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傳來的腳步聲,安媛心中一驚,難道是凱蒂回來了?安媛趕緊的趴到了門上,接着上面的小窗戶,向着屋外望去。
但是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安媛,反而是在客廳的方向,安媛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此時他正在房間內四處環顧。
既然不是凱蒂,那麽自己就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請問,是誰在客廳嗎?”
安媛鼓起勇氣,向着客廳的人的喊道。果然,客廳的人忽的一驚,起身向着安媛所在的房間走了過來。
“你是誰?怎麽會在這個房間裏面?”客廳的人緩緩的來到了安媛被關房間的門前,向安媛問道。
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安媛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劍眉星目儀表堂堂,自己看着也很是眼熟。豈不是和艾耀斯的父親長得很像?安媛一時間被驚在當場。
“怎麽?你認識我?還是我哪裏有什麽不得體的地方?”看着安媛的樣子,那個中年男子自己來回掃視了幾遍自己的身體,然後奇怪的向安媛問道。
只是這一看,他也有些震驚,這個人的模樣跟他記憶裏的人一模一樣。
“這……不好意思,您長得和我認識的一個長輩特別像,所以我才有些失态。”反應過來的安媛趕緊向那中年男子道歉。
“哦,沒什麽事情。”中年男子意味深長的對着安媛笑了一聲,“我叫艾卓嚴,不知道你那個長輩叫什麽啊?”
艾卓嚴也很是好奇這個人的身份,畢竟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麽相似的人吧。
安媛不由得撓頭,艾卓嚴?艾耀斯?難道這個人是艾耀斯的長輩?是他的叔叔伯伯,所以他才會和艾耀斯的父親長得那麽像?
“他叫……”
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系,安媛剛想說自己就是安媛,而認識的人是艾耀斯。但是她轉念一想,自己正是因為凱蒂逼迫自己嫁給艾耀斯,所以講自己關在了這裏。如果自己給這個艾耀斯的長輩說自己就是安媛,難道他真的會将自己放出去嗎?
安媛狐疑的看了兩眼艾卓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艾先生,我不能對你說。但是我求求您,能不能将我放出去,我現在被凱蒂給關了起來,現在她不在家,您能不能從外面将門打開啊?”
安媛話鋒一轉,沒有再提艾卓嚴長相的問題,而是說到了最初她将艾卓嚴叫過來的目的了。
艾卓嚴聽了安媛的話,狐疑的看了兩眼安媛,接着伸出手晃了晃安媛眼前的門。
“果然是鎖着的。但是凱蒂她為什麽要把你所在裏面呢,你們是什麽關系啊?”艾卓嚴向安媛奇怪的問道,将一個人關在自己的家中,那麽兩人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
“我是……我是凱蒂的朋友,她想讓我做我不想去做的事情,所以才把我關在了屋內。現在她不在,您能不能将我放出去啊?”
安媛面上露出一絲難過,向艾卓嚴哀求道。聽了安媛的話,屋外的艾卓嚴沉思了起來,而安媛同時也緊張了起來,自己能不能出去就靠他了。
“對不起,雖然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說謊,但是我還是不能将你放出去。畢竟這裏是凱蒂的家,她将你鎖起來必然有她的道理,我不能擅自幹涉。對不起。”
說完,艾卓嚴便要向着客廳走去,赫然不想再和安媛糾纏了。
他知道這件事還是自己不要出現的好,不然……凱蒂會怨恨自己吧。
“艾先生,您不要走了……”可惜,艾卓嚴終究沒有回頭,只留絕望的安媛一個人在門後難過。
與此同時,剛剛離開艾耀斯家的遲天皓正瘋狂的開車駛向了安家。既然能一個電話将安媛叫走,那麽不是她的朋友,就是她的親人。現在也只有安家的人有可能将安媛交出去了。
呼嘯着的跑車一路轟鳴,很開就來到了安家的別墅前。遲天皓停下車就到安家別墅門前按起門鈴。
自從安蕊和梁如眉被抓走以後,安家似乎都沒有什麽在打理了。原本在屋外被料理的整整齊齊的草坪,在這一段時間內也變得雜草橫生。
遲天皓現在沒有心情在乎這些,在門前摁了很久的門鈴都沒有人回應,遲天皓憤怒的一腳踢在了安家大門上。
沒有想到,安家別墅的大門居然沒有關,遲天皓一腳之下,別墅大門居然施施然的打開了。遲天皓吃驚的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遲天皓看着別墅內淩亂的布置,桌子上都已經落上了薄薄的一層灰塵,看起來安家別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在客廳廚房的位置,還有當日安蕊被抓時他們吃飯遺留下沒有洗刷的碗筷,在桌子上放着,顯得格外的悲涼。
“請問,有人在嗎?”看到安家這幅景象,遲天皓也不相信會是安家的人對安媛動的手腳,畢竟,現在安家有沒有人還難說呢。
“咳咳……”沒有人回應,但是在客廳電視前的沙發上,忽然穿過來兩聲咳嗽聲。遲天皓聞聲走了過去。
之間沙發上正躺着一中年男子,雖然身着西裝,但是早已經是鄒巴巴的勉強貼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臉上也是一層許久未挂的胡子,顯得他無比的頹廢。
躺在這裏的赫然是安家主人安懷民。
“你怎麽來了?”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遲天皓,安懷民才反應過來,連忙坐了起來,沒好氣的問道。
看着安懷民手中的酒瓶,遲天皓才明白為什麽他現在會變成這副模樣。
“安媛失蹤了,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線索?”聞見安懷民的渾身酒味,遲天皓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但是他還是沒有說什麽。
“什麽,安媛失蹤了?”聽了遲天皓的話,安懷民頓時大吃一驚,“我沒有見過她啊,她怎麽會失蹤呢?”
說着,安懷民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了遲天皓:“你找到了我,該不會是懷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