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人族高高在上,平時最喜歡的娛樂節目就是觀賞角鬥,看苦怒鬥符獸,看苦奴與抓來的各族強者死鬥。
死亡荒漠就是他們的後花園,想抓誰來玩就抓誰來玩,即便是四大臣屬族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龍人們聽聞兩位千年難得一遇的極品祭品要在角鬥場上決戰,紛紛前來看戲。
當是兩人在擂臺上赤身肉搏并沒什麽好看的,所以二長老金俊山才臨時增加了龍人族最愛看的娛樂戲份。
金俊山對蛟人族送來的祭品非常人信心,如此強悍的肉身,又擁有一層符王的實力,縱然真符被禁制,堅厚的底子擺在那,若是連這些符獸都搞不定,那就是空有其表,要他何用。
至于那個蛇人族送來的祭品,即便擁有一變強悍的肉身爆發力,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他本身實力只有五層符師,更不可能在衆多兇殘的符獸爪下活命。
況且籠中還有一群更卑賤的苦奴。
為了活命,這群苦奴多陰狠的手段都能使出來。
“開始,快開始,二長老,別跟他們羅嗦了,我要看見這那個卑賤而瘦弱的人族被撕成碎片!”
角鬥場上響起龍人們的高呼。
龍人族高高在上,似乎祖上早已忘卻自己有一半人族血脈,及人族的智慧。
陽左丘無比鎮定地站在籠中,擡頭看了一眼龍人,心中冷冷一笑:一群數典忘祖的狗雜種!
在龍符面前,這些龍人确實是卑賤的雜種。
陽左丘擡頭張望瞬間,各個角落的龍人都以為他在盯着自己,如覺猛龍擡頭,頓時心頭一顫,被一股隐隐測露的兇霸震懾住。
那是源自他們血脈深處的恐懼。
就連籠中暴燥的符獸都剎那間安靜下來,夾着尾巴蹲下。
怎麽會這樣?這雙眼睛好可怕!
就在此時,角鬥場上傳來一聲吆喝:“族母駕到。”
“聖女駕到!”
什麽,龍人族的族母和聖女來角鬥場了。
牛角號在角鬥場響起,遙傳萬裏,低沉而悠揚。
嗚……嗚……
随後異象頓生,九條龍拉着一輛遠古戰車從天邊而來,頓時衆生跪拜。
好一派九龍拉車的氣勢。
龍人族及各族來賓紛紛跪迎,就連中籠中的符獸及那位符王級的壯漢‘啊不都’都單膝跪下迎接。
不,場上還有一人未跪。
“哼,九龍拉車?九條蟲而已!”陽左丘看着九龍拉車由遠而近,心中冷笑着。
九龍拉車落在角鬥場的看臺後,異象消化,龍作九個身材壯碩的龍人。
這就是九龍拉車?陽左丘目中顯出一絲不屑。
大車上走下兩行人,擁護着中間兩人下車。
其中一位貴氣非凡、容顏傾城,雖然已顯歲數,卻尊貴豐韻,如天上聖母,若是下凡,将有無數男人拜倒裙下。
這位便是龍人族的族母。
龍人族母手牽着另一位超凡脫俗的女子下車。
此女雖然蒙着半張臉,看不清容顏,但她的眼睛如聖潔的皓月,膚色如羊脂白玉,身材如七月小荷,那氣質更尊貴無雙,想必是一位比龍人族母年輕時更美的絕世美人。
她就是龍人族的聖女,龍人族母的親女兒,也是龍人族的下一任繼承人。
龍族聖女高傲無雙,對各方來賓不屑一顧,對籠中兩個基因優秀的祭品更加不屑。
雖然這兩人當中最優秀的一位将有機會進入龍池,與其繁衍出更優秀的下一代,但他也只是一頭種豬而已,一旦誕下下一代聖女,将毫無用處,殺以祭天。
所以每一代母人族族母只有一個女兒,而且還終身守寡!
龍族族母一副母儀天下的氣勢,高高在上腑視蒼生。
随後看着下方籠中兩人,說:“聽說這一次挑選了兩個最佳祭品,現在要二選一,可是下方那兩位。”
二長老金俊山半跪禀報道:“禀報族母,正是下方兩人。”
二長老金俊山發現其中一個籠子裏有人沒有跪迎,便冷哼一聲,怒道:“畜牲,還不跪下迎接族母,否則老夫砍了你的雙腿。”
陽左丘毅然站在籠裏,說:“男子漢頂天立地,跪天跪地跪父母,從來就沒有跪女人一說。”
“我與她非親非故,無恩無果,為什麽要跪!”
塔木兒頓時被吓到臉無血色,這回蛇人族要被他坑死了。
龍梭山怒道:“哼,好一條硬骨頭!”
