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除了他們這一轎車, 還有另外一轎車, 車上有兩個保镖。
兩輛轎車駛入了璜山東部山麓,再往前行駛, 是一片小莊園。裝修得低調,外面看, 像是還沒有裝修好。再往裏走些,是有門衛在。
放了行,一路進去,是莊園的設計, 夜晚看得不多,看不出全貌。
到了一個度假的小別墅區。
開進去後, 再往裏開了約五分鐘, 開到了一幢別墅前停下。
立即有人上來為轎車拉開車門,葉醫生下了車。
門口的人都認識這車的主人。
走進去後,是長廊,才知道裏面占地面積多大。
外面低調,裏面高級設計過。大片的綠植, 穿廊走徑, 還有镂空設計的燈, 葉醫生看過去, 恍惚着一時。
進去了別墅的內部,穿過一個大廳, 大廳裏面還有一個廳, 進到去, 發現有好幾桌,打牌的打牌,還有梭·哈和一些骰子。
一個年輕人,高聲道,“我傅少,好久不見,我差點就要見不到你這位好朋友了,”張手就要抱。
傅浕單手抵住他,怕他撞到自己的傷口,“走開,別撞裂我傷口了,”
“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是真是假?我好奇,這顆牡丹到底是有豔?”湯揚嬉皮笑臉。好賴長着一張俊臉。
“做鬼不成了,”傅浕笑的時候,眼鏡稍稍向下彎,但幅度不大,臉是稍微清冷,帶着他在那一群子弟中少有的清峻。“改讓我在人間再當人了。”
話鋒一轉,“來你這裏舒心一下。”
湯揚眼神一瞄,看到了身後的葉絨澤,目光微眯起來,閃過一絲驚豔,回看傅浕,“劫後重生,新人,新氣象,這次看來連性取向都新了。”
傅浕不理會他,叫他辦張新桌子來,玩梭·哈。
湯揚辦去了。
傅浕回頭,對葉絨澤說,“會玩嗎,随便玩下。”讓他在這廳裏随便玩下。
葉醫生知道他今晚要在這裏不天亮不休吧,自己找地方去。
果然,傅浕一晚上都在這個廳裏,後來單包了一個三層,用來玩他的梭·哈。
葉絨澤第一次在跟傅浕在外面,不知道傅浕的作息和得要跟他的時間,後來四五點的時候,倚在沙發小憩了一會兒。後來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葉醫生從睡夢中醒來,惺忪地看到了那個人,對他稍溫和道,“吃早茶去,葉醫生。”
葉絨澤翻了下身,看了下時間,早上的七點鐘,他站起來,那個人的身影孤挺清峻,在廳裏,除了湯揚小有能比外,都是一衆不能望其項背。
初醒看到傅浕那張淡淡的一雙眼,是習慣性地彎着,雖然可能臉上是清冷的錯感,叫人以為是他贏了的好心情。
葉絨澤後來才知道,第一晚傅浕輸了好一些。
但是傅浕在意的怎麽會是錢。這個輸對于他傅浕的過去生涯并不是什麽個數目。
早上去吃早茶,葉絨澤以為是喝茶。
原來是正宗廣東廚師班子。也就是說,這裏養了一群粵菜廚師,當然,還可能養了其他菜系廚子們。
“口味吃得慣嗎?”這種清淡。傅浕全程就問了一兩句。
葉醫生回答,“可以。”
然後夾起蝦餃咽下,散心一個月,那就好好吃好好喝。
早點吃得有些困,他在醫院值班也多了,還好挨得困。吃完早餐葉絨澤以為還有什麽活動,傅浕說回去睡覺。
葉絨澤以為是真的睡了,結果要去幫傅浕拆繃帶。
有一間客房,傅浕過去得多,成了他的專屬房間了。
傅浕躺在了床上。
拆了繃帶,把舊藥揩去,敷新藥,重新包紮。包完的時候,發現傅浕合眼了。
葉絨澤出去,安排了一間在樓下的客房給他。
睡到了中午一點多,自然醒了,他們值班醫生習慣了值班到中午十二點,兩點再睡一兩個小時。睡得不多醒得快是正常的,這次他睡了4個小時。醒來,下樓走了一下。
莊園确實大,遠看切,是看不到邊。
湯揚帶他去打高爾夫球,湯揚是今早淩晨三四點回去的,所以比傅浕早起也是正常。随行還有一個叫樓蘭桓的人。
他們倆說的話,葉絨澤半聽不懂,有些也裝糊塗。
