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如此艾卓擎嘴角不由得勾起笑意,在艾家,他地位本來就不高,若是有人來幫助自己的話,也不至于被塗迪娜如此的壓榨。
看樣子,是時候找一些自己的人了。
第二天一早,艾卓擎來到青南大樓前,擡眼一看,這黑色的玻璃幕牆反射出耀眼的光,他露出一絲怪異的笑,一擡手西裝下露出一塊愛馬仕的手表。
“三點,正是剛上班的時候。”他低頭看着表,小聲嘟囔着,稍稍推平西裝上的皺褶,走進青南大樓。
一進大樓,迎來了青南公司的前臺小姐标準的微笑,說:“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工作證。”
艾卓擎一側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小姐,我找你們老板。”
前臺小姐禮貌地回應道:“很抱歉,先生,請問您有和我們安總的預約嗎?我們前臺并沒有關于您的預約信息。請您先預約再進來。”
艾卓擎右手轉動着左手小指上金色的尾戒,帶着輕微愠色說:“呵,是嗎?預約?如果我說我是艾氏集團的艾卓擎呢?”
前臺小姐站起來,還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回應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公司的規定。您可以先在旁邊沙發上休息等候。”
艾卓擎冷笑一聲,緩緩地踱步到大廳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拿出手機撥了安媛的電話。
安媛整個中午都窩在辦公室處理公司的事務,聽到手機鈴聲,疲憊地拿起手機,看到艾卓擎三個字,一個機靈,手指按在手機上猶豫了幾秒,還是接起了電話。
“您好,請問有什麽事。”安媛平靜地問,心中卻有百種恐慌和千種疑惑。畢竟經歷過公司股市的暗中操作事件後,這父女便基本确立了敵對關系。
而且她對艾卓擎的事情所不齒,不想與這個男人有什麽糾纏,上次把自己叫道茶棚還想讓自己離開,怕影響他在艾家的地位吧,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艾卓擎語氣裏忽然沒有了剛才和前臺小姐說話時的傲慢和放縱,轉而變得很是溫柔,說:“媛媛,我是爸爸啊。”
安媛有些驚訝,卻着實被艾卓擎的假情假意惡心到了,說:“爸爸?我貌似沒有爸爸,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你還有事嗎?現在是工作時間,沒事我就挂斷電話了。”
艾卓擎連忙着急地說:“哎?別挂電話啊,我這次找你可是有要緊事啊,你是不想知道嗎?”
安媛沉默了,這次艾卓擎打電話給她,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她想了想,冷冷地說:“哦,要緊事啊,那你長話短說吧。”
艾卓擎的聲音裏似乎能聽出些難過,說:“媛媛,我們當面說好嗎?我現在就在青南大樓的大廳裏。”
安媛嘆了口氣,對于艾卓擎的突然造訪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戒備。既然又有事情要來,那麽現在的拒絕是擋不住事态的發展的。她想既然是這樣,不如不悲不喜去面對。
安媛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哦,那你來我辦公室說吧。”說完挂斷了電話。
艾卓擎放下手機,點了一支煙環顧着大廳,輕蔑地說:“這大廳都成這樣,也不知道我這寶貝女兒公司是有多窮酸,呵呵。”
他雖是艾家的挂名總裁,但塗迪娜向來愛好金銀珠寶,所以公司裝扮得像極了宮殿。
前臺小姐站起來禮貌地說:“艾先生,公司不允許吸煙,請到吸煙區吸煙以免破壞公共環境。”
艾卓擎冷笑着把煙頭扔在桌上說:“哦?這快要倒閉的破公司規矩倒多得很呢,小姑娘,我這半根煙大概就是你一個月工資吧?”
前臺小姐沒有回應,臉上的微笑始終沒有改變,接了一個電話,便打電話叫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小聲吩咐了幾句。
那男人走到艾卓擎面前禮貌地說:“先生請随我來。”
艾卓擎路過前臺時拿起半支煙扔到前臺小姐說:“拿走,好好珍藏。”
前臺小姐轉頭說:“艾先生請自行保存去充值您那不值我半個月工資的素質,好的,祝您一切順利。”
前臺小姐雖是出身一般,但在青南集團見到的總裁也不少,怎麽今天這麽晦氣遇見這麽一個奇葩。
艾卓擎氣急敗壞地沖上去,迎面走來兩個保安,禮貌地對艾卓擎說:“艾先生,安總已經在辦公室等候多時,這裏是青南大樓,請艾先生自重。”
艾卓擎見他們人多勢衆,只得作罷,狠狠地白她一眼,随那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上了電梯。
他不由自言自語道:“青南公司的老總安媛伶牙俐齒,巧舌如簧,沒想到一個前臺也是有樣學樣,看來真是貴公司的風氣至此。”
帶艾卓擎到安媛辦公室的男子,裝作沒有聽見,臉上微笑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只是心裏惡心極了這個軟飯男。
而另一邊,安媛從對講機裏聽到艾卓擎自始至終的表現,心想這會艾卓擎來,恐怕也是來故意挑釁的,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會用什麽事情,以什麽樣的方式挑釁。
可是剛才打電話的時候,艾卓擎分明不是這樣的嘴臉。她喝了一口杯中的綠茶,心裏的疑惑越來越重。
一陣敲門聲,安媛關掉對講機放回抽屜,說:“進來。”
艾卓擎走進來打量着這間辦公室說:“媛媛,你辦公室怎麽霧氣騰騰的呢?”
安媛一笑,站起來走到窗邊的桌子前說:“我這電磁爐上的茶壺裏,水才剛開,怎麽樣,要不要常常我這裏的綠茶?”
安媛說着,拿起了茶壺,意味深長地看着艾卓擎,說:“怎麽樣,有想起來什麽事情嗎?不過這次你過來,門雖然是關着的,但是保安就在門外,你想說什麽盡管說,這個辦公室雖然簡陋,隔音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