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虧節目主持人經驗豐富, 臨場反應快, 接着道:“顏諾老師一定是好久沒和老朋友敘舊了, 待會兒我們可以通過游戲敘舊。”
這才翻過去了。
葉泾渭只能尴尬地保持笑容。
季奉在旁邊惱羞成怒又不能發作,只能暗暗地瞪了一眼葉泾渭:這是什麽跟什麽?
下了臺第一件事就是想找葉泾渭發洩:“你剛剛在臺上表現的都是啥?”你是要氣死你季奉爸爸嗎?
話沒說完,顏諾打斷他, “你還有事嗎, 我找泾泾去吃個飯。”
季奉欲言又止:“…………”
兩個人消失在季奉面前,季奉突然才記起是他要和葉泾渭炒cp,怎麽臺上剛才沒有抓住機會, 而現在又把人給放走了呢!
葉泾渭本來不想去吃飯的, 但是拗不過顏諾的執着。
兩個人是單獨吃了飯,當然不是單純的吃飯。
吃完飯後, 顏諾問他等會兒還有什麽行程,葉泾渭說四點要回去拍戲,現在兩點多。顏諾若有所思, “那去休息下吧,”
然後就訂房, 乘電梯, 将人半推半就地慫恿進房間。非常行雲流水, 仿佛一氣呵成。
葉泾渭想着, 這種方式也是敘舊的一種。
結果顏諾非常饑渴,把他弄傷了。
葉泾渭被抵在了枕頭上, 窒息一輪。又是反複做起, 仿佛是好久沒見, 一定要在行動上追求數量,居然在兩個小時裏好幾次,一刻未停。
葉交際花:第一次感受到久別重逢的喜悅和滿足。
那些小船看看,這才是久別重逢,而不是打電話通知情敵,引起修羅場。
顏諾問他,“為什麽勾搭季奉?這種人你也看得上?”
葉泾渭淚光閃閃:“??”
顏諾暗紅了眼睛,“或者你想炒作,和我。我不會一邊和你炒情侶,一邊還雇水軍黑你。”說的是季奉。
葉泾渭想回答顏諾小可愛,并不是他葉泾渭想炒CP。
但是下一刻,他又哭又躲,沒有躲過去。
很快,4點到了,葉泾渭狼狽地穿衣服下電梯。
顏諾在他旁邊,他早已是明星的幾件裝備,帽子口罩墨鏡,而且還是當紅明星,這些出門少不了。一邊在電梯裏給葉泾渭都沒有扣上的扣子扣好,給他整理外套和捋順頭發。
葉泾渭打車趕回劇組,其中顏諾陪着他。
在路上,還沒少捏他,一會兒摸摸他,一會兒逗他,“有這麽酸嗎?”給葉泾渭揉着腿的某個位置。葉泾渭躲開,又被他捏回來。
看着葉泾渭哭啼後的臉,顏諾又開心,又憐愛他,一連摘下口罩親了好幾口。
……
池鱗關注着這個人和季奉炒緋聞,哪個人他季奉都能炒,唯獨葉泾渭炒不了。
他還特意花費了一番力氣去查,季奉和葉泾渭兩個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談戀愛了。好幾次上熱搜,和在視頻裏特意炒作,都讓他氣得不少。
室內,并不該抽煙的場所,但是煙霧缭繞。
都是些老總在點煙,摸女孩或是男孩。
池鱗手機有關那個人的消息都滑動過去,如果不是他姐姐警告他,和葉泾渭保持點距離,他不會現在都還在這裏,不主動出擊。
也是為了那個人前程至少光明一點點——如果他真的想當藝人的話。
誰知道他是想當藝人,還是想進娛樂圈和那個姓江的比翼雙飛呢?
一想到這裏,池鱗映着煙草絲燒紅的眼色,就會更鮮豔一些。
一個人這時候,故意地坐落在了他的腿上,動作輕盈的,也是很輕車熟路般——但是擡起頭,換做是別人,看到這張臉絕不會在心中起一點怒氣。
甚至還會微微地翻起一點漣漪。
“是不是沒有招待好我們的小池總,”那個人故作得有些清純,一張臉又純又欲,如果不是池鱗看透了這些飯局的皮囊,他也會以貌取人地去相信。“讓我們的小池總無聊到玩手機。”
楚玉手指附上,貼在了池鱗托住手機的手背。
池鱗将手機早關閉了屏幕,滑進了口袋裏。“起開,別讓我說第二次。”
楚玉知道他的脾氣,于是從他身上起來,坐在他的旁邊的軟沙發上,順着,就給池鱗想點煙的香煙上,盈盈地滑動了一根火柴。
暗紫色的火焰照亮了池鱗那張昳麗得稍顯冷漠的臉。
池鱗沒有去接他的火,把香煙彈開,香煙落在了地上。“看來,小池總今晚心情不佳,讓我猜猜,是誰惹了你——手機裏的那個人?”
