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2 章 師徒終又相見

那些空白處所透露出來的信息,讓樊天更加堅定了他自己的想法。

就是這些洞其實是被人拿來當了牆壁,而那些洞與洞之間沒有被填補的空隙才是這牆壁上留給他看的內容。

“找出這一些來,還真是不容易啊。”

盡管已經知道了這些規律,畢竟還是要在那些洞與洞之間查看那些空隙,這就不可避免地要與那些洞打交道。

不過樊天已經找出了一點心得,只要讓視線在那些洞上面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三秒鐘,那麽他就可以将那些大洞小洞對他的影響降到最小。

不過影響最小,那也是有影響的,樊天這樣一邊看一邊找規律的速度很慢,好在他終于是一點一點地将所有的規律都摸清楚了。

“呼呼,也不知道這個通道的入口規則是一成不變的還是說不定時地在變化的,若是一成不變的那還好說,破解一次等到下次來的時候就不用這麽麻煩了,可若是不定時地在變化的,那等到下次來說不定會整個更變态的出來。那不會累死人啊。”

樊天終于将所有的規律都找出來後,沒有第一時間将這個通道門打開,而是選擇了坐下來休息。

他現在實在是很累很累,累到眼睛都快睜不開的地步,所以迫切地需要休息。

再說了,他現在可是要去見師父,若是讓師父看到他這麽無力疲累的模樣,不知道會怎麽說他。

樊天其實對他這個便宜師父沒有多大的印象,但是一想到他這個師父為了幫助他恢複記憶和內力,将他安排進了宗門,樊天就覺得心裏很是感動。

關鍵問題是,師父這麽做,并沒有跟他明說,也沒有要跟他讨要什麽好處的意思,他好像真的是看着他很喜歡,然後就将他納入了他的羽翼之下。

這樣被愛惜的感覺,樊天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凡間父親樊宏身上有過這樣的感情,後來,當初的雪鳳身上也出現過,在即是他師父又是他徒弟的風清身上,也出現過。

而他現在的這個師父,是第四個。

最重要的還在于,他跟這個師父,除了那一次接觸外,其他都沒有接觸過,更沒有生活過。兩個人之間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什麽感情,可是,樊天就是從陳木的身上,感覺到了他對他的那種愛惜之情。

“師父,你對我的好,我會一直銘記在心,不管你這次回來是要打算做什麽,徒弟我一定會堅定地站在你的一邊。”樊天坐在地上,默默地想着。

休息了好一會兒,樊天終于感覺着他的力氣又恢複過來了,當下慢慢地站了起來,準備打開這個通道的大門。

而就在他站在那一片大洞套着小洞的牆壁前面準備将通道門打開時,這道通道門,居然自己打開了。

不,準确一點來說,它是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而打開它的人,就是樊天的便宜師父,陳木。

只見過一次的師徒倆,就在這樣的一個情景下,再一次相見了。

“師父……”

看着那個瘦瘦的老頭兒,只存在于記憶中的那個老頭兒,再一次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時,樊天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有點發酸。

“能夠這麽快就找到了這個通道陣法的破解之法,我很高興。”

陳木看着這個當初被他在街上随意認下的徒弟,眼裏閃爍着贊許的光芒。

“好了,快出來吧,不要再在那通道裏面站着了。”陳木沖着樊天招招手。

樊天慢慢地從那通道裏面走了出來,跟在陳木身後,來到了一間書齋當中。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都那麽多年沒有回過宗門了,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示意樊天坐下後,陳木微笑着看向他。

“弟子的确是有點想不明白。”樊天也沒有隐瞞,直接對着陳木說出了他心中的那點疑惑。

“如今宗門內的情況和形勢,我已經聽匡師叔大致講了一次,正因為如此,我就更想不明白師父你為什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

“因為按照師叔的說法,師父你是一直堅持着支持宗主的。而宗主現在的情況,導致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如今都将目光和手段用到了跟他們有異心的人身上。”

“連匡師叔都着了他們的道,師父長年在外,一朝回來,那處境豈不是更加地危險。”

雖然樊天已經聽多了那些宗門師兄弟包括那些師叔們一說起他的師父名號來都是一臉的忌憚,但是樊天知道,這些忌憚和尊敬,都是基于宗主好好地在的時候.

因為宗主對陳木很信任,也給予他很大的權利和自由,讓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是一旦宗主出問題了,被他偏愛着的陳木,就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

而那些本來就看他不爽,一直在找機會對付他的人也在拼命地找機會。

所以不管怎麽說,樊天都覺得,他的師父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樊天,你要知道,這個宗門,他不是宗主一個人的宗門,他更是天下人的宗門。若是宗門因為起內讧而亂了,那天下就亂了。到時候,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卷入這場關于權利的争奪當中,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會成為這場争奪的犧牲品,所以,我必須回來。”

陳木的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他知道,他的這個徒弟,雖然他們只見過一面,但是他現在不管說什麽,他的徒弟都會聽得懂。

果然,在聽完陳木的這句話以後,樊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因為這個麽?果然還是不能置之事外啊。”

“樊天,你要記住,我們不光是宗門子弟,更是天下人的守護者,就算是天下亂,宗門也不能亂;因為天下亂只會亂一時,而宗門亂了,那這個禍害就不知道會亂到幾時。”

“你想想看,到時候,這個天下,還會變成一個什麽樣子?”

聽完陳木說的話,樊天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師父教訓得是,是弟子狹隘了。”

陳木擺了擺手:“其實錯也不在你,不管是誰碰到這樣的事,總是會想到眼前的一些東西。畢竟眼前的,才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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