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之前試圖通過置塗迪娜于死地來讓艾耀斯回來,日後再想辦法對付安媛。結果事情敗露了。”
徐亞回想當初,深邃的眼眸裏寫滿了怨恨。
“哈,這好像和安媛的事情沒什麽關系吧,你這個忙我可不幫,而且這殺人的事情可是要蹲大牢的。”
安豫這一次竟然猜錯了,他以為徐亞找他會因為安媛的事情,沒想到竟是為了自己。
失望的心情油然而生。
“那對于我的性命你總不會不關心吧?塗迪娜在一天,我曾經謀殺她的事情就可能被查出來,到時候估計安媛還沒有對付,我們就徹底玩完了。”
“我們?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徐亞的話一點一點的引起了安豫的疑惑,也慢慢激起了內心的好奇。
“我背後的勢力雖然不及安媛但是我足夠你去利用的吧,何況我們可是合作的好夥伴,就如同左膀右臂一樣,這正不是你和我合作的原因麽?”
安豫被徐亞的話怔住,良久,冷笑着說道:“你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你聽我把話說完,謀殺塗迪娜完全不是為了我個人的私欲,而是為了嫁禍給安媛。”
這正不是你所期盼的麽,徐亞緊緊的抓住安豫的心病。
“謀殺塗迪娜,警方必然調查,而這個殺人兇手絕對不是你,而是安媛!”
安豫恍然大悟,怎麽也沒有想到徐亞竟然還有這麽一個算計。
對付安媛和遲天皓是安豫一直拼命想要去做的,但是謀殺塗迪娜一事重大,安豫左右為難,始終下不了決心。
徐亞也明白安豫的心情,便添油加醋: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就算事情失敗了,安媛也會看在她養父的情面上對你網開一面的。”
徐亞似乎經過了一番周密的打算一般,給安豫套下了一張碩大的網,容不得安豫半點退避。
“好,我答應你。”
安豫事先打聽好了安媛和遲天皓的行蹤,選擇了他們都無暇去醫院看望塗迪娜的日子。
那天,安豫找來了一名護士的工作服穿上了,推着一個放滿藥水和針管的車子。
腳步聲在地板上發出了焦急的清脆的聲音。
安豫一邊佯裝護士像平常走路一樣,一邊目光不停的掃視周圍。
來到了塗迪娜所在的房間,安豫懸挂着的心放松大半。
安豫将一把匕首藏在袖頭裏,倚靠着門,再次環顧檢查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安媛最近不知為何,總是感覺內心不安,做什麽事情都打不起來精神。
遲天皓認為安媛最近勞累過度,尤其為了塗迪娜的事情太過操勞。
遲天皓想讓安媛去醫院看一下,但是自己脫不開身,只好讓安媛自己去。
安媛在醫生開了藥之後,想要順便看望一下塗迪娜。就向着塗迪娜的房間這裏走來
有一個穿着護士服的人在門前鬼鬼祟祟,引起了安媛的注意。
安豫進了房間,安媛也緊跟着過來。
安媛,你就等着吧,安豫拿出了匕首意欲像塗迪娜的心髒刺入。
看着塗迪娜,安豫覺得此時躺在床上的已不再是塗迪娜,而是安媛。
心中的積怨好像就要随着那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入塗迪娜的胸膛。
說來也巧,安媛就在安豫想要刺下去的時候目睹了這一切,目睹了安豫的所做所為。
“安豫!” 安媛奮力的叫喊,生怕再晚那麽一秒,安豫就會刺下去。
奮力叫喊的聲音變得有點嘶啞,但是安豫聽的很清楚。
安豫立即快速的将匕首重新藏在自己的袖頭裏,然後将手放在身後。
當他聽到安媛叫他的名字的時候,安豫就已經知道,他失敗了。
但是他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他仍然抱有一絲希望,那就是安媛并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雖然,他自己也知道他在欺騙自己。
安媛急步上前,用力的奪下安豫背在背後藏在手裏的匕首。
“這是什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啊?”
雖然不知道安豫心裏到底在想着什麽,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但是如果安豫這一刀刺下去他就真的完了。
不僅如此,塗迪娜如果死去,她安媛之前救下塗迪娜又是為了什麽?今後又該如何面對艾耀斯?
心中的怒火燃燒着她的喉嚨,安媛生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刺了下去,而這一刀下去,你就完了你知道麽?”
安豫埋着頭,沒有半點借口去掩飾。
既然被安媛抓了個正着,也算是他倒黴。
“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安媛的視線一直落在安豫的臉上,不曾有一刻的離開。
“不用你管!”安豫拼命擠出一句話來,嚴詞說着。
“不用我管?你以為我願意管你麽?”
是的,安媛并不想管他,或許說他的父親是她的養父,也或許說他是她的“哥哥”,但這些都不起原因。
安媛生氣,而不是痛心。
“之前我給你找的保安的工作你不安安分分的做,結果跑到醫院來做出這種事,我真是不明白你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
“你說說,你這還是一個正常人做的事情麽?”
安媛喘着粗氣,臉被脹的通紅。
安豫自知理虧,也不去回答,更何況,他怎麽想向自己的仇人解釋。
雖然安媛抓到了他正在行刺,但是好在他根本沒有成功,如此一來,安媛就沒有證據來指控他。
如今,他只是要等安媛過了這一陣的氣頭就好了。
“好了,我也沒有那個力氣再說你什麽了。”
安媛向着安豫擺手說道,一邊扭過頭來不願再看安豫一眼。
拿起手機撥通了安懷民的電話。
“安總,你來一趟。”
“怎麽了,安媛,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安懷民聽着安媛的語氣,感覺到不對勁,就猜測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安豫想要殺害塗迪娜。”安媛淺淺的說。
“什麽?安豫想要~”
安懷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的話語都不再說下去。
“不過幸好被我看到了,所以塗迪娜并無大礙。你來醫院一趟,來處理一下。”
安懷民也沒有時間去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安媛,怎麽回事啊,安豫怎麽了?”
安媛沒有回答,她已經對安懷民說過的話想必安懷民心裏是清楚的,只是因為不敢相信而想再次确認一下罷了。
安懷民随即把目光投向了安豫。
“說,你都幹了些什麽好事?”安懷民扯着安豫的衣服問道。
安豫仍是沉默着,如同一座石獅。
“你說你,安媛好心給你找了個工作,你不好好做,如今在這幹的都是些什麽事喲。”
安懷民嘴上這麽罵着,一邊斜倪寫安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