他方才眼尖看到,像是一個男人。
卻沒有看清楚是誰。
池鱗伸手,楚玉低呼了一聲,臉被池鱗扼住了,擡了過來,正視上池鱗那雙眼睛,“別叫狗仔來拍我跟你了,如果你想自毀前程的話。我有的是辦法。”
楚玉倒吸冷氣,心裏知道這一招行不通了。
只能換別的方式,他很快,眼底裏逼出了眼淚,可能是池鱗手勁兒過大,可能是被池鱗這番話吓到。總之,他此時淚光潋滟。
“我想了解你。”
白蓮花二號的話。
溫溫柔柔,又故作楚楚。
“你可以給我機會嗎?”楚玉的以退為進,“那天你在田總手裏救了我,我就心裏面對你有了好感,我想認識你,你或許會瞧不起我身份。但是我不在意。”白蓮花冠冕堂皇的話。
池鱗擡起了眉毛,“哦,你跟他們去說,”扳起了白蓮花的臉,令他轉過頭去,“他們比我還要信這些鬼話。”看的是酒局裏一個個色·欲滿臉的老總們。
楚玉知道失敗了。對方是見慣了這種,而且還是他找的肉·體給這些個有錢沒地花的酒囊飯桶玩。
楚玉知道前面那些招數都對這個玉面小修羅沒有用。于是換了一條路,撇清了之前田文相的包養,去追池鱗。
娛樂圈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傍上了濱城集團的哪一個,都等于成為濱城的一姐或是一哥。池虞狼狗遍地,駱濱城的女藝人也不少,唯獨一個至今單身也沒什麽緋聞的池鱗最好下手了。
招蜂引蝶的,楚玉也不是不好對付。
情敵無數,楚玉也是可以擠過獨木橋的。
在池鱗面前裝楚楚可憐,擺脫之前不好的上位醜聞。
池鱗喝得酩酊,楚玉見機會來了,在扶池鱗上車後,自己也進了車,照顧了喝得不少的池鱗。
池鱗癱倒在座位上,楚玉說了個酒店地址,就去貼身給池鱗扭開衣服最上的幾顆紐扣。
略涼的手指附在了池鱗酒後發燙的臉頰上,輕輕地哄他道:“很快就到酒店了,忍忍,等會兒就能好好睡一覺。”
池鱗皺着眉頭,推開身上的重物,沒有多少力氣,楚玉被推了一次後,不甘心地又貼上來,“我知道你難受,是不是胃裏難受?”
手指又落在了他發熱的軀體上。
池鱗睜開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走開,”
楚玉聲音依舊文文弱弱的,扮演那個記憶中的可能存在的白月光:“乖,你辛苦了,以後不喝這麽多了。”
酩酊中,池鱗唯一的清醒地方,叫他,“你是誰?”
楚玉唯獨不像池鱗記憶中人的地方,就是他話太多了。
以前葉泾渭扮小白花的時候,話不多,柔柔弱弱,有什麽任池鱗“欺負”,不“反抗”,也沒有“情緒”。
唯一有的,就是會流一下眼淚——在池鱗上他,他疼的時候。
當然,眼淚都是哄池鱗的。
楚玉微微一笑,想以溫柔的形象出現在醉中的楚玉面前,“你忘記了嗎?我是你最想的那個人呀。”
池鱗蹙了一下眉,“葉泾渭?”
他說出這個名字後,楚玉稍稍一愣,記住了這個音譯的名字。是他楚玉想的那個人嗎??
池鱗很快就坐了起來,“楚玉,你在幹什麽?”
楚玉的衣服已經半脫了,司機完全不在乎他們會随時在車上開始,因為看兩個人身上名牌和出入的場所都知道是有錢人。不會給不出這個封口費的。
楚玉又盈盈一笑,“剛才你想要,”張口就來。
白蓮花們果然都謊話縫在嘴邊的。
池鱗有些惱怒,“你給我滾下車。”
楚玉說,“現在嗎,”外面是高速。“你讓我滾,我立馬就跳下車。不打擾池公子今晚的雅興。”說得堅決,又兀自自信,相信池鱗不會繼續要求的。
池鱗果然沒有要求下去。
池鱗在車內不說話了,楚玉也把衣服一點一點地穿上。
“是去花園酒店嗎?”司機看了下後視鏡兩人,仿佛沒有了做那個的興致了。
池鱗回答,“去勞濟大廈。”
勞濟是一家影視公司,簽的藝人不少。
司機改道,下了高速。
楚玉有些想着剛才池鱗喊出來的名字,疑心是自己聽錯了,或是只是音譯像。想着的時候,池鱗說,“等下随便找個地方停車,”
司機說行。
楚玉問他,“幹什麽?”
“你自己回家。”池鱗說。
楚玉一下子洩氣,又氣不過,“你是不是喜歡女人?”
池鱗把車窗搖下來,冷冽的寒風吹進來,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池鱗連和他說話的眼神都不給。
楚玉不知道怎地,眼淚有些上來,“我到底哪兒讓你不滿意了,你要這樣對我?”
車很快地就停在了路邊。
池鱗掏出了鈔票,下了車。
楚玉追了出來,“池鱗,你到底有沒有心,我這麽喜歡你,你連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