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天皓本以為有什麽重點爆料,不由冷哼一聲,怒道:“我的話都沒有聽到嗎?把她給我扔出去。”
保镖們不由冷笑着靠近蘇樂顏,揮着拳腳招呼着。
蘇樂顏不可思議看着幾人,沒想到遲天皓真的找人打她。腹部背部挨了多少腳,頭昏腦漲的她身子被人架起來丢出酒店。
路上行人對着蘇樂顏指指點點,卻是沒有人敢上前幫助她。
蘇樂顏蜷縮着身子,顫抖的雙手拿出來手機給蘇秦打過去電話,“爸,快找人來接我。”
蘇秦正在蒸桑拿,美人在懷,他哪裏管的了蘇樂顏什麽情況,随口應付幾句便挂斷電話。
電話被啪一聲挂斷,蘇樂顏只覺得周身陰冷,看着電話薄裏熟悉的人名卻是沒有一個人讓她有打電話的沖動。
“徐亞。”蘇樂顏喃喃,不由得勾起一絲冷笑。徐亞這個人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如今安媛要嫁給艾耀斯,徐亞知道後還不得炸開。
如今她的處境,她身上受到傷無意不是安媛的原因,自己又怎麽能允許她活那麽久!
“喂,徐亞,你來接我一趟,我……”蘇樂顏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現在的狀況,只是她語氣楚楚可憐略帶着乞求的意味。
“怎麽了?”徐亞手指塗着蔻丹,不耐煩對着電話出聲。她要不是看在艾耀斯的面子上,又怎麽會搭理蘇樂顏這個蠢貨。
蘇樂顏啜泣幾聲,嗚咽着說:“我知道艾耀斯最近在秘密籌辦婚禮,被遲天皓毒打一頓。可……與艾耀斯結婚的是安媛呀。”
她越哭越大聲,只是臉上的悲傷漸漸隐退,取而代之的是幸災樂禍。若是徐亞知道這件事,估計會拿着整個徐家和安媛拼命。
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果不其然徐亞聽到後愠怒:“真的假的?你最好不要騙我。”
蘇樂顏心裏冷哼一聲,語氣依舊楚楚可憐,“你先來接我,我可是拼了命才把這消息告訴你。”
可徐亞挂斷電話後哪裏還管的了蘇樂顏,冷下臉驅車來到艾耀斯的公司。
保安處的人無論怎麽阻攔徐亞都拉不住她向前走的腳步,部長趕忙去總裁辦公室通知艾耀斯。
“讓她進來。”艾耀斯輕聲,他不是不想和徐亞鬧僵,只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和她講明白。
徐亞說起來也不算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更是和自己有些相似對于愛情的執着。他不想要傷害徐亞,更不想讓她傷害安媛。
徐亞臉紅脖子粗的走進房間,衣衫因為剛剛掙紮已經有些淩亂。
“艾耀斯,你真的要娶安媛?”徐亞整理着衣服,在艾耀斯面前她想要有一個完美的狀态,卻不想次次都是如此的狼狽。
艾耀斯打量着徐亞,輕輕的點點頭,“抱歉徐小姐,我不喜歡你。而且我要結婚了,歡迎來我的婚禮。”
說着艾耀斯拿出來純白的請柬,精致的蘭花花紋配着兩只紅色線條勾勒出來的可愛的兔子,說不出來的用心純淨。
徐亞雙手微微顫抖,輕勾起唇角冷笑一聲接過請柬,“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
這還是第一次徐亞問得如此直接,只是她怕,怕錯過艾耀斯就沒有機會。
“我喜歡安媛。”看着徐亞上前一步,艾耀斯趕忙躲開,他不想看到徐亞善變的眼神。
只要自己說出來什麽她不喜歡聽的話,她的眼神就會想毒蛇一般,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滿滿的占有欲。
徐亞緊咬着下唇,單手将請柬揉捏成團,憤然扔在地上猛地踩上幾腳,“她額偶已經結婚那麽久了,安媛她就是個破鞋,你還和她在一起做什麽?”
破鞋這兩個字狠狠紮在艾耀斯心上,結過婚又如何,安媛在他心裏又怎麽會是如此破爛不堪的人。
“你給我閉嘴,滾出去。”艾耀斯勃然大怒, 頸間的青筋暴突,惡狠狠看着徐亞。
渾身戾氣的艾耀斯讓徐亞一瞬間閉上了嘴,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深邃眸子裏的溫度足以讓自己凍冰,而她卻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良久,徐亞慢慢反應過來,一個踉跄後退半步,死死盯着艾耀斯,“你記住你今天做的,你若是和安媛結婚了,我必定報複你們渣都不剩。”
狠毒的話如今被有氣無力的說出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更何況艾耀斯心思如今都不在徐亞身上。
“滾出去。”他輕描淡寫,絲毫不想在與徐亞糾纏。如今在遲天皓還沒有行動之前必須和安媛趕快舉辦婚禮,自己便此生無憾了。
徐亞抿了抿蒼白的唇 ,冷笑一聲大步走出辦公室。
而此時的遲天皓回到自己家裏也心亂如麻,事到如今他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能證明出來凱蒂的真是身份,安玉嬌到底有什麽原因非得和艾耀斯聯姻呢?
而為什麽安懷民都不認識安玉嬌?
整容?
為什麽整容?
遲天皓心亂如麻,雙手插在發間游走,只是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是遲牧森打過來的。
“聽說你在打聽安玉嬌的事情?”遲牧森聲音低沉,近日關于艾耀斯和遲天皓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只是以他的身份實在不好參與。
遲牧森的語氣讓遲天皓覺得他知道些什麽,細想來安玉嬌本就是父親那一輩的人,自己還真是一開始就應該坦白這件事。
“爸,你是不是與安玉嬌認識?”遲天皓輕啓薄唇,恢複狀态來了精神,皺起的眉頭也稍稍松開。
電話另一端的遲牧森不由得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份孽緣。
“多年前我還是和她是同學,那個時候她就有超高的商業嗅覺,尤其是對于數字很好受敏感。後來安家為了有個好的地位,便把她送去美國深造,可誰知道三年後她竟然帶回來一個孩子,而且學業早已經荒廢。後來,她便消失了。”遲牧森語氣有些悲涼,像是對安玉嬌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