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我是一個很護短的人

飛龍堡沉入地下五萬米後,裏面的沙匪互視一眼,面上露出猙獰而貪婪的笑容。

其中一人殘酷地笑道:“誰都別跟我争,那個小肥羊是我的。”

這個人正是二蛇,他竟是飛龍堡其中一個沙匪小頭目。

在數千萬裏黃沙外,一道婧影在沙丘上閉目靜立,然後向着面前的方向伸出一指,金色光輝在指尖凝聚,正欲爆發出一道絢麗的劍光時,那一道氣息鎖定忽然被中斷,不禁睜開眼睛,看着黑壓壓的天際。

又起黑沙暴了!

西漠的黑沙暴雖然沒人死亡荒漠的黑沙暴恐怖,卻會伴生強烈的電磁風暴,對人的大腦造成嚴重的方向判斷影響,阻斷一切方向判斷及神念鎖定。

即便強者九層符皇強者,也要受到影響。若她能發揮出九層符皇應有的實力,沖進黑沙暴裏殺人,也未必殺不了那個人。

卻會受到天元大陸這方規則的懲罰。

又讓那個人逃過一劫了!

這道倩影正是帝女金玉煙,她從荒漠回到西漠後,第一件事就是追殺那個可恨的男人!

此時她下意識地輕撫小腹,說:“莫非這是天意?”

“若天不亡你,且讓你再多活幾天,等我把那件事辦完後,再殺你不遲,天元大陸不過是層辰海上的一個偏遠小島罷了,以我的境界實力,想殺你易如反掌!”

一位身穿黑色龍袍的男人來到她身後,說道:“帝女,本族在天元皇朝分支,在一個月前已經聯系上,他們已經派人去風狼城駐紮了。”

“那裏已經聚集了天元大陸各方精英,聽說天元皇室還派了一位占層士來,已推算到路線,打算在最的這半個月內組織人手再次進入白虎墳。”

金玉煙冷冷地說道:“西漠與死亡荒漠乃是父帝所布陰陽迷陣的陰陽陣盤,白虎墳與萬龍峰乃是這兩個陣盤上的陣眼,陣眼一動,有着毀天滅地的威能!為了保護父親的帝墓,白帝叔叔将己葬于白虎墳,億萬年來連本族都無權限進入白虎墳,他們要送死,就先讓他們當炮灰探探路!”

金玉煙身為金龍大叔的隔代傳人,自稱帝女,自然就稱白帝為叔叔。

金玉煙身背聖域大教任務回來,全程負責此事,自然有她的計劃安排。

“帝女,傳聞白帝之所以會在自己的墓中留下金龍大帝帝墓線索,是要留給億萬年後的一位有緣人!”

“有緣人?”金玉煙面無哀喜,平靜地說:“我覺醒了帝血封印,成為父帝的隔代傳人,這個有緣人指的應該是我!”

那位黑色龍袍老頭立即跪下高呼一連串口號。

金玉煙并不喜歡這一套,但龍人族要攏聚人心,就必須有一套洗腦的口號。

随後她想到另外一件事,說:“天元大陸乃是窮鄉僻壤,所謂的一流勢力不過是一群勢力稍微龐大的蟻軍,不足為懼。”

“我們真正的對手,應該是那個家族派來這裏的那個女人。”

“聽說,她是倪家萬古難得一出的奇才。”

“倪家?傳聞背後隐藏着一個神秘而龐大的隐世大族。”

“她們背後的隐世大族,有聖域三大教那般大麽?沒有的話,皆如蝼蟻之族!”

金玉煙并不想讨論太多虛無實際的問題,負手轉身而去。

她目前最大的對手就是倪家的那一位,自然要想辦法将其揪出來。

呼……

千萬裏沙域,黑風暴勁刮,沙漠之上無生物能存活,一切沙符沙蟲已提前鑽到萬米之下。

飛龍堡中,明珠之光照燈每個角落,如同白晝一般。

在此落腳的商族,心已淡定下來:還好及時入住飛龍堡,不然此時就要被黑沙暴刮成肉沫了。

“老板,淡定,這場黑風暴至少要刮上三天三夜,入住飛龍堡絕對卻是你人生中最聰明的決定。”

一位靈符店老板對一位客人說道,那位客人正感到安全時,突然一把刀子捅進他的心窩裏。

随後可怕的火焰從刀子裏爆發出來,将其烤熟。

老板無比娴熟地搜刮屍體的財物,嘴裏輕哼一聲:“一群小肥羊,不宰你們宰誰!”

殺戮,從這一刻開始,原來的避難天堂,瞬間成為血腥煉獄。

男的遭劫殺,女的遭……

飛龍客棧內的某間客房外,一群沙匪正在仔細地聆聽着屋內的動靜。

屋內除了均勻的呼吸聲,并無其他聲響。

其中幾個沙匪比劃着手語交流着,忽然聽聞身後傳來一聲冷哼,二蛇不爽道:“他奶奶的,都說這只小肥羊是老子的,你們搶什麽搶。”

二蛇領着自己的手下來到這間房門外,嚷嚷道:“老子已經讓人在他們的食物裏下了迷藥,藥量能讓一百頭符獸睡死。”

“想必裏面那只小肥羊早已睡死了,你們還打個屁手語,真是一群窩囊廢。”

說着,二蛇沖着門一腳過去,本以為門板會被踢飛了,在對面牆上狠狠砸碎。

沒想到門不但沒被踢飛,反而将二蛇狠狠地震飛了,轟的一聲響,撞塌了身後的牆。

眼前這間屋子就像一個符陣,被護到密不透風。

怎麽會這樣?