湯揚笑,對樓蘭桓稱道,“別帶壞傅浕的人。”傅浕的人,是傅浕的男人呢,還是僅僅單純是他傅浕手下的人,不得而知。
樓蘭桓笑,“他終于敢承認自己的……”
湯揚很快接他的意思,“不一定哦,你說是吧,小葉。”轉頭問葉絨澤。
葉絨澤說,“我只是他的……”醫生沒說出,就有高爾夫那邊球場在揮手,向湯揚和樓蘭桓打招呼。
傅浕知道了葉絨澤去湯揚那裏。
三點回去吃東西,湯揚說,葉絨澤球技不錯。
傅浕,“看來葉醫生,高材生,什麽都通,”
湯揚意外,“原來你還是個醫生啊,”這句話意思不外包含了,你不單是傅浕的小男朋友,也還是個醫生啊。
葉絨澤只理會到了後半句湯揚所想的。
簡單吃了些,他們又去賭了。
葉絨澤回自己的客房,在看大牛的講座,還有幾個手術視頻,一下午和一晚上下來,他居然做了好頁數一半的筆記本。
他才看了下窗,外面天都黑了,這時候有人敲他房門。
以為是叫自己單獨去吃飯,原來是和傅浕他們吃飯。
桌上有樓蘭桓,湯揚,還有幾個他不認識的人。
席上還有一個唯一的女孩,長得很好看,但是葉絨澤更勝一籌。
這時候,人們不知道該看那女孩,還是該看葉醫生了。
“”
這女孩是傅浕的緋聞女友,聽說是他前前好幾任。之前談過。現在改和別的人玩了。叫尹泠。
不知道是誰開起了玩笑,對葉絨澤說,“你長得有些像尹泠,果然是從此之後愛的人都像她。”
湯揚咳了一下,“說什麽呢,吃菜,”
傅浕說,“這樣說,曾少要不高興了,”一語雙關,刺到了尹泠和曾少。
曾少,“我确實不如傅少,不能差點做鬼也風流。”
“你們別這樣,傷了人家和氣就不好了,是吧,才剛在一起兩年了是吧,”兩年前,尹泠還沒和傅浕斷幹淨。傅浕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
果然,曾少生氣了,離開了桌。
尹泠也起來了。
看了一眼傅浕,傅浕沒有去接她的目光。
夜裏的時候,駱醫生打電話來問他肝尾狀葉切除和另一個手術的區別。,葉絨澤一五一十回答。駱醫生說道,“我還以為是衛醫生說錯了。”
葉絨澤問,“你這幾天手術做的爽不爽。”
“老爽了。”駱醫生興高采烈,“跟着主任沒錯,不過這幾天,衛醫生想舉薦個他學生來科室,主任還在考慮呢。”
葉絨澤沒有理會他後半句,說,“像肝尾狀葉切除這麽簡單的問題就不應該問我,多看書,看視頻,多跟教授和衛醫生學習。”
駱醫生反問,“簡單?這理論和現實手術不一樣,實戰才會,再說,也是百分之幾率才知道實際手術操作具體成功可能性。”
“百分之一也要知道,這是外科醫生素質。”
“哦,好不說了,我和主任查房時間到了。”駱醫生飛快語速道。
“男朋友?”門沒合緊,傅浕聽到了一些,“我聽到了最後幾句,五分鐘前敲門看你在講電話,走開了一下。”
葉絨澤說同事。
男朋友?他是直男。
傅浕說,“我這裏一陣收縮痛,”葉絨澤立馬想到他昨晚煙酒不忌。心想,再多喝點,不要忌口。
葉絨澤讓他平躺下來,拆開傷口,看是否裂開,并沒有。“喝酒引發肝傷口疼正常的。”
傅浕合上眼睛,“怎麽才不疼,一絲一絲的,像是女人的手抓在上面。”
什麽形容,葉絨澤想說忍忍吧,忍會兒不疼。
按在了某個穴道,幾下,長按十幾分鐘,沒有這麽疼,緩解了許多。傅浕睜開的眼睛,晴明的,有些別的意思,他這樣看着葉絨澤。
“這樣看,你真有點像尹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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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攻的花心只是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