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章節

壓迫感霎時叫梁敬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然後他嘴巴上忽然覆上了一片柔軟的東西,梁擁的臉近在咫尺,他趁着梁敬不設防輕而易舉的便撬開了他的嘴巴。

“唔……”梁敬震驚的難以言喻,不自覺的頭往後仰,然後狠狠撞在了身後的柱子上。

“你竟敢!”

“你怎麽敢!”

你怎麽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梁擁聞聲揉了揉他的腦袋,“擁兒早就想這麽做了。”然後扣住他的脖子重又吻住了他。

梁敬狠狠咬了下他的嘴唇,兩唇分離的時候清晰可見梁擁嘴上的傷口。

梁擁伸手摸了摸,手指上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他眼裏藏得情緒逐漸逐漸融化了,委委屈屈的擡起頭,“疼。”

梁敬張嘴想罵他,看着他的表情無論如何卻罵不出口。

梁擁伸手又摸了摸他的嘴唇,語氣中頗有些置氣,“爹爹這張嘴,親過多少人,怎的旁人都親得,獨獨擁兒卻親不得,爹爹不是最喜歡擁兒了嗎?”

梁敬有些艱澀的開口,渾身喪了力氣,“你不是喜歡庭蔓嗎?何時又開始喜歡男人了…”

“打懂事起就喜歡了,”梁擁說完頓了頓,“我不喜歡庭蔓,我只喜歡過一個人。”

他直勾勾的看着梁敬,沒有一點兒罪惡感,坦坦蕩蕩,無所畏懼。

梁敬那一瞬腦子幾乎亂成了漿糊。

擁兒喜歡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他呆愣着望着梁擁,一句話也說不出。

“擁兒先前去善緣寺裏求了一對兒平安符。”梁擁從懷裏掏出一塊被紅繩系住的桃木,攤在手心上小小一個,不是很大,他翻過來,見那桃木上刻着小小一個“敬”字,彎彎扭扭,一筆一劃像分開刻上的一樣。“附近的百姓都說善緣寺的佛最靈,擁兒是不信的,可是梁叔說你常去那家廟,和那廟結了因緣,擁兒便也去求了一對兒。字是擁兒親手刻上去的,當然沒有爹爹的字寫得好,刻出來也不好看,恐怕你會笑話我,一直沒有送出去。”

他笑了一聲,眼裏全是落寞,“擁兒盼着爹爹無痛無災,一生平安,長命百歲。”

“爹爹要以身涉險,卻是說走便要走。”

他擡手一揮,那桃木的平安符便落在了火堆裏,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他盯着梁敬,一字一句,聲音卻顫的哽咽,“擁兒的心意爹爹不必在乎,擁兒怎樣都好,你要罵便罵,打便打,只要平安在我身邊就好。”梁擁的眼睛像月色下的河水,湧動着無數粼浪,幾乎淹沒了梁敬的喉鼻。

梁敬已經記不太清情窦初開時第一個心生好感的人是誰了,好像是府裏的一個小丫鬟,每日只會躲在角落裏偷看他,梁徵來找他下棋的時候也見到過好幾次,每次都取笑他年紀輕輕便有小姑娘偷看,日後定是妻妾成群。他被梁徵說的紅了臉,總想打聽打聽那個小姑娘是誰,卻怎麽找都找不到。結果過了兩年,府裏來了個暖床的丫鬟,長得特別像她,還有一個他日後惡心了許久的名字——淩阮。

那是他唯一親近過的女人,足足叫他記了一輩子。

而他此刻看着梁擁晚潮般黑亮的眼睛,心莫名難受,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少年,從小就和旁的小孩兒不一樣,聰明懂事,舉世無人能及,是他混亂之中留下的唯一的兒子。

他頭一回騎馬,頭一回射箭,頭一回眼巴巴望着自己說想要個花燈,他都知道。他傾其所有,願教給他一切,以為自己知曉他所有秘密。結果他喜歡自己,他不知道。他給他求了平安符,他也不知道。

火苗越蹿越高,噼裏啪啦的響聲在靜谧的廟裏格外清晰,他特別想将火撲滅,将那個平安符撿回來,但他被綁在了柱子上動彈不得。他掙紮了一會兒,粗粗喘着氣,“擁兒…”

梁擁別過去不看他,梁敬咬咬牙,“你過來。”

梁擁還是一動不動,“爹爹若是想罵擁兒,擁兒全都受着,絕無半句怨言。”

梁敬伸出腳狠狠踹他一腳,“你老子叫你過來,你是聾了還是傻了。”

梁擁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有些無奈的湊到他跟前,“爹爹…”

他只說了兩個字,梁敬便堵住了他的嘴。

他溫和地舔舐他唇角的那點傷口,一點點将那點血跡舔去。

梁擁驀然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呼吸都頓了頓,然後鼻子一酸,眼淚先流了下來。

他幾乎癡狂的把梁敬按在了柱子上,低頭親吻他的額頭,他的鼻尖,他的唇角,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對他好一點兒,他便記在心裏加倍的對你好。你親他一下,他也要還給你滿腔愛意。

“爹爹…你喜歡擁兒嗎?”

