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竟然能腑視全局,看見另外兩個方向分別蹲着一頭層辰異象,正是七煞三層中的破軍與七殺!
三層的中央位置,有一座巨大的石山,看像去像一個座蹲着的白虎。
白虎張開着嘴巴,嘴裏像銜着一具屍體。
“白虎銜屍!莫非白帝墳就在那裏!”
三層出世,白虎銜屍!
這張白虎嘴更像是為去尋白帝墓的人而張開。
看着七殺與破軍兩尊層象,陽左丘這頭貪狼就流口水,很想走過去将它們的符核挖出來融合了,他現在完全融合貪狼真符後,獲知一些信息,知道常人無法同時融合三層真符。
但是讓它們留在這裏守着一座孤墳太可惜了,這可是絕世無世的七煞三層真符。
“好,等我得到白帝墓裏的寶物後,再将你們一塊收走,反正七煞三層真符僅是用來鎮守白帝墓的,缺了你們,對整個陰陽迷陣沒有半點影響。”
另外兩頭七煞層象并沒有發現貪狼有何異常。
符陣畢竟是死物,沒有半點智慧,自然無法識別貪狼真符已經被陽左丘融合了,此貪狼乃是他所幻化。
此時白虎墳在陽左丘眼裏,就是一個平面空間,三層分別蹲守在三個角落,白帝墓就在白虎銜屍之地中。
同時,陽左丘還看見陣中有十幾撥人分別從不同方向潛進白虎墳,其中有三支隊伍将要接進白虎銜屍之地。
這三支人馬分別是血龍盟、西陵神教,第三支則是另一個老熟人帶隊——倪雅!
其餘的要麽被困在某個陣勢中等死,要麽還在半路上。
陽左丘忽然露出一絲邪惡而嗜血的笑容:“人太多不好玩,我來減少點吧!”
使用貪狼真符化身貪狼層象後,陽左丘的心性也受到影響,變得貪婪、邪惡、嗜血。
白虎墳中,各方如履簿冰,都有小心翼翼地規避險要的地勢。
“小心點,都給我小心點,別亂觸亂摸白虎墳中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
天空中萬裏無雲,太陽毒辣地曬着。
各隊人馬的開路先鋒都以飛梭為代表工具,不敢在戈壁上徒步行走。
黃沙之下藏着玄機,一但觸動必死無疑。
所有人都從前面的傷亡中吸取了血的教訓。
就在此時,白虎墳上空突然響起一陣狼嚎:嗷嗚……
聽,這是什麽聲音?
所有人的神經每一刻都崩得很緊,此時更覺不安。
這不像是普通的狼嚎。
“看,白日當空竟然三層顯照,這是大兇之兆!”
話音剛落,白虎墳的三個不同角落上,顯現出三個巨大的層象!
“不好,七煞顯象,泣血荒丘,快找地方躲起來!”血龍盟中那位占層士怒吼連連。
遲了!
那三頭七煞層象舉起爪子就逞兇威,在白虎墳中亂拍亂抓。
轟轟轟……
五千萬裏白虎墳,頓時飛沙走石,戈壁灘上的人就像蝼蟻一般,任你是符王強者,還是弱者,都血肉飛濺,骨埋黃沙。
五分鐘後塵埃落地,七煞三層象蹲在白虎墳中冰冷地腑視着剩下的三隊人馬。
這三隊人馬完好無損,其餘的皆已屍骨無存。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皆是陽左丘所為。
帝陣再歷害,也只是按照大帝的意志設定來運行,并無自主意識。
七煞三層的層象再歷害,也是死物,由陣基主導一陣變化,但此時出現了變故,三層象中的貪狼層象是陽左丘所化。
同時陽左丘又是一位符咒師,擁有很高的符道造詣,化身貪狼層象後,就像開了作弊器一般,使一些小竅門,以貪狼層象控制整個白虎墳的陣基,自然也能操控七殺與破軍兩個層相。
只要留在貪狼守圈這個陣勢中,将白虎墳鬧騰到翻天覆地都行,唯獨無法進入白帝墓,因為白虎銜屍是一個更加兇悍的地勢,有一個更兇悍的東西陣守着白帝墓。
而且在白虎墳中,七煞三層及白虎銜屍都有各自不同的職能與地盤,不能越界。
陽左丘還從白虎墳的陣基中獲取了不少信息,得知進入白帝墓只有一個辦法:密鑰開啓墓門!
開啓墓門的密鑰分別是三件信物,缺一不可。
其中一件信物就在陽左丘手上,正是那塊布滿地勢紋的石頭。
陽左丘冰冷地腑視着剩下的三支隊伍,他感應到,另外兩件密鑰信物就在其中兩去除伍身上:血龍盟及倪雅的隊伍。
剩下的那支隊伍,正是西陵神教的隊伍。
這支隊伍與倪雅的隊伍一樣,都通過內鬼竊取到秦龍手上的地勢圖,為了不在找到白帝墓前照面撕殺,各自走不同的路線。
呼……呼……
剩下的三支隊伍,無人不籠罩在恐懼當中,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可怕了,七煞逞兇無人可擋,神擋滅神佛擋滅佛。
他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七煞層象并沒有對他們動手。
只要能活命,沒人計較為什麽。
讓他們感到崩潰的是,那三個層象還沒消失,正對陣中的幸存者露出嗜血兇芒。
仿如貓抓老鼠,并不想一下子咬死,而是慢慢玩死。
這七座層象似乎在要剩下三支隊伍裏挑一支來虐。
接下來,誰會是那個倒黴鬼呢?
