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确認自己沒認錯,樊天還特地跑到外面去看。
原本放在地上的那把匕首,果然不在了。
樊天仔細端詳着手上的這把匕首,又擡頭看看那個塑像。然後足下一點,飛身直上,直接往那塑像上面撲了過去。
水涼頓了一下,也跟在樊天身後飛躍而上。
這些塑像遠遠看着的時候并沒有覺得有多高大,但是樊天站在那塑像的手部位置時,發現這裏居然能夠将他跟水涼兩個人都容納起來還綽綽有餘。
“樊天,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塑像好像在變大。”水涼看着自己的腳下,有點遲疑。
“變大?”樊天也低下頭去看了一眼自己跟水涼所站的位置,果然,原本兩個人站着只有一點空餘的地方,現在的間隙居然大到又能站進半個人身子。
這個塑像,果然在不知不覺中變大。
但是,當他們的目光落到邊上的那些塑像身上時,發現那些塑像并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
也就是說,發生異變的,就只有他們所站着的這個塑像。
若說有問題,也只有這個塑像有問題。
“樊天,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看着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水涼有點擔憂地看着樊天。
現在的他們,站在這個塑像上面,就好比是被自請入甕的兩個人,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麽不被他們所掌控的事情發生。
“既來之則安之。”樊天的心裏其實也沒什麽底,這個塑像明顯是起到一個吸引他們過來的作用,只是把他們吸引過來後到底要做什麽,還得看看再說。
很快樊天就發現,這個塑像不光在變大,而且有些部位還是會動的。比如,托着他們兩個的這只手。
原本只是放在胸前,現在,都快舉到下巴這個位置了。
“這是要把我們送到哪裏去?”水涼一邊說着,一邊将自己的武器拿在手上。
話音未落,他們就已經到達了這個塑像的嘴巴位置,然後,看着那張一直緊閉着的嘴巴忽然就那麽一張,然後托着他們的那只巨手又往裏一送,樊天跟水涼兩個人,就齊齊地跌進了這塑像的嘴巴裏面。
到了嘴巴裏面才發現,這個塑像裏面是中空的,而且從腦袋內頂部垂下十數根鐵鏈子,一直往下延伸,延伸到塑像的肚子裏面去了。
這樣的場景,不由得讓樊天想起當初他進地心熔爐時的場景。也是像現在這樣,由一根又一根的鐵鏈往下垂着。
就不知道這塑像的肚子部位,又有些什麽東西。
兩個人沿着這鐵鏈向下,卻是一路只看到漆黑一片,什麽東西都沒有。
“呲溜……”樊天還在黑暗中一路向下,卻發現自己在下一秒摸鐵鏈的時候,摸了個空。
原來鐵鏈已經到頭了,可是他們兩個人明明還在半空裏面懸着。
而且雖然裏面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但是樊天估算過,他們這一路向下,少說也已經滑了數十米。
這個塑像居然又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往上瘋長了多少米。
樊天兩只手抓着那根鐵鏈子,雙腳懸空整個身體就挂在那空中。不知道這底下是什麽情況,他也不敢貿然往下跳。
想了想,他還是喚出了一縷鳳雷火焰。
随着鳳雷火焰的出現,這塑像肚子裏面的場景非常清晰地落入兩個人的眼中。
這個塑像的身體裏面,并沒有什麽機關,只是在他身體部位,刻畫着許多的文字。
樊天挂在那半空中,只看得到局部。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落入樊天的眼中,自動組合成一句又一句的話。
“天相傳說?”樊天看了一會,看到有一個詞出現的頻率很高,那就是“天相傳說”。
據樊天所看到的內容記載,這個天相好像是一個人,又或者是某樣東西,他在上古時期,也就是近萬年前,就是一個傳奇般的存在。
那時候,他跟在先聖身後,見證過不少奇跡的發生。
“跟在先聖身後的人?”樊天心裏暗想:“若是他是真實存在過的,那應該能找到一些關于他的記載。”
很快,樊天眼前的這片區域上所刻的內容,就被他全部看完了。他又挑了一根比較相近的鐵鏈。蕩過去繼續查看着那內部所刻畫的內容。
“看出什麽東西來沒有?”水涼整個人都挂在那個鐵鏈上,看着樊天。
“這上面記載的,都是關于‘天相’的傳說,而且,說這懸空寺,就是那天相隕落後所留下的遺跡之一。而你的先祖他們當初進來這裏,并不是建造了這裏,而是在施法封印這裏,只可惜,從現在的結果來看,你的先祖及他的同伴們,失敗了。”樊天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遺跡?可是這裏除了這幾個塑像,其他什麽都沒有啊。再說這天相若是真的是跟随先聖的那個人,為什麽他身後留下來的地方只有這麽小小的一塊?”
能留下遺跡來的遠古神也好,魔也罷,哪怕僅僅是只獸也好,都會有一定的概率留下一處甚至是多處的遺跡。這些遺跡裏面,往往都有許多還未被人發現和取得的寶物。
要麽是技能,要麽是神器。
可是這個地方,明明就是一處簡簡單單的寺廟,又哪有遺跡該有的模樣?
“這上面所記載的就是這樣,而且,這些文字還告訴我們,天相當年只是突然消失不見,并沒有人真正見過他隕落時的場景。”樊天又補充了一句。
“那你的意思是說,那時候的天相,很有可能并沒有死,只是故意藏起來了?可是,他若真是先聖身後之人,為何當年先聖隕落之時,完全沒有關于他再次出現的只字片語?要知道,這天相可是唯一獲得能近身跟在先聖後面的那個人。”水涼表示有點難以理解。
若是換一個人,對你恩同再造親如父子的那個人,突然遭遇到了不幸,作為他唯一信任的那個人,難道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不符合常理啊!
還有一種可能,他不能出面解決有關于先聖的事情,或者說,只能以另一種的方式去解決。
會有這樣的可能嗎?
若真是這樣,那這個懸空寺,又是一個什麽樣的所在?
樊天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被自己的那些天馬行空般的猜測給繞暈了,他擡起一只手,輕輕地往自己的腦袋上面敲了幾下。
一個聲音,就這麽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面:“往下跳,往下跳……”
往下跳?樊天吃了一驚,連忙釋放出精神力召喚清歌:“清歌,剛才是你在跟我說話?”
清歌的聲音有點模糊,像是一個人瞌睡不醒的樣子:“天歌,你們剛才一進到這懸空寺中,我就整個人都暈過去了,若不是你現在叫我,怕是到現在我還在犯暈呢。”
“剛才不是你在跟我說話?”樊天吃了一驚:那個讓自己往下跳的人,又是誰?