“你也喜歡擁兒嗎?”

梁敬沒有回答他, 只是用一個吻止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叫他無暇再去思考其他東西。

梁敬順着他的嘴唇,一路向下輕輕親吻他的喉結,梁擁明顯可見的吞咽了下口水,喉結滾動了一下。梁敬輕笑一聲,湊到他耳邊,含住了他的耳垂,往裏吹了口氣,“擁兒,這繩子弄得爹爹很不舒服,腳都麻了…”

梁敬渾身一僵,下`身便情難自禁的起了反映,他猶豫了良久,搖搖頭,“松開了爹爹便會走了,擁兒給你揉揉腳?”

然後梁擁果真摘了他的鞋子丢到一邊,跪在他腳邊,捏住腳心揉了起來,直叫梁敬看的目瞪口呆。

少年揉的格外認真,還擡眼看他,問:“這樣怎麽樣,有沒有舒服一點兒?”

梁敬幾乎咬碎一口牙,他笑了笑,另一只腳踩上了他的大腿,沿着往上踩到了他的要害:“只有爹爹一個人舒服怎麽行?”

梁擁在一瞬漲紅了臉,慌忙捂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卻被梁敬挑開,輕輕用腳尖磨蹭着那處已經挺立的小東西。

“擁兒真的長大了…”他笑着說。

梁敬聽到這句話忍無可忍,急不可耐的按住他又親了好一會兒,兩人親的意亂情迷,梁擁的手想順着衣服摸進去,卻總被繩子阻撓。

他終于松了松繩子,沿着梁敬的腰急不可耐的摸上去,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梁敬咬咬牙,以一個非常難堪的姿勢叉開腿擁抱着梁擁,十分明顯的感覺到梁擁硬邦邦的東西抵着自己,梁擁低頭啃咬他的喉結和鎖骨,讓他一瞬有了些危機感。

他啞着嗓子低聲道:“你給爹爹綁住手,爹爹不會跑的。”他舔了舔梁敬的嘴唇,露出一個十分魅惑的笑容。

梁擁頓了頓,終究是敗在了梁敬的誘惑之下。

梁敬如願被綁住了手。

這破廟的門也破破爛爛,順着那些縫隙裏,鑽進來的夜風刺骨的寒,如果沒猜錯的話,可能是在山上。

也是,山上人煙稀少,誰會想到梁擁會把他藏在破廟裏呢。

此時梁擁已經扒開了他的衣服,胸膛袒露在空氣裏,叫他忍不住起了些雞皮疙瘩,繞後梁敬沿着鎖骨向下,挑`逗着他胸前那顆寒風中瑟立的小紅豆,梁敬霎時回了神,深吸了一口氣。

看了看梁擁的身形,他一霎便意識到這不是平日裏自己熟悉的姿态,他那點兒些微的旖念終于被吹散了。

如果不想辦法逃走,沒準兒他真的會在這兒被自己兒子辦了,想到這他打了個激靈。

他摟着梁擁的頭,手指勾着那繩子打結的地方摸索,梁擁還埋頭親吻着自己,手還揉`捏他的胸肌,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女人一般,但那處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呻吟。

梁擁猛地一擡頭,顯然被這聲音鼓勵了,他壓低聲音溫柔的說:“爹爹這兒好敏感。”

饒是梁敬這般不守倫常的人,也忍不住被這悖倫的快感折磨的昏了頭。

他差一點就要解開那繩子了,被梁擁這麽一說,手一抖所有工夫都白費了。

梁擁的手沒一會兒便探進了他的褲腰,他一把摟着他的脖頸坐起來,喘着氣拿鼻尖蹭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他們頭抵着頭,呼吸交雜着。火光中靜默無言,唯有呼吸愈加濃重。

梁敬的繩結終于解開了。

三十一

廟裏損毀的神像還垂着眼,唇角微微揚起,有着睥睨衆生的威嚴,佛像一只手已然損壞,另一只手自然下伸,指端下垂,手掌向外,結了一個與願印,願衆生所祈求之願都能合乎心意。

這裏也曾香火鼎盛,梁上一幅壁畫都能讓人交口稱贊,跪拜參悟,後來許是這尊佛辜負了人們的期望,又或許人們找到了新的佛像,覺得它不過爾爾,不再像最開始般對他仰望尊敬,它才落得伶仃失落在這荒山野林的下場。

它這裏許久沒有來過人了,實在是有些寂寞,等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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