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離開

張所長再和丁科長彙報了之後,似乎是接到了什麽通知,之後的一切,需要張所長回去處理了。而小周似乎是也接到了上面領導的電話了,自然也是需要回局裏講述一下事實。

所裏剩下了我和老孫,而這時老孫卻似乎是琢磨出了一些問題,也是因為沒什麽其他的事情,畢竟這個值班的事情,也不能含糊。這期間兩個小時老孫回家的話再回來就有點奔波了,所以留在了所裏,在我屋子裏跟我聊着天。

此時所裏也沒有其他的人,所以老孫悄咪咪的跟我說到,‘別看這次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但小周丢不了工作,無非就是換個地方罷了。但松林他這次恐怕在領導的眼裏會落一個工作太過認真的印象,這樣對于以後有不好的影響。’

老孫這麽說,讓我有些意外,‘孫師傅,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這小周為什麽丢不了工作?不是界首閘的那個所長都算是丢工作了。還有張所長為什麽會有不好的影響?’

老孫諱莫如深的一笑,‘小周的親戚是咱們局裏的一個領導,而這次的事情要說是錯誤也是錯誤,可要說沒事也就那樣,并不算是什麽致命的問題。所以作為丁科長來說,肯定要勸導一下張所長,讓他平息怒火,過去就過去了。這樣對于丁科長,對于小周,對于張所長和對于那位領導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皆大歡喜的局面。可你跟咱們張所長又不是頭一天公事了,他有的時候倔脾氣上來之後,誰也勸不住啊。你想想今年春天說給樹澆水的時候,丁科長的意思是讓咱們拿水桶提水澆樹。咱們當時都明白這是扯淡,可也就是心裏面說說罷了。但張所長可是直接就跟丁科長頂着幹了。這說好聽了是魄力,可不好聽的話,這也就是牛脾氣上來了。這次估計結果也跟那一次差不多,上次丁科長就對張所長又怨氣,這次這個事情一出,如果張所長繼續頂着弄,那對于丁科長來說就有些難以接受了。另外丁科長為了給領導面子,換個其他地方上班也是一樣的,咱們這些所裏,哪個地方都是缺少人的,所以換個地方上班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聽了老孫這一番長篇大論的解釋之後,我仔細的想了想現狀和張所長的脾氣,也是有所認同的。當然這件事情也絕對不是沒有轉圜餘地的,可現在這麽看下來,結果似乎真的就是确定了一樣。這不禁讓我對于未來會怎樣還是有一些疑惑的。

但看着老孫這個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未來,我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以後張所長要是有吃不開的情況出現,那咱們所裏面不會被穿小鞋吧,是不是以後會被雞蛋裏面挑骨頭?’

老孫又是神秘一笑,斜靠在床上,随意的說道,‘這個有什麽可擔心的,首先來說這些領導們就是穿小鞋也不可能給咱們穿,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就是落一個白幹活的境地,能怎麽樣呢。再一個方面,咱們這個幹部該換屆調整了,丁科長還會不會在咱們這個科室裏面都不一定了。而新來的科長肯定是有新的工作方法的,這樣的情況之下,能有什麽困難的。再說咱們這裏也有咱們自己天然的優勢,首先來說離着城裏比較近,其次咱們這裏也算是新蓋的房子,自然這兩年會比較受到領導的關注,自然而然就會變得更好起來。’

老孫也不愧是所裏的老職工,僅僅靠着一些簡單的線索,就能把這一整個故事給穿起來,得到一個比較完整又符合邏輯的答案。一時之間我都有點想讓時間走的快一點,好看到真正的結果是不是與老孫說的一樣。

一天的時間,即使是再慢,也總會過去,而第二天來的時候,小周是跟着科裏的車一起來的,看着他裝被褥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點心酸。因為這次走的時候,是那麽的孤獨蕭瑟,抱着大包的被子,總感覺是那麽的吃力。而裝好了車以後,小周只是跟我露出一個微笑,然後說道,‘以後我就去別的地方上班了,也不能再接着陪你騎自行車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可千萬別忘了。’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看着遠去的車輛揮了揮手。而這次來的的司機,是一個新來的人,據說是當兵複原的人,在局裏開車,代替小楊的工作。而小楊則是回到了維修隊作為一名幹活的工程人員了。

而恰巧的是,這個新來的人竟然也姓楊,而且好像當時去培訓的時候,也參加了一個短期培訓班,算是還有一面之緣。這時算是楊哥與我們所裏的第一次接觸,以後讓我沒想到的事情竟然真的就出現了。

三天的值班,從緊張的二十四小時漸漸轉變為比較普通的一天四次,下午加報一次,晚上再加報一次,就行了。而等大周再次來到所裏之後,似乎這兩天在家也沒有休息的太好,因為小周已經從這裏離開了,自然要去勸慰詢問一下。估計也已經得到了相應的答案。

不過大周來了以後的第一件事,還是問我,‘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就能讓張所長把小周從咱們所裏給弄走了呢?這也太反常了。’

此時張所長也是因為漸漸退去的水,而準備在家裏呆上幾天,畢竟現在所裏的事情不是很多了,可家裏的孩子也是很久沒有見到父親了,自然是應該在家陪陪孩子。

所以大周也只能是過來問我,畢竟他和老孫兩個人有一點相看兩生厭的感覺。可能是老孫比較讨厭大周這種說話留三分的人,而大周則是讨厭老孫那種老是背地裏面做一些不好勾當的人。

我也是只能耐着性子的大概講了一下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才讓小周離開的這裏,大周聽了以後也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個事情,張所長有些過于較真了,根本是沒必要的事情。他也是光說別人怎麽不說說自己呢。’

對于大周的這種看法,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他願意怎麽理解是他的事情,但事實是怎麽樣的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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