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對正在一旁削水果的霍啓說道,“奶奶肚子餓了,你和安蕊一起出去幫奶奶買點飯回來吧。”
霍啓聽到奶奶肚子餓了,立馬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帶着寵溺的神情,一臉微笑地說道。
“是,那奶奶,您想吃什麽啊?就算是山珍海味,我也會給您買來的。”
“随你,你看奶奶都要沒牙了,能吃什麽啊?你就按着奶奶平時吃的口味買就行了。”見自己的孫子打趣自己,奶奶的眼睛一眨回道,嘴角溢滿笑容,臉上的皺紋似乎也少了好多。
奶奶見安蕊跟着霍啓走了,整個病房裏就剩下安媛和遲天皓,她是故意支走安蕊的。
“安媛,來,扶奶奶一把,奶奶想要坐起來,。”奶奶艱難地撐起一只胳膊,掙紮着要坐起來。
“奶奶,你剛剛做完手術,您就好好躺着,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吩咐我和天皓就行。”安媛見奶奶吃力地起來,連忙用手輕輕地扶着奶奶,拿了一個柔軟的枕頭放在奶奶的後背,幫她坐了起來。
她的眼神中渲染着深深的擔憂,眉頭随着奶奶的吃力地動作而眉頭緊鎖。
“我故意讓霍啓将安蕊帶出去,我就是有話要對你們說,其實我并不喜歡安蕊,就是喜歡你,她對我一點也不好。。”奶奶滄桑的面容裏多了幾絲無奈,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洋溢着絲絲憤怒,粗糙黝黑的雙手握在了一起,生氣地說道。
“奶奶,你放心,我一直都會在您的身邊的,只是我一直想不通您怎麽會摔下來呢??”安媛打斷了奶奶地話,急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眼神也由剛剛的清澈明亮焦急轉變為疑惑。
霍老太太真的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啊?如果不是誰會那麽蛇蠍心腸,竟然要對一個老人下手,簡直喪心病狂。
安媛在心裏念叨着。
“我也不知道,我總感覺輪椅子上動了手腳,将我的椅子上的螺絲用鉗子弄地很松,我覺的屋裏很悶,就讓安蕊推我出來透透氣,一邊走着,安蕊就一直說着我之前拒絕她的事。”奶奶一本正經地說着。
“那您又是怎麽摔下來的呢?”安媛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她清楚地知道那時候只有奶奶和安蕊,如果不是意外,就是安蕊在奶奶的凳子上動了手腳,所以當奶奶說地時候,安媛就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她心中有着疑惑。
只是她不明白安蕊為什麽要這麽做,雖然奶奶平日裏不喜歡她,可是也沒必要要害死奶奶啊?
心中對安蕊的懷疑就少了一分。
“因為她對我說,她要複出,想讓我幫忙,可是我知道她的為人,陰險狠毒,再加上我本來就不喜歡她,我就當場拒絕了,她又對我說這件事情,見我拒絕,她就有點生氣了,所以借口去拿定西,将我一個人放在了樓梯口,就一個不注意摔了下來。”
說着說着,奶奶臉上的驚恐布滿整張帶有皺紋的臉,語氣中透露害怕。
安媛明白了原因以後,輕輕地起身,對着一直站在旁邊聽的遲天皓說道。
“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并不是像安蕊說地那樣,就只是單純的意外。”遲天皓的心裏也有了懷疑。
沒多久,便是見二人已經回來,二人也是說幾句話便轉身離開,允諾明日再來看霍老太太。
第二天一早,二人趕來時候,老太太卻是一夜未睡。
安媛安撫了一下霍奶奶,看着霍奶奶因為疲倦慢慢睡過去,替她撚了撚被角,拉着遲天皓走到過道。
遲天皓知道安媛想的是什麽,摸了摸她的秀發道:“安媛,你想去就去吧,既然擔心霍家老太太,不調查清楚這事你也不會放心的。”
安媛本來不知道怎麽開口,經遲天皓這麽一說,她心裏湧起一陣暖意,難得的微笑道:“好,我會早點回家的。”
回家?
遲天皓對這兩字愛極了,心裏對這事也有了自己的計較,但是老婆想做什麽,他就在後面保駕護航就好,和安媛閑聊幾句,看着她上了出租車,才轉身叫來看護的護士,自己也離開了醫院。
這畢竟是霍家老太太,再怎麽樣,也應該是霍家人來看護,他的身份不适合,頂多是在生意上與霍家有來往來探望,留的久了被多嘴的記者發現,就糟糕了。
出租車上,安媛往着窗外倒退的風景,眼神有些放空,思緒萬千,一向尊敬的霍奶奶發生這種事,她心裏實在不是滋味,黑白分明的她,并沒有因為霍啓而對霍家其他人有偏見。
更何況是疼愛她的霍奶奶,這件事疑點太多,她一定要查清楚。
安蕊跟霍奶奶關系并不算好,也不過是做表面功夫而已,這次主動推輪椅跟霍奶奶出去,就很可疑,加上霍奶奶身邊竟然沒有一個陪伴的人,簡直就像刻意的營造二人場景。
車速慢慢減下來,安媛回過神來,拿出包付了錢,走進這棟讓她感慨萬千的別墅,鑰匙放置的地點還是沒變,輕而易舉就進去了。
內斂低調的裝潢跟主人一樣,輪椅就擺放在玄關不遠處,她一眼就看到,開了燈後,走過去慢慢蹲下,一手撫上輪子,并沒有看到什麽問題。
有些失望有些疑惑,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難道她猜錯了?
安媛剛想放棄,就聽到“咯噔。”一聲,眼中有些詫異,回想着剛才摸到的地方,手一動,聲音再次響起。
肅着臉,安媛把輪椅倒放過來,拆開底部鋼板,掏出手機,開啓手電筒模式,仔細摸索一會兒,終于讓她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密密麻麻的零件中,橫叉着一小塊木頭,被攪得已經成了一小塊,看不出形狀,但是這樣的東西,明顯不該出現在輪椅中。裏面還有些地方有劃痕,應該是尖銳的東西造成的。
“安媛?你怎麽在這。”門被推開,安媛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安媛頭也不回地道:“不過是來看看。”
霍啓有些緊張,摸不透安媛的心思,一如從前,這個平靜如水清冷如月的女人,他一直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