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仰不住心中的激動,立即召出通臂神猿真符體。
只見神猿背長三千手,各握一把法器——禦劫劍。
胸口處有一道劍輪,一念之間,劍輪化作二十六萬把禦劫劍飛出來,布下誅道劍陣十二式中的一陣,剎那間天地色變,滅世的氣息讓億萬裏外的人都為之窒息。
只要劍陣一動,可随手秒殺一位九星亞帝,億萬裏荒山毀滅成虛無,什麽也不會留下。
二十六萬禦劫劍已有如此神威,若尋到那半把主劍,豈不是神威逆天?
他滅掉乾坤門時,閱盡乾坤門秘史,隐約猜到此劍缺的另一半核心材料正是星核!
星核萬古難尋,連萬古大帝尋遍太古也沒尋到。
但陽左丘正好得到一顆。
“禦劫劍主劍,我一定會尋到你的!”
“只要能将星核融入主劍,便成為完整的禦劫劍主劫,到時候萬下萬劫帝陣,遇神屠神遇魔滅魔,鏡主也非不可戰勝!”
至于地下那幾尊惡屍,陽左丘覺得需要渡過符帝之劫有才能力與之交鋒,此時還欠缺些火候。
“進塔已有些時候了,不知道時局變得怎麽樣。”
“現在該回去看看了。”
陽左丘一步踏出億萬裏。
乾坤門的禁地既然能鎮守九層鎮妖石塔,自然擁有掩藏天機的神效。
此陣為鎮守石塔而存在,石塔被陽左丘帶走後,存在了無數年的乾坤門禁地符陣瞬間瓦解,消失到無蹤無影。
世上除了刀爺,本就沒有其它人知道此陣此塔的存在,現在消失了,更沒有人知曉這裏曾鎮守着何等神物。
陽左丘剛踏出乾坤門禁地,突然擡頭看天,此刻天降異象。。
黑暗的夜空剎那間通紅似火燒,夜空很快被燒穿,現出一片澄沏星空。
突然間星空的盡頭被撕破,一片被流放的罪惡世界進入星空中,過不了多久這個游惡世界就要撕破星空的這一頭降臨這個世界。
陽左丘怔怔地看着這天兆,喃喃道:“怎麽這麽快,遺罪之地已流放回來,将要進入歸虛。不出百年,遺罪之地就将撕開歸虛的時空屏障,重新降臨世間。”
“接照游戲規則,我必須在遺罪之地降臨世間之前,進入歸墟阻截它,否則讓遺罪之地降臨,這個世界要被廢物回收,包括我在內,天命之争也不需要再争!”
天空的天兆異象消失了。
陽左丘依舊看着頭頂上黑暗無空的夜空,此刻,他已恢複更多久遠記憶。
這是一場老天爺設定好的輪回游戲,游戲中的玩家需在規則限制之內完成所有章程才有可能争得一絲生機。
若在游戲規則之內完成不了所有章程,哪怕只差一點點,老天爺都會将所有玩家當成廢物回收,毀滅世界重新開始。
未世之下,每一個應天者都是這場游戲裏的玩家。
“上一個世界就是因為差一點沒有完成游戲章程通關,遺罪之地降臨後,所有家玩都被遺罪之地回收。有的成為遺罪之地的一塊石頭,有的成為一顆樹木,有的成為一座石象,最強的玩家則被判有罪,關押在遺罪之城!”
“太古三族太祖是因為在遺罪之城表現良好,才在新世界的太初之時被釋放出來,安排了一個游戲角色。”
“那些沒得到允許就從遺罪之地逃走出來的罪人則會被三族太祖代遺罪之城執法斬殺,天魔母就是從那裏逃出來的上一時代帝尊強者,那幾條惡屍也是,但他們不是逃出來的,而是……老天爺安排的游戲章程!”
“而我……”
陽左丘終于恢複了一半久遠記憶,知道自己上一世上誰,這一世又是誰。
這一世,他不要當一個被老天爺安排好的玩家角色,他要改寫游戲,與天抗衡!
“去他娘的命運!”
“老天爺,我的命運我作主,你也安排不了!”
此刻陽左丘已覺察到一件事:還有其它上一時代的游戲玩家被安排到了這一時代的未世中複活,和這一時代的新玩家玩。
老天爺的輪回游戲,要是這一局失敗被回收,下一局只要被老天爺看中,還有一次機會。
第二局再玩完。
被老天爺選中的玩家有一個很好聽的稱號:應天者。
“這是老天爺的游戲,人想與天鬥,輸的永遠的是人,因為人心永遠是自私的。”
所以這一局他決定找個适合的時機跳出棋盤外,不按游戲章程走,直接和老天爺鬥。
“規則,是老天爺圈給白癡們遵守的。”
“想活命,就要行走規則之外!”