其餘沙匪愣了一下,二蛇咬牙切齒道:“他奶奶的,他肯定在屋內帖了靈符禁制。”

“老大,那怎麽辦?”

“哼,還能怎麽辦,暴力破禁制,都給我狠狠地轟!”

“區區一道靈符禁制而已,只要不斷地攻擊,很快就會将其靈符威能損耗完。”

沙匪們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早有了應對之策,一個個醞釀好武技,同時轟在陽左丘所住的客房。

轟降一聲巨響,在衆匪的武技轟在房間的那瞬間,防禦禁制爆發出火焰電弧,連慘叫都來不及,沙匪們不是被離開燒成焦炭,就是被電霹成碎片。

立時将二蛇和剩下的沙匪吓個半死。

就在此時,房門自動打開了。

一個灰袍男子從床上坐起,睡眼惺忪地打了一個呵欠,伸着懶腰,無比滿足地說道:“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片刻後,他冷冷地看着門外的人,說:“二蛇,擾人清夢可不好哦,你帶這麽多人來我房外,有什麽事情嗎?”

二蛇已經被剛才的禁制反擊之威吓傻了,但想到這裏是他們的地盤,便故作靜定地說道:“打打打劫,不想死的就把身上所有值錢財物交出來,不然殺掉喂沙獸,女的……”

陽左丘目露一絲兇芒,說:“告訴你,你們打誰的主意都行,千萬別企圖傷害我的小徒兒。”

“我可是一位很護短的師父!”

上一世,他門人過百,個個狠角色,是一個極其護短的師父,這一世,他更加護短。

“哼,小子,你嚣張什麽,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此時什麽環境,再嚣張,剝光你,扔到上面被黑沙暴刮成碎片。”二蛇狠狠地說道。

是麽。

陽左丘嘿嘿一聲冷笑,說:“我知道這裏是一間黑店!我住的就是黑店,不是黑店還睡得不安穩。”

“你不是想發財麽,張大眼睛好好瞧瞧,要是有本事将我的腦袋摘走,你就發財了。”陽左丘似笑非笑地看着二蛇。

二蛇這才認真地打量着陽左丘,猛然睜大眼睛,指着陽左丘說:“你你你竟然是聖師的弟子,黑榜懸賞排名八十一位的陽左丘!”

陽左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一百萬懸賞,好像有點少,但是今天過後,一定會漲。”

二蛇一看此人是陽左丘,頓時不慌張了。

據黑榜提供的情報,幾個月前,陽左丘的實力只有一層符師的級別,雖然幾個月不見,斷無可能從一層符師飚升到一層符宗之境。

即便是絕頂天才,最多晉升到三層符師之境。

退一萬步,即便讓他晉升到一層符宗之境,被困在飛龍堡中,還能飛天不成?

二蛇本身擁有五層符宗實力,嘿嘿一聲冷笑道:“原來是你這個廢物,剛才我的弟兄不過是被你的靈符禁制反噬而已,如此高級的靈符,想必你身上也沒有幾張吧!”

二蛇使了個眼色,立馬上來幾十個弟兄,将陽左丘的房間圍困住,随時沖進去,欲将陽左丘剁成餃子陷。

陽左丘掏出一疊靈符,說:“不多,也就兩三百張而已。”

靈符而已,陽左丘随時可以煉一兩百張。

二蛇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随後目光更加猙獰、貪婪:“如此高級的靈符,至少一張值三四千兩元晶一張,若你手上這疊靈符全像剛才那道靈符的品質,至少也值百萬元晶。”

“小子,你可真是一頭大肥羊啊!”

“在這裏,羊越肥,死得越快!”

“再加上你的人頭,這一票值兩百多萬兩靈晶,能讓大當家和二當家親自出手了!”

二蛇話音剛落,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扭着水蛇腰來到二蛇身旁。

“大當家!”

“大當家!”

一衆沙匪紛紛尊稱道。

此女正是飛龍堡大當家柳姿兒。

柳姿兒的身材确能讓無數男人夾緊雙腿避免失态。

即便見過幾百回,二蛇還是忍不住一杆擎天,先硬為敬。

“嗯,有點剛,你找到了一只小肥羊,功勞一件,今晚到我房裏來,我們讨論和二當家一起深入探讨人生。”柳姿兒突然微微一笑,說道。

她,居然吃了二蛇豆腐。

二蛇身子一個哆嗦,感覺明天要營養不良了。

飛龍堡的二當家就在不遠處,正捂着腰,扶着牆,履步艱難地走過來,腳步還有點飄。

“我地個媽呀,明天吃一百只雞都補不回來了。”二蛇心中本吶喊道:這麽多兄弟都償過安慰獎,這福利終于降落到我頭上了!

現在有要點高興不起來。

柳姿兒打量陽左丘片刻,說:“你就是陽左丘?這只小肥羊的膘蠻肥的,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讨我歡心,當我的押寨情人,二是被我當場宰了,你身邊那位小姑娘可就要便宜我的兄弟們了。”

“要知道,西漠無好人!”

“二者,你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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