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跄啷而逃,這群羽陽軍頓時獸性爆發,立即追上去,要抓回來好好耍耍。
這十幾個羽陽軍追進一條巷子,将那位小姑娘逼到角落,有人開始扒掉自己褲頭帶,猙獰地笑道:“小姑娘,順從我們一起玩玩吧,還能快樂地活多一陣子,不然我們就別怪我們過于粗魯!”
“上,接住她的手腳,讓老子先喝頭湯!”
小姑娘只有九星符徒的實力,哪裏是這群禽獸的對手,一下子被按在地上。
“不要,不要……”
“哈哈哈,叫吧,叫大聲一點,慘烈一點,老子會越興奮的。”
其中一人猙獰地狂笑着,突然從地上長出一根血色而奇醜無比的蔓藤。
突然間,蔓藤長出一只血盤大嘴,一口咬斷這個畜牲的 下半身。
這是什麽東西!
剩下那幾個羽陽兵還沒弄清楚那條蔓藤是什麽鬼東西時,一道人影閃現在他們面前,弧光閃過,一劍砍下四個腦袋,血魔聖藤将這四人的屍體吞掉,連并點血跡都沒留下。
小姑娘得救了,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不,不,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陽左丘摘下鬥蓬帽,露出一張平凡而略顯滄桑的臉,伸出手去,說道:“梓榆,是我!”
這姑娘正是陽左丘的族妹陽梓榆,他離開陽家時,她才十二歲,此時已長成大姑娘了。
陽梓榆看清陽左丘的模樣後,頓時激動到抱起陽左丘號陶大哭起來:“四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好想你啊。”
“天元城的人死得好慘,我們陽家的人也死了一大半,他們都死得好慘……”
“二伯死了,四伯死了,族老們都死了……嗚嗚嗚……”
陽左丘心頭一陣抽畜,他發誓,不殺赫挽舟,他誓不為人。
“梓榆,我娘呢,我娘怎麽樣了。”
梓榆已經哭成淚人,她搖了搖頭,說道:“一天前,主母為了掩護我們這些女弟子逃掉,帶着族中的族老和叔伯們奮力迎戰,等姐妹們躲到安全的地方後,我回來看過兩次,戰死的叔伯和族老們,他們的人頭被挂在陽家東院外的樹上,我并沒看到主母的。”
“可惡!”陽左丘心急如焚,卻又不能失去冷靜,這樣救不了人反而會至娘親及剩下的族人更危險的境地。
陽左丘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說道:“快帶我去你們的藏身處,那裏不安全。”
天元城中一間飯棺的後廚裏傳來“轟”的一聲巨吃,藏在這裏的暗門被兇殘的羽陽軍轟開。
羽陽軍士兵們如餓虎饑狼般沖進去,這間暗密裏竟藏着十幾個陽家女弟子,頓時被吓到花容失色。
“哈哈,原來你們這些小羊羔藏在這裏。”
“我們這裏正好有十幾個好漢,一對一,爽!”
“上!”
“啊,不要啊……”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閃進秘室裏,手持青龍偃月刀力劈華山,将心中一切怒火發洩出來。
“你們這群畜牲,給我死吧!”
一刀劈碎兩三個,眨眼間七八刀劈死秘室內所有羽陽軍士兵。
随後地上長出一枚血魔聖藤,将屍體統統吞掉。
同時,陽左丘大袖一卷,腳踏六合,帶着所有陽家女弟子消失在城中,神不知鬼不覺。
半個小時候有一支巡羅隊巡到這裏來,只發現滿地狼藉,卻沒發現半個人影,連一滴血都沒留下。
陽左丘将陽家女弟子們帶進了天狼山,找了一處隐藏的秘洞,布下重重禁制,還在百裏山頭內種下一萬株血魔聖藤,就算九星符王強者想闖進來,也得好好想想有沒有命出來。
在這個山頭裏,她們是安全的。
這十幾個女弟子中小的只有五六歲,大一點的二十來歲。
她們看見陽左丘後,終于忍不住眼淚失聲痛哭起來。
而讓她們感到欣慰的是,五年沒見,少家主的實力比過去強了千倍萬倍。
“梓榆,告訴我,天元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陽左丘抹去諸位妹妹的眼睛,問道。
陽梓榆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将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兩天前,這些自稱是天元皇室羽陽軍的人突然降臨,封鎖天元城見人就殺,除了陽家之外,人差不多被殺光。
陽母只來得及将十幾個年少的女弟子掩護離開,随後整個陽家府宅就被羽陽軍重兵圍困。
陽梓榆偷偷回去查探過兩次,發現被殺掉的陽家弟子,頭顱被挂要東院外的樹上。
東院被重兵圍困,陽梓榆潛不進入,還不知道陽母的情況如何,剩下的族人如何。
“家主,你一定要想辦法救回主母和剩下的族人!這次災劫,我們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放心吧,我不但要把娘和剩下的族人救出來,我還要血債血償!”
“敢來我的地盤撒野?敢動我的族人?赫挽舟,半個月後,我會送你一件大禮的!”