陽左丘腦中閃過千萬個念頭,終于想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這一世他有妻兒有兄弟有朋友,不能輸了無所謂。
就在此時,一道魔影破空而來,撲到他懷裏。
“夫君二十年不見,想死我的。”
陽左丘剛走出乾坤門的禁地,天魔母就感應到他的出現,第一時間趕過來。
“才二十年而已,你還是小姑娘麽。”陽左丘輕輕捏了一下天魔母的鼻子。
天魔母太初時代就從逃那裏逃出來,在這世界隐藏了無盡歲月,照理說二十年僅是彈指一輝間。
縱然已活了不知多少歲月,與相愛的人在一起後言覺歲月如刀,相思最磨人。
“怎麽,我活得久,就不能是小姑娘麽?老天爺永恒長存,一個輪回億萬年時間不過一局游戲的時間,如今時局,這一世活得再長,剩下的歲月也不多了,此刻方知人生苦短。”
天魔母依在陽左丘懷裏訴說着情懷。
對于她和陽左丘來說,歲月只是一個過去式,無數過去活了多久,都只是昨天,重要的是現在。
兩人落在片沼澤之中,互說着相思之苦,不久後就共同譜寫着愛的交響曲。
時間如流水,眨眼過去半個月,天魔母才意猶未盡地饒了陽左丘。
其實不是她想結束戰鬥,實在是這個男人太恐怖了,二十年不見,竟強悍到如此地步。
“哼,你就得瑟,等改天回到家裏,姐妹們一起招呼你,看投降的是誰。”天魔母不甘心服輸地說道。
能讓天魔母這等絕世魔物繳械投降,陽左丘不禁有些小成就。
男人就只有兩個戰場,他兩個戰場都要當王者。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戰鬥結束,休息半天後,陽左丘又喂了天魔母一口,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天魔胎盤。
來日方長,現在不是盡歡時。
……
白虎城中軍威滔滔殺聲震天,南宮涼正在城中煉兵,操煉着各種兵陣。
兵陣是戰場上的殺敵利器。
一個士兵的實力有限,若集結成兵陣,将符陣融入方陣之種,以兵為陣眼列成兵陣,可将陣中将士戰鬥力提升十倍百倍,還可士氣合擊,秒殺亞帝強者。
亞帝強者實力超群,單打獨鬥能秒一群士兵,若陷入兵陣之中,死的将是亞帝境符修。
除非擁有九星亞帝的實力方可脫陣。
即便是九星亞帝強者,一不小心也會在陣中吃一個大虧。
經過二十多年的生死磨練,白虎軍已經磨砺出一大批實力超強的将士、老實。
南宮涼也開發出他的超強天賦:兵道天賦。
擁有超強的帶兵能力,開發出十幾個兵陣,讓猛虎軍所向披靡,除了倪家的軍隊,無論是誰聽了都聞風色變。
當然,劉名揚的能力也不差,敢然沒有超強的兵道天賦,卻智慧一流,能将南宮涼共享過來的兵陣為已用,雖然發揮得不如猛虎軍,但旱魃軍重裝備,花大錢養着一批煉器創新能力超強的符器師,不斷地研制不斷威力可怕的戰争重器。
裝備戰争重器配合使用兵陣,旱魃軍更加恐怖。
在陽家那一位的帶領下,又有劉名揚作軍師,旱魃軍兇威更盛。
“殺,殺,殺!”
此時白虎城中的士兵土氣高漲,南宮涼揮動令旗,大喝一聲:變陣!
南宮涼指軍的這一個兵陣向着陽天城指揮的兵陣發起沖鋒。
陽天城天賦極高,南宮涼稍作指點,他就領悟兵道入門,也揮動令旗,變陣應對南宮涼一方的兵陣沖擊。
兩人互為藍軍黃軍。
陽天城是藍軍,南宮涼是黃軍。
雙方都不斷變動着兵陣來折解對方的攻勢。
兵陣的威力與陣中士兵的将士契合程度、士兵間的默契有關。
他們現在指揮的這兩個兵陣都是新加入半年不到的新兵,契合度、默契都沒達到合格标準,所以演練時破綻百出,也無法凝成一股力量。
還好南宮涼的指揮力能強,陽天城的臨時應變能量強,竟将南宮涼傳給他的十五套兵陣玩出花來,藍軍硬是揮擋了三十回合的沖擊才敗陣。
戰鬥一結束,雙方人馬累癱在地上。
南宮涼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喝斥道:“你們這群廢物,将士契合度、黑契度差到無法形容,若剛才你們用的是真刀真槍,現人已兩敗具傷,甚至身首異處。”
那些老兵們在旁觀看,早已感到無比辣眼,等南宮涼訓斥完新兵後,一個個圍着這群新兵各種嘲笑。
“戰争不适合你們的,趕快回去家洗洗碎,像個娘們似的打什麽仗。”
“一群無頭蒼蠅,上戰場着死還差不多。”
新兵被老兵們教訓完後,南宮涼便挑兩隊老兵出來操練,讓新兵學習。
本來還有許多老兵不看好陽天城這位陽家三少,當帶兵沖鋒陷陣時,都對他另眼相眼,簡單就是一騎戰神,能完美融合兵陣帶領兵陣,與兵陣凝成一刀鋒利的刀刺中敵方的心髒。
就連南宮涼也看傻眼,最後還被逼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