到這裏,他搶先那幾個男子沖了過來,猛地伸出拳頭來,拳頭如一塊飛石擊向了孟有良的右面臉龐。
“你動手啊,打我啊……!”孟有良依然在叫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突然襲擊的楊默,碰一聲悶響,孟有良右臉龐冷不丁地被楊默重拳擊中,身子忍受不住如此強大的沖擊力,一下翻到在了地上,臉頰頓時浮腫起來,嘴巴和鼻子的鮮血也如泉水般沖湧了出來。
“哎喲喲……”孟有良立即用雙手抱住浮腫的臉龐,慘叫起來,起悲慘程度和屠宰場的聲音沒有多少差別。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衆人都是呆呆地望着正中的楊默,雙眼散發着不可思議地目光。
不過,随即大家就反應了過來,這擊倒孟村長的孤兒楊默,大家都知道楊默的情況,現在見楊默突然出手,心下皆是為楊默捏了一把汗。
楊默厲喝一聲:“操你媽的,既然你很想人家揍你,那我就滿足你。”聲音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孟有良的四個狗腿子這才緩過神來,面面相觑之後,突然過去抓起幾根長凳子來,擊向了正中的楊默。
何斌也反應了過來,正準備過來幫楊默,但是楊默的身子已經射了過來,那拳頭如一道光芒,擊向了其中一個正準備拿板凳的漢子。
碰,漢子腹部被楊默一拳擊中,身子飛了出去,腦袋還恰好撞在了一根板凳上,頓時浮腫了起來。
不待周圍的人反應過來,楊默又飛起了左腿,一腿踢向了另一個漢子的臉龐,啪,漢子臉龐受擊,身子也翻飛在了地上,臉上充血浮腫,嘴巴鮮血噴流……
只有了十秒鐘的時間,楊默就把五人打翻在了地上,由于先前那女人的事情,他心下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此時遇到這幾個混蛋,正好把剛才的火氣撒在了他們身上,所以出手就有些重了,五人當衆,有兩個人昏暈了過去,而另外三個也都是抱着受傷部位慘叫不停。
“小楊,太帥了。”是伊露的歡呼聲。
衆人給伊露這一歡叫,這才從發呆中緩過神來,紛紛揚起雙手,不停地拍打着。
壩子頓時如炸開了鍋的螞蟻,大家誰也沒有想到,沉默懦弱的孤兒楊默竟然如此厲害,但同時,有的人也暗自為他擔憂,這些人和煤礦廠有着緊密的聯系啊,楊默這次算是得罪了煤礦廠的人了,煤礦廠老板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而何斌的表哥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則是暗想,還好龐海剛才沒有和楊默動手,不然他比這幾個人死得還慘。
過了好一會,五個人才忍着全身傷痛從地上爬起來,孟有良對楊默怨恨道:“小子,你……你給我等着,老子……老子不會剛過你的,哎喲喲,我們走。”
楊默心中餘氣未消,又一腳飛起來,踢在孟有良的腹部,将其踢翻在地,然後走上前去,一腳踏到孟有良的胸口上,叫道:“你叫人來吧,我在我家裏等着你,滾……”
五人抱頭鼠竄去後,何大叔才面色擔憂道:“楊默,他們都是心胸狹隘,有仇必報的蠻人,你這下打了他們,日後該怎麽是好啊?”
另外一些人也圍了過來,有的為楊默擔心,有的則是詢問楊默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
“沒什麽,我能夠應付。”楊默輕松一笑,“好了,大家去玩吧,不用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雖然楊默表現得很輕松,但是何大叔一家子卻是坐立不安,這婚禮的氣氛也是給剛才的事情徹底破壞掉了,有的膽小的村民借口家裏有事,都紛紛離開了,而留下的村民則都是在議論楊默打人的事情,只有那個別專業賭徒,這時已經圍坐在了桌子周圍,打起了麻将或者是紙牌。
楊默也不去理會地上的幾個傷員,自是走到劉思怡等女的旁邊,笑笑道:“為了防止何斌哥婚禮有人搗亂,我們就在這裏玩一玩吧,吃了晚飯後再回去。”
孟婷等女自然沒有異議,于是和楊默圍坐到一張桌子上,一起閑聊起來。
當天下午,并沒有人再來搗亂,很顯然,孟有良也感覺到了楊默的厲害,并不敢冒然找他報仇。
楊默雖然知道孟有良會有後招,不過他并不擔憂,因為他已經決定和這些混蛋鬥争到底,既然要鬥争,那自己在這件事情之後,就應該主動出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