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是我的夫君

第九十九章 是我的夫君

出了茶樓後舲兒與小音被長安勒令不許與他們走在一起,只好慢慢的在他們後面跟着。

沈栖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舲兒幽怨的眼神。

起初沈栖覺得一起走比較安全,可發現茶樓裏的那幾個彪形大漢還在悄悄跟着他們,他也就沒再堅持了,倒是很放心小音與舲兒兩個人跟在後面。

長安依舊緊緊的牽着他的手,偶爾遇到幾個冒冒失失的路人怕他被磕到碰到還會将他摟進懷裏護起來。路上的行人不乏有好奇打量他們的,沈栖卻是通通忽視了,任長安牽着他或是護着他。

大概是昨晚哭了一通,他也想通了。反正他與長安拜過堂,又不是見不得人的關系,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在山上時他覺得自己從前欺騙過大家便不敢太放肆,如今下了山只想随心點。

一輛馬車風風火火的駛過去後長安将沈栖從懷裏放了出來,沈栖便順勢挽着長安的手,軟着聲音問道:“我們先去看顧公子嗎?”

長安對沈栖主動的親昵很是滿意,他揉了揉沈栖的手,說:“他為了救你和舲兒受了傷,我們理應去看望他。”

“那看完顧公子呢?”

“看完顧公子我們去一趟銀樓,夫人那支發簪不是碎了?那就再挑一支更好看的吧。”

“不用特別好看,能用就可以了。”

“那不行,夫人用的一定要是最好看的才行。”

“真的不用特別好看!”

“用的。”

“不用了……”

舲兒挽着小音的手氣呼呼的跟在沈栖與長安身後。

小音一直忍着舲兒的手勁,直到忍不住了才開口說“舲兒姑娘,輕點啊,我胳膊都給我捏疼了。”

“小音啊,你就不生氣嗎?他們感情好就好嘛,幹嘛不讓我們離他們太近啊,我們是什麽牛鬼蛇神那麽可怕嗎?”

小音看了看前方濃情蜜意的兩個人,有些難為情的說:“我們離得太近的話應該不太方便吧。”

――

沈栖沒想到來看顧南玖的不止他們。

“你說誰來了?”沈栖不确定的又問了給他們帶路的小厮。

“狀元郎陸衡啊,”小厮語氣之中滿是喜悅之情,“現在正在我家公子屋裏呢。”

聽到陸衡在這裏的消息舲兒比誰都高興,她撒腿就往顧南玖房間裏沖。

小音疑惑道:“夫人,舲兒姑娘跑那麽快幹嘛?”

“大概……是要去見心上人吧。”沈栖玩笑道。

可小音卻當了真。

尤其是進門以後看到舲兒正死死的抱着那位傳說中的狀元郎,更是深信不疑。

鐘墨正在給顧南玖換藥,沈栖便沒有忙着過去,而是留在陸衡身邊想認識一下這位狀元郎。

陸衡本來是任舲兒抱着的,看到沈栖他們過來後就拍了拍挂在他身上的的舲兒,小聲道:“有人來了。”

舲兒松開他後就拉着他向沈栖介紹,“表哥,這就是陸衡。”

陸衡笑了笑,向沈栖行了禮,說:“想必這位就是四皇子吧。”

沈栖連忙擺了擺手,小聲說:“別叫我四皇子了,出了皇城我什麽都不是。”

“那……沈公子?”陸衡試探道。

沈栖點點頭,笑着說:“這樣叫比較好。”

說着又拉着小音向陸衡介紹:“這位是小音,是我在這裏認識的朋友。”

小音被“朋友”二字驚得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還是舲兒提醒她,她才慌張的向陸衡行了禮,說:“陸公子好。”

陸衡笑了笑,說:“小音姑娘真可愛。”

随後沈栖又親昵的拉着長安說:“這位是長安,是我的……”

他擡頭偷看了長安一眼,卻剛好碰上長安也在看他,與長安視線交彙後他膽子便大了些,說:“是我的夫君。”

陸衡像是早已知道了這件事一般,只是稍稍嘆了一口氣說:“真遺憾沒有親眼看到你倆拜堂。”

沈栖聞言愣了愣。他原以為陸衡會驚訝,可沒想到陸衡竟然如此淡定。

長安反應比較快,笑容得體的說:“許久沒見陸伯伯了,他身體可還好?”

“我爹身體挺好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回來,他可能還要出來賣糖葫蘆呢。”

說話間鐘墨已經給顧南玖換好了藥。

顧南玖沖這幾個人大聲喊道:“你們不是來看我的嗎?不應該圍在我這裏聊天嗎?”

鐘墨将床邊的位置讓了出來,他一個人默不作聲的移到桌邊去收拾東西。與沈栖擦肩而過時沈栖明顯看到了他紅紅的眼角。

沈栖走到顧南玖床邊,小聲問:“你又欺負鐘大夫了?”

顧南玖聽到這個問題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躲躲閃閃的,最後還是望向了鐘墨。

顧南玖看着鐘墨的背影小聲的說。“我才沒有欺負他。”

那邊的鐘墨收拾好了東西,情緒低落的喊了一聲“師兄我走了”,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顧南玖的屋子。

舲兒嫌棄的看了一眼顧南玖,說:“你肯定欺負鐘大夫了。”

顧南玖沒有反駁,也沒有細細解釋,只是淡淡的說:“只是我們意見有了分歧而已。”

陸衡攤了攤手無奈道:“我來的時候他倆就已經這樣了,怎麽勸都沒用。”

舲兒“哼”了一聲,拉着小音就往外走。小音從進門之後就一臉茫然,總覺得這屋裏的人說的一些話她一句都聽不懂。此時又被拉着不知道去哪,便着急的喊道:“舲兒姑娘你要帶我去哪啊?”

沈栖怕舲兒亂跑有危險,本想追上去,可長安拉住了他,小聲說:“別擔心,會有人保護她們的,讓舲兒去安慰安慰鐘大夫也好。”

沈栖覺得長安說的有道理,便留下來與顧南玖說話了。

“顧公子傷好些了嗎?”沈栖問。

顧南玖輕輕的笑道:“昨天受的傷,你覺得今天能好多少?”

長安突然站正的身體,沖床上的顧南玖行了個禮,說:“多謝顧公子出手相救。”

“要謝的話就謝你自己吧,謝謝你之前訂的那支紫琉璃的發簪。”

顧南玖昨晚躺到床上時才有些後怕。

如果不是那支簪子,他們三個誰都走不了。

說來也巧,那支發簪是他看着做出來的,想到沈栖身份特殊,日後可能會遇到危險,便在簪子裏加了些東西。遇到危險時只要将那發簪摔碎,便可暈倒至少十人,他覺得應該足夠沈栖脫險了。

只是沒想到這危險是他們一起遇到的。

可他摔了別人的東西,心裏還是過意不去的。

“你們等會去銀樓找掌櫃的,告訴他是我讓你們去的,他會給你們一支簪子,算我賠給你們的。畢竟那紫琉璃也挺貴的,不能白摔了。”

沈栖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顧南玖這個問題,便轉頭看向長安,等着他說些什麽。

“發簪我們會去拿的,但錢也照付。紫琉璃而已,“長安扭頭看着沈栖,柔聲道:”比起夫人的安危來說不算什麽。”

“啧”顧南玖不滿道,“不要就算了,我還不想給呢,最近生意不景氣,我爹又總想着收拾東西走人,我都快愁死了。”

陸衡聽出了顧南玖話中的重點,問道:“收拾東西去哪裏?”

“回南淩啊,不然去哪裏,我們本就不是這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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