血龍盟中,秦龍來到帝女的梭船上求見。
金玉煙站在船頭上仰視着那三座層象,片刻後說道:“這番變故實在詭異,若這三尊層相要對本座行兇,我也只能遁逃,無半點抗擊之力。”
“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我們不會有事的。”
“因為我有這個!”
一對晶瑩剔透的齒狀物懸浮在她掌心上,像是某種符獸的獠牙。
此物一出,秦龍頓覺殺意凝如實質,如同無數把刀子在他身上割着。
“帝女,這是何物,竟如此可怕!”
金玉煙說道:“此乃白帝的獠牙,尊稱帝齒!”
“白帝一生撕殺無數同級強者,即便是帝級對手,也撕食過幾位,所以他的獠牙如同絕世魔器,怨氣無雙殺意深重,被他所傷,神醫難救。”
“他所留下的這枚帝齒正是開啓白帝墓的三件密鑰信物之一,只要我有此物在手,想必這三頭畜牲不會對我随意出手。”
“你有帝齒,我們沒有……”秦龍心中不爽,卻不敢說出來。
在另一支隊伍中,從梭船裏鑽出一位千嬌百媚的女子,她也手持一根晶瑩的爪子。
此為白帝的帝爪,是第三件密鑰信物。
本來三件信物都在虎人族手裏存放,豈料虎人族太廢。
八十年前,被一個低級的蠍人盜走第一件信物,兩年前又神秘丢失第二件信物——帝爪。
龍人族一怒之下收走最後一件信物,代為保管。
“小姐,我們随時都會被三層拍滅,這可怎麽辦,老夫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會出現這等變數。”
胡德站在梭船上焦急地說道。
胡德實力不算很強,卻精通演算之術。
兩年前,虎人族的白帝爪就是他潛進死亡荒漠裏偷出來的。
陽左丘拍得的那根龍骨也是他從虎人族裏順出來的。
倪雅無比淡定地說道:“無防,我有這物信物在手,只要我們站在這裏別亂動,應該不會有信,等三層的層象消失了,再繼續前進。”
而在白虎墳的另一條路線上,西陵神教這一支人馬是真的荒,因為他們屁的信物都沒有。
“浩月少主,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退還是進!”
姜浩月無比淡定地站在梭船船頭上,說道:“白帝墓只為有緣人開放,這三只畜牲剛才并沒有踢我們出場,即是說們我們與白帝墓中的寶物有機緣。”
“大可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突然看見一只巨大的抓子伸過來。
那只貪狼層象竟向他們露出無比邪惡的嗜血笑容。
姜浩月頓時毛發炸豎,驚呼道:不好,快逃!
逃?在白虎墳中,只要不觸碰白帝墓,他這是無敵的,這些獵物想逃到哪去!
只見貪狼彈動其中一根爪子,就像彈波珠一般。
哧溜一聲,血霧飛濺沙石紛飛。
西陵神教這隊人馬除了姜浩月外,全軍覆沒!
陽左丘留下姜浩月,只是想給秦龍留一個對手牽制一下而已。
姜浩月差點崩潰了,剛說完自己與白帝墓中的寶貝有緣,三層象不會對他怎麽樣,自己的人就眨眼間沒了。
打臉不要來得太快。
只見那頭貪狼指着姜浩月甩了甩手,似乎在示意:你與白帝墓裏的寶貝無緣,可以滾出去了。
“我……這……”
姜浩月的心是崩潰的,不是說符陣沒有自主意識麽?這只貪狼層象怎麽像個奸詐小人似的。
見姜浩月不走,貪狼層象高舉爪子,其意思在暗示:你不走,我送你走,但最後去的地方可能不一樣。
姜浩月恨恨地一咬牙,正想捏碎那枚空間傳送碎時,那頭貪狼層象高舉的爪子居然改為撓頭,然後沖着姜浩月露出詭邪的笑容,最後三尊層象消失無蹤。
這是什麽意思,讓我走還是繼續前進?
姜浩月倒算是個人物,冷靜下來後,收回那張傳送符,繼續獨身前進。
陽左丘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為覺得将姜浩月幹掉,等于幫秦龍除掉一位勁敵,不如留着他給秦龍偶爾拖拖後腿。
再說,中留陽左丘自己跟秦龍玩,太沒意思了,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反正未來兩年多的時間裏,将姜浩月留下來跟秦龍鬥一鬥,自己繼續努力修練,五年之争開始時,讓這兩位所位的天元大陸絕頂天材都絕望,一招粉碎他們的霸主夢,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