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格魯吉亞(8)
就在羅斯福總統憤憤的咒罵可惡的德軍潛艇的時候,美國戰略服務局局長阿諾萬将軍和馬歇爾走進辦公室。“總統先生,德軍大批傘兵空降到了蘇聯的格魯吉亞。”
羅斯福大吃一驚。“德國向蘇聯宣戰了?德國皇儲是不是瘋了,難道他真有把握打贏這場戰争?同時打敗我們和蘇聯?”令他吃驚的是不是德國向蘇聯宣戰,早在之前他就聽聞德國和蘇聯關系惡化的事情。歐洲戰争期間英國以割讓印度為條件,想要聯合蘇聯圍攻德國,結果蘇聯卻陷入了芬蘭戰場上,直到德國攻陷英國都未能擺脫出來。
戰後德國自然也知曉了蘇聯和英國之間的協議,借故扣押了為蘇聯建造的兩艘航空母艦據為己有。
真正讓他吃驚的是德國人宣戰的這個時間點,他的智囊團們認為目前德國與美國處于戰争狀态,德國人不可能輕易的去挑起另一場戰争;即使德國想打蘇聯,也得等到德美關系出現緩和後在行動。當然,在哪之前蘇聯會先德國宣戰。
可沒想到德國就這麽果斷的出兵了,簡直出乎意料!
德國皇儲到底是看不起美國呢還是看不起蘇聯,或者幹脆就是把美蘇兩國都沒放在眼裏,認為可以輕松打敗美蘇兩國?
這也太猖狂了吧!
馬歇爾頗為無奈的聳聳肩。“只要他不突然犯糊塗,依照目前的形勢,打贏不好說,至少不會打輸的。
阿諾萬将軍開口道。“德國并沒有正式向蘇聯宣戰,而是直接派兵了。這是明顯的不宣而戰,我們要不要在媒體上譴責一下?”
按照世界公認的《戰争法》,不宣而戰是違反國際法的。
在1907年的第二次海牙會議上,各國列強達成了《關于戰争開始的公約》(即1907年海牙第3公約)。公約第一條規定:締約各國承認,除非有預先的和明确無誤的警告,彼此間不應開始敵對行為。警告的形式應是說明理由的宣戰聲明或是有條件宣戰的最後通牒。這就是所謂的國家宣戰權利。
國家宣戰權指的是一國對另一國展開戰争狀态的宣告或警告,其目的是将交戰狀态公之于衆,不宣而戰不僅将面臨國際社會譴責,甚至引來制裁,更有甚者會将中立國家推向敵方陣營。據1907年海牙第三公約規定,确認正式開戰前必須有事先明确的宣戰通告,并通知各中立國方可生效。
宣戰權的規定,其實是人類在戰争難以避免的情況下,盡量避免戰争而維護和平所規定出來的法律程序。也就是說,規定宣戰其實也是為了避戰。對于本國來講,法律上對宣戰權的具體規定,可以避免因為本國領導人失去理智,而使本國投入戰争。對于拟交戰對象國來講,由于宣戰規則的存在,在對方只是發出動武威脅但非正式宣戰時,也能夠避免誤判。
羅斯福搖搖頭。“這種事情還是留到戰後在讨論吧。現在這種時候宣布宣戰已經沒什麽意義了。不過我記得格魯吉亞有外高加索軍區駐守着的吧?德國人不是自尋死路嗎?”
阿諾萬将軍搖搖頭。“外高加索軍區原本有16個師,其中兩個師駐守蘇聯-土耳其邊境,兩個師駐守蘇聯-伊朗邊境;前幾天抽調五個師的兵力支援土耳其,結果有個師駐紮在格魯吉亞的步兵師突然發難,趁機造反,還占領了司令部。”
羅斯福不解道。“怎麽會這樣?”策反一兩個人還能理解,整個師都造反?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德國人是怎麽辦到的
“您也知道斯大林奉行大俄羅斯主義,這種做法引起格魯吉亞人的不滿,格魯吉亞人發動起義造反也不是一兩次,可每每都被鎮壓。這一次造反的蘇聯步兵師大部分都是格魯吉亞人。聽說格魯吉亞,亞美尼亞,阿塞拜疆的領導人,也就是各個共和國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都被吊死在路燈上。”
“真是一群野蠻的家夥。”羅斯福總統不禁幸災樂禍的冷笑一聲。“我記得他們的列寧說過一句話,‘資本家就該被吊死在路燈上,他們甚至會賣絞死自己的繩子。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家生産的路燈根本承受不住一個人’。現在他們可算是親身檢驗了路燈能不能承受住一個人。”
嘲弄了幾句後他繼續問道。“可就算一個師造反,另外不是還有好幾個師嗎?其他軍區也會立刻增援的吧?”
“恐怕德國人之前就拿到了格魯吉亞,亞美尼亞,阿塞拜疆的軍事部署;在格魯吉亞人造反的同時德軍派遣大量轟炸機對各地軍事基地狂轟濫炸。很多機場裏的飛機都沒來得及起飛,就被德軍擊毀在地面上。至于其他軍區的增援,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消息。”
“空中閃電戰麽?”馬歇爾嘀咕了一聲,開口道。“總統先生,這次變故蘇聯丢失了阿塞拜疆,也就失去了巴庫油田,等于是掐斷了蘇聯的石油供應。”
羅斯福微微皺了皺眉。“蘇聯只有這一處油田?”
“倒是還有個伏爾加—烏拉爾油氣區,不過還沒有大規模開發,産油量相當有限。而且蘇聯人明顯是缺少開采裝備,他們的工廠正拼命趕制飛機坦克,根本沒法造石油設備,還有大量的加工設備。上次蘇聯人就希望我們能提供這方面的援助。
沉默了半晌,羅斯福問道。“蘇聯的石油儲備能堅持多久?”
“雖然具體的不知道,但最多也就能堅持三四個月吧?”
“三四個月,那就是還不急了。我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卸任了。到時候讓溫德爾.威爾基辦這件事吧,他應該很樂意援助蘇聯的。”
馬歇爾點點頭。“我明白了,總統先生。”
羅斯福深深的嘆了口氣。“馬歇爾,是不是……”
馬歇爾搶先道。“總統先生,赫爾先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他的遭遇讓人非常心疼。說實話我也不想援助蘇聯,可如今這個形式,我們需要一塊通往歐洲的跳板,除了跟蘇聯合作,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