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山的這第二掌，打在董亦川身上，跟之前的那一掌一樣，對他的身體半點影響都沒有。
“你，你是人是鬼？”
萬山倒退了一步，吃驚地看着董亦川。
若是一個正常人，受了他兩掌，不要說一點事情都沒有了，現在怕是早就成了一個倒地不起的死人了。
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是像董亦川這樣，一點事情都沒有的。
“我是人，也是鬼，來向你讨債的厲鬼。萬山，你怕了麽？”
董亦川微笑了一下，上前一步。
他的笑容，落到了萬山的眼裏，卻跟那惡魔般的笑容差不多。
“不可能，你是鬥不過我的，若不然，也不會被我關在那黑沙之下那麽多年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死不瞑目對不對？放心，我們既然相識一場，我一定會幫你把後事辦得風風光光，讓你安安心心地離開。”
“你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都會幫你實現。”
萬山現在，看着董亦川，就跟看着一個死人無異。
因為在董亦川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也不是一個正常人會表現出來氣息。
“萬山，你就對你以前的所作所為，沒有半點愧疚之心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那樣做，也不過是為了我自己能夠出人投地而已。你要埋怨，也只能怪你自己實力不夠。”
“這麽說來，只要我實力夠了，就能來向你索債了是麽？”
董亦川說完，就對着萬山的肩膀拍了一掌。
“你拍了我兩下，我現在還你一掌，也算扯平了。”
萬山起初對于董亦川的這個舉動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幾秒鐘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面好像是開始着了火那樣，痛得他不得不跪在地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他驚恐地看着依然帶着一片笑意的董亦川。
“讓你好好享受一番還活着的感覺，因為很快，你就感受不到了。”
“萬山，你們以前怎麽對我的，我現在，都要一一讨回來！”
萬山還想說什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往前頌傾倒，撲通一聲，倒在塵埃裏。
“快來人啊，城主死了！”
董亦川和樊天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城主府，身後，清晰可聞那些士兵們，亂作了一團。
——
“萬山已經死了，接下來，你打算去對付誰？”
樊天問道。
不管董亦川想去對付誰，他都會贊同。
“不，我現在，得先去找一個人。”董亦川對樊天道。
“好。”樊天回答得很幹脆。
董亦川帶着樊天離開了靈雲城後，并沒有往那第二個城池所在的方向走，而是轉身去了一座山裏。
一路上，董亦川開始變得沉默起來，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樊天也不問，若是董亦川想說，他一定會自己說出來。
董亦川帶着樊天在山時轉來轉去，最後，停在了一個山谷前。
“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裏面。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這個世上。”
兩個人很快就進入了山谷之中。
山谷裏面并沒有什麽特別的風景，倒是一路下去，映入眼簾的，全是一堆堆大小不一的石頭。
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這些石頭所在的地方，寸草不生。
就在他們走到山谷中間段的時候，聽到了前方傳來了一陣皮鞭響。
“老不死的，你都半截身體入土了，還守着那個秘密做什麽？”
“老老實實地說出來，也好保你一命！若不然，你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裏了，也沒有人會知道。”
“那你就打死我好了，反正老頭子活了這麽久也活夠了。至于那件事情，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除了他，在其他人面前，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樊天和董亦川轉過一個石堆後，就看到前面有一塊小小的空地。
一個衣衫褴褛的老人，倒在地上，身上全是被那皮鞭所抽打出來的紅痕。
“老不死的，那你就在這裏慢慢地等死吧，反正等你死後，我也會讀取你的記憶，到時候，你就是不想說，也由不得你了。”
那個手執長鞭之人，仰天長笑。
只是這笑聲，只沖出嗓子眼一半，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還是他極為熟悉之人！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人，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經被囚禁起來了麽？
為什麽他還會出現在這裏？
還是說他只是眼花了？
“你沒看錯，是我。”
董亦川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所以，你想好怎麽死了麽？”
那個持鞭人倒退了一步，依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你去死！”
鞭子，挾裹着一股勁風，對着董亦川劈頭蓋臉地打了下來。
可是，讓那人感覺到驚恐萬分的是，他的鞭子，他這根可斷金銷鐵的鞭子，在董亦川的面前，斷成一截截，最後，如同碎紙片那樣，随風飄散，蹤跡全無。
“這……”那人倒退一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他彎下腰去，直接将那躺在地上的老人一把拖了起來。
“放我走，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
那個原本已經神志不清的老人，被持鞭人從地上拖了起來，微閉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道縫。
在看到董亦川的身影後，他開始變得激動起來：“你，你沒死？好，太好了！”
持鞭人看到董亦川意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裏急了：“再不放我走，他就死了！”
董亦川眼皮都不擡，一道無形的風就直沖他的手腕而去。
“啊！”地一聲慘叫，他的手就以一個極為詭異的姿勢垂了下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他疼得滿地打滾，卻是怎麽也止不住身上的那種疼痛感覺。
“厲河在哪？”董亦川開口道。
“我，我不知道。”
“唰”地一聲，又是一道無形的風吹到了持鞭人的另一只手上，把他的那只手也廢了。
“我，我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知道。”持鞭人疼得受不了，老實了很多。
“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