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主看着房間裏的四個人,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你們是我在黃泉鎮這麽多年碰到的身手最好,團隊合作度最強的人,所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那就是希望你們能留下來。”
“留下來?場主的意思是,讓我們留在黃泉鎮?只是場主也知道,我們是意外間才來到這個地方,而且我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所以不能留在這裏,還請場主原諒。另外也多謝場主對我們的這番好意。”離游道。
“這樣麽?既然你們執意要走,那我也不勉強,那就祝福你們前路順利。”鬥獸場主道。
“多謝。”
鬥獸場主離開後,樊天他們再度坐在了一起。
鬥獸場主這麽一招,算是跟他們打過招呼了?他們若是答應了留下來,那麽皆大歡喜;可若是沒有答應,那麽接下來,恐怕就是刀兵相見了。
“砰!”
就在幾個人都坐着等着鬥獸場主如何出招時,客棧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這外面好像有情況。”樊天走過去打開窗子往外面張望了一下,看到不遠處騰起了一道火光。
還沒看出發生了什麽事,緊接着又發生了兩道巨響,伴随着巨響而來的,是沖天的火光。
“這些人為了阻止我們離開,還真的舍得花大手筆啊,可是,這樣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的人,又怎麽能得到別人的真心相随?”
“真心相随?你想多了,這些人要的只是利益最大化,在他們的眼裏,只要有利于他們的事情,他們不管怎麽樣都會去做,才不會去管你們的死活。我只想說,這些事情若全都是鬥獸場主指使的話,他遲早會受到權利的反噬。拿利益捆綁別人的人,最終,也将受利益所累。”樊天道。
“大家注意了,戰鬥開始了。”
那些爆炸也好,火光也罷,都是為了引起周圍人的恐慌,從而讓他們的真實行動更方便開展。
所以,當樊天他們所住的房間裏面突然闖進來幾個全副武裝的人時,他們一點也不意外。
“外面有不明人士攻擊我們黃泉鎮,這個客棧已經不安全了,你們收拾一下,就跟我們走。”其中一個人對着樊天他們說道。
“可是我們看到了,那個爆炸離我們這裏還有段距離,再者說來,我們若是離開了這裏,也沒有什麽地方可去,所以我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好了。反正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
離游不緊不慢地說道。
幾個闖進來的人對看了一眼,他們倒是小看了這幾個人,外面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他們居然還鎮定得下來。
“你們不要命,難道也不看看這外面都成什麽樣了嗎?逞能也要分時間地點。”一個人冷哼了一聲。
“哦,那就算我們不識時務好了,反正我們跟你們非親非故,為什麽非讓你們來為我們的逞能買單?就讓我們在這裏自生自滅好了,各位請回吧。”樊天道。
“你們這算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兄弟們,上!”
看到樊天他們軟硬不吃,就是不打算跟他們離開客棧,這幾個人終于裝不下去了,露出了本來面目。
“呵,早說不就完了麽,還來裝什麽大尾巴狼啊。”陸飛也哼了一聲,亮出了他的武器。
幾個人頓時混戰在了一處。
鬥獸場主知道樊天他們幾個的實力,因此這回派出來的人個個都身懷絕技,而且知道他們中有一個實力較弱的樊天,所以一上來就有好幾個人一起圍攻樊天。
而離游和陸飛他們也分別被幾個人圍住,若想要騰出手來相助樊天,除非他們将自己的這幾個對手都解決掉。
看到幾個人都上來圍攻自己,樊天知道自己只有努力争取時間,才能給自己争取一點時間。因此,他一直施展着幻宗步,在幾個圍攻他的人當中游走。
不過盡管如此,樊天好幾次還是險象環生,差點就要被對方的掌風掃到。
而這個時候,樊天也感覺到自己的幻宗步施展越來越困難了,那代表着他的體力在不斷地下降,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逃不開了。
對于這個認知,樊天心裏是着急的,因為這樣,代表着他很有可能被對方所擒,從而成為他們幾個的累贅。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樊天的心裏便着急上火,腦袋也跟着痛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離他不遠的小若卻驚叫起來:“樊天,小心!”
原來,有一個人趁着樊天自顧不暇的時候,對着他刺出了一劍。而這一劍,角度很是刁鑽,是往樊天的後面往前刺的,若是往常,沒有旁人相助的話,這一劍,樊天是躲不過去的。
而樊天卻只感覺着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疼,對于小若的驚叫聲也沒有多大的反應。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離游和陸飛自然也看到了樊天這邊的情況,但是他們身邊有好幾個人圍住了他們,一時半會也沒有精力來幫助樊天應付那個偷襲他的人。
眼看着,樊天這一劍是逃不過去了。
離游和陸飛他們的心也慢慢地沉了下去,若是樊天被這些人傷了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就不能離開這裏了。
就在電光火石間,之前還在捧着腦袋發愣的樊天,突然一個轉身,以一個極為詭異的姿勢将那把偷襲他的劍一折兩斷,而且還順勢拍了那個人一掌。
所有人對于這一招全都看傻了眼,離游和陸飛的目光都牢牢地粘在了樊天身上。
“樊天,你可以啊,這一招,厲害了!”
那些來偷襲樊天的人,也全都傻了眼。
這個好像跟他們所掌握的情況有點不太一樣?
不是說這個是個渣渣嗎?只要控制住了他,就一切到手了嗎?
現在是什麽情況?
青銅秒變王者?
那個被樊天一招打出去的家夥狼狽地躺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也順便将衆人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樊天冷冷地看着那些還想繼續上前的殺手:“怎麽樣,是不是也想嘗嘗那個被打的滋味?我可以成全你們。”
樊天說着,又以閃電般的速度沖到一個殺手跟前,将他手中的劍給折斷,然後反手将一個斷刃送進了那人的心髒。
一股鮮血冒出來,染紅了他的衣服。而那個被他紮了一刀的殺手,只是抽搐了幾下,然後一下子軟倒,氣絕身亡。
“還要來試試嗎?”樊天握着那半把斷刃,目光冷冷地看着剩餘的那幾個殺手。
掙紮了好一會,幾個殺手才吐了一個字:“撤!”
頃刻間,便如潮水般退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