陽左丘緊握着拳頭,恨恨地說道。
“家主,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需要我們幫忙的,赴湯蹈火再所不遲。”陽梓榆等女弟子堅毅地說道。
陽左丘怎會讓自家女弟子犯險,擺擺手說道:“你們留在這裏,我已經在這裏布下重生禁制,可以百裏之內自由活動,若遇到什麽事情就暗呼一聲救命,我在你們身上種下了血魔聖藤種子,會立即喚醒保護你們。”
陽左丘吩咐了幾句,然後腳踏六合消失在衆人眼前,重回天元城。
那些女弟子不免擔憂起來:家主孤身一人闖龍潭虎穴,是那些畜牲的對手嗎?
陽梓榆卻對陽左丘感到莫明的自信:家主這麽強,一定能将主母及其餘家人救出來的。
陽左丘再次回到天元城後,并沒有直接回陽家,而是暗中殺了一個巡邏隊士邊,然後披着此人的皮囊混進巡邏隊,跟着巡回陽府。
城中羽陽軍神秘消失二十人,生不見屍死不見人,已經驚動羽陽軍,加派人手巡邏,他們懷疑是此前潛入天元城的那個神秘人幹的。
天元城已被羽陽軍中的強者布下符陣禁制封鎖,不覺得那個神秘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去。
誰也沒想到,這個神秘人就是他們挖坑要等的人:陽左丘。
更不知道陽左丘已腳踏六合兩出兩進。
陽左丘跟着巡羅隊回到陽左丘後,無聲離開,悄悄地來到東院,果然如陽梓榆所說,東院外的樹上挂滿了人頭。
有陽左丘叔伯堂兄弟們的,也有族老的。
他的族兄弟竟然被殺了一半!
“這筆血仇,我記下了!”
陽左丘頭也不回地潛進東院裏。
東院是家主住的大院,其它族人則住西院。
東院外守衛森嚴,但詭異的是,東院裏卻一片寂靜,不但沒有半個首衛,就連一只蒼蠅都沒看見。
怎麽會這樣?不是說陽家餘剩的人都被困在東院嗎?
“糟糕,中計!”
陽左丘恍然大悟,正準備離開時,嗡的一聲響,東院立即被符陣禁制封鎖住。
院中響起一把得意的笑聲:“哈哈哈,小子沒想到吧,在你潛進城後,我就犯到你會來陽家救人,所以将陽家的蝼蟻們關到別的地方去,就等你自投羅網甕中捉鼈了!”
一個身穿黃金甲的羽陽軍将軍出現在東院裏,看着陽左丘得意地笑着,随後指着他說道:“小子,別藏着這具臭皮囊裏了,露出真容來,讓我看看你是誰!”
“你确定要知道我是誰?”陽左丘冰冷地問道。
“我确定!若是比我帥,剁碎了喂狗,若是長得比我差,一把火将你燒成灰,好淨化環境。”
那位羽陽軍将軍話音剛落,陽左丘就震碎那張士兵的皮囊,顯露出一身真容。
當看見他的臉時,那位羽陽軍将軍頓時笑容易凝固,驚呼道:“是你!”
“很驚訝嗎?你們不是在等我麽,所以我來的!”
話音剛落,地上長出兩棵血魔聖藤,這位只有三星符王實力的羽陽軍将軍被撕成碎片,渣都不留點半。
看見陽左丘的臉,不一定是好事,因為他是死神。
忽然間,一股強強橫的氣息向鎮壓下來,陽左丘被鎮到無法動彈。
坐陣這裏的終極強者要登場了!
“臭小子,原來是你!你居然提前來了!”
一位頭戴羽冠,身披七星袍的鶴發老人淩空而立,飄在陽府上半,冰冷地着着東院裏的陽左丘。
此人衣領上別着一個徽章,陽左丘一眼就認出此人的來歷,原來是天元皇室的宮庭占星士。
能成為宮庭占星士的,大多都是符道造詣非常高的強者,擅煉靈符、能布符陣禁制,有的還能銘咒。
眼前這位占士星正是宮庭副席占星師,實力達到八星符王,雖然不能遠途飛行,卻擁有一定的懸空能力。
“原來是宮庭首席占星師,八星符王,有點意思!”
随後陽左丘冰冷地盯着這位副席占星師,殺機縱橫地說道:“我母親和剩餘的族人在哪,乖乖交出來,留你全書,讓你死得痛快些!”
萬松子如聞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哈……素聞陽家小兒狂妄無邊,看來此言不假。”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麽?”
萬松子指着大飛冷哼一聲,厲聲斥道:“小畜牲,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跪下來向本座叩三個響頭,叫我一聲爹,然後當場自刎,我就放過你的家人。”
“二,看着我如何當你爹,你老娘實在太美了,豐韻猶存,等我拿下你後,暫時不會殺你,定會讓你看看我跟你娘如何快活,明年今日送你一個弟弟,給你燒紙錢!”
“哈哈哈,你別無選擇,不想你娘給你生個弟弟,就跪下來求老夫呀!”
這真是個老畜牲!
陽左丘雙眼瞬間空洞無光,只有無限殺機,眉心與額間各顯現出一道真符:血魔聖藤真符和八臂魔猿真符。
剎那間天地線變,百萬株血魔聖藤破土而出。
整座天元城被聖藤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