“來人,将他的腿跺下,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硬,還是刀子硬。”
幾個龍人就想鑽進龍裏剁下陽左丘的腿。
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陽左丘可以屈蹲囚籠,卻不可屈膝下跪,即便計劃泡湯又如何。
他已準備撕破臉皮,大鬧龍人族角鬥場,忽然聽聞龍族族母說道:“我也不喜歡骨頭太硬的人,卑賤的人族不配擁有這等高貴的品質,而且不好馴服。”
随後她指着另一個籠子裏跪着的啊不都,說:“你,把他的腦袋摘下來獻給我,明天就有資格進入龍池,與我女兒池中共衍優秀的下一代。否則……機會就是他的。”
啊不都目光貪婪地看着高高在上的龍人族聖女,興奮道:“族母,吾必不負你重望。”
“先別自我良好,即便你贏了,也只是吾族最下等的苦奴,只是因為吾族需要你的優秀基因培育下一代而已。”
這種話無比傷一個男人自尊,啊不都卻如同狗一般跪謝。
龍人族聖女倒是腑視了陽左丘一眼,卻對啊不都視而不見,然後說道:“母親,若無他事,女兒先告退。”
“此等争鬥甚是無趣。”
龍人族母嗯的一聲,允了。
“哼,賤人,等進入龍池後,看我怎麽收拾你,定讓你跪地求饒喊爹!”啊不都雙眼餘光瞟着龍族聖女遠去的背影。
金俊山重新回到鬥獸籠上方,高聲道:“規則如依舊,鬥獸現在開始!”
只有活着走出鬥獸籠的人才有資格在擂臺上決定。
金俊山承諾,若籠中的苦奴們殺了籠裏的祭品,就放他們自由。
“自由!”
“為自由而戰!”
“小子,你給我去死吧!”
籠中的苦奴皆擁有三四層符宗的實力,真符并沒有被禁制。
而陽左丘和啊不都體內的真符則沒有被解除。
讓這兩人在真符受禁制下鬥獸,角鬥場上的龍人們頓時興奮起來。
龍人族統治死亡荒漠,人口去不多,只有一千多萬,還不如蛇人族的十分之一。
此時鬥獸城裏有兩百萬龍人觀者,紛紛摒棄尊貴的氣度,目露嗜血地瘋狂撕吼着:撕碎他,撕碎這賤蟻!
籠中還有幾十頭餓了一個月的符獸,看見籠裏的人,頓時露出兇殘本性,當它們身上的枷鎖被解開時,迅速撲上去。
“啊……”
兩個籠子同時傳出慘叫,最選受到攻擊的不是陽左丘,而是那些苦奴,紛紛被饑餓的符獸撕食,血染紅了獸籠。
餓了一個多月沒進食,此時染血即瘋,再加上十幾個苦奴遠不夠塞牙縫,所有符獸都目露兇芒地盯着最後一個獵物看。
嗚嗚……
在極度饑餓下開了葷的獸符最為兇殘,同時向陽左丘和啊不都撲上去。
陽左丘暗中啓動龍目,狠狠地怒瞪這些畜牲一眼,撲上來的群獸頓時心驚膽戰,身體疆停在半空中,如被真龍凝視。
三元生化出來的真符體,可共享能力,但消耗比正常使用大數倍,發揮出來的效果也大打折扣。
但是龍目所造成的瞬間威懾效果達到了。
這個陽左丘乃是八臂魔猿真符體,此刻暴吼一聲,肉身爆發出恐怖的肉身力量,體格瞬間暴漲數倍,達到近十米身高,同時背上的肌肉暴突如山岳,雙臂肌肉強悍如麒麟,大腿肌肉如同虬龍交疊盤纏,脖子上的血管更是暴突如青龍。
這肉身的恐怖程度将場上的龍人都看傻眼了,雖然他們能化身百米巨龍,但是在沒有動用血繼真符關,論純肉身而然,沒有一個龍人能比得上陽左丘。
要知道,他的真符被禁制住了,而且他還非血繼人族,如巨靈族、龍人族、蛟人族……
啊不都卻不爽地冷哼一聲:區區肌肉澎化秘術而已,吓乎誰呢,我一成實力足以虐死你。
說話間已有幾十頭兇殘的符獸撲向他。
“哼,小小卑賤的符獸,去死吧。”
啊不都一拳轟飛一頭符獸,場上的龍人姑娘驚呼道:噢,好強悍的肉身力量,好可怕的拳頭,竟然一拳轟飛一頭符獸。
而此時,陽左丘一拳轟在撲到面前的一頭符獸身上,轟的一聲響,這頭符獸身體被轟炸,骨肉四分五裂,血水濺了一地。
緊接着,一腳踩碎一頭符獸的頭盧顱。
“噢!”
全場人只有這一字驚呼,別無語言形容。
此人太兇殘了,比旁邊那個籠子裏的啊不都兇殘十倍,竟然一拳一腳打爆兩頭符獸,啊不都需要兩三拳才能打死一頭符獸。
啊不都終于怒了,不知哪來的兩根針,紮在兩處穴道上,瞬間逼發出強悍的肉身潛能,肉身爆發力暴漲三倍,也能一拳打爆一個。
但是速度上卻遜色陽左丘四五倍。
接下來更恐怖的一幕發生了,陽左丘擺出一個起手式,輕喝一聲:八極拳!
身體往其中一頭符獸身上狠狠一撞,‘嘭’的一聲,這頭符獸直接被撞爆,随後陽左丘就如一頭人形野獸在籠中亂沖亂撞。
“這……這……倒底誰才是野獸!”
“不,他是屠龍者!”
陽左丘的肉身得到過神女之淚、龍髓舍利淬煉,又豈是普通人的肉身能與之相比。
看臺上,龍人族母靜靜地看注視着下方那頭人形野獸,竟對啊不都失去了興趣。
四分三十秒,陽左丘第一個走出鐵籠,啊不龍還剩下十頭符獸沒搞定。
角鬥場戰況精彩,場上的龍人及諸位來賓凝神摒氣地觀看着,就連塔木兒也感到不可思異,因為陽左丘是他親手抓回來的,當時陽左丘并沒有表現出如此強悍的肉身強度。
否則,當時塔木兒又如